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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回溯(2 / 2)

更热了。

“你要怎么补偿你,嗯?”他在她唇角点弄着,喃喃,“不是你自己说今晚一直在上面吗,想耍赖啊。”

她张了张唇,才要说话,他立刻停下了吻。她一吻空了,他又那么不轻不重咬她一口,沉声地笑,“宝贝今晚想耍赖吗。”

好几次了,南烟可是领教过他的厉害的。

她也没太大心思跟他在接吻这事儿上争个你赢我输的,勾紧了他,任他的吻沿她锁骨那么星星点点地向下洒着火儿。

醉了本就没什么抵抗力,浑身又热又敏感,意识与呼吸在他的逗弄下渐渐乱得不成样子,都不知如何同他滚到床上去的,也不知是他给她扒了个一丝不挂,还是她自己脱得不着寸缕。

如坠入了浪潮翻涌的海面,床垫的弹性直把她往他怀中送。好似有温热的海水自四面八方裹挟而来,环拥住她,包裹着她,和他一起吞噬她。

心口抵住一丝凉意,冷热相宜的触感又一路向着下而去,她抓住他干净清

爽的头发,声声比声声促狭,痒感在指缝之外的地方无休无止地弥散。

他好似是真的在哄吃醋了的她。他太懂她了,她小腿一打颤他就及时停下了,没忘了她的承诺,抱着她就直奔了主题。吃醋是假的,安哄也是假的。彼此身体中一浪又一浪的汹涌浪潮,却是真的。

南烟的视线时而在深蓝色的天花板,时而跟随着他锁骨下方那颗暗红色的小痣,在天地之中,在海面上前后左右地摇摆,翻涌,沉浮。

她长而柔软的卷发在他扶着她腰的手附近缭缭绕绕、勾勾缠缠。彼此尽情又尽力。

也许是醉了,所以意识不够清明。总觉得,他们好像回溯到了去年在冬天俄罗斯的那一夜。

那一夜,所有一切精心撩拨,胜负成败,只是单纯地想在床上征服对方。仅此而已,不含其他。

南烟又去看下方的他,真是一副好皮相。

偌大的屋子,唯有外面客厅亮着灯,洒入房间的光线斑驳又潦草,他清俊英挺的五官与眉眼完全经得起这样的粗描。

薄薄一片的唇,凝视她时那般浪漫又温柔,又仿佛作好了打算只与她欢愉尽兴这一个夜晚的目光。

这些都属于这个多情又薄情的男人。

上高中那会儿,他就像是一个潮湿的秘密,永远流转在女孩子们脸红的闲谈中。他的身旁总有前仆后继的女孩子,她们喜欢他,为他伤了心,也又有前仆后继的女孩子们继续将他变成一提起就耳热心跳的晦涩心事。

当然他从来不是她的心事。

南烟那时就在想,这样的他,以后会爱上什么样的人呢。

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偏偏天生处处直中女人的命门呢。

她又在想,如果没有俄罗斯的那一夜,如果她在此之前她与他素未相识,从未谋面,遇见了这样的男人,她还会不会想跟他上床。

南烟这么想着,又俯下身去亲吻他。温柔地,从眉眼到鼻尖儿到唇。

怀礼回吻着她,掌着她腰起伏,你来我往之中不知不觉更为迅烈,她却又欲擒故纵一般地轻轻推开了他。指尖儿点过他胸膛,一寸一寸,步步为营。支撑自己起来。

她唇角噙了一抹明艳笑意,这么自上而下地凝视他,腰肢柔软摇摆着,面色因了醉意泛起潮红,一张俏白面容在红发下缭绕出迷离氤氲的情欲,在眼底渐渐布散开来,冲淡了惯常的目的心与胜负欲。

她又用指尖在他前胸描摹勾画着什么。从那颗暗红小痣出发,画一笔,勾勾地瞧他一眼,画一个圈儿,腰肢随着手下动作划着圈。几横几竖,几撇几捺。仿佛大写的一个欲字。

怀礼被她这么扰得心口都作痒,等她停了笔,便伸手一把给她按回自己身上,拂过她耳边的声音哑了,“画什么呢。”

南烟靠在他肩头,被他带着律动,边朝他耳朵吹了口气,“画怀礼。”

怀礼便闷哼着笑,“又招我啊。”

他不像上回那般,让她一声声地唤他名字了。这会儿她一个轻微的喘息,飘着他耳畔过去,他就受不了。

她眼中那些明晃晃的目的在彼此你来我往的契合与分离之中,好似又回来了。怀礼趁她来吻他、好似要他放松警惕的一刻,撑开她两腿掐紧她腰身重重一顶,力图要把她这样的眼神撞到破碎。

“知不知道你喝醉了有多好看?”他闷着气儿折腾着她,她声音都被撞碎了,他又温柔地咬她泛红的耳朵,“知不知道。”

真是功亏一篑,养兵千日不如用兵一时。南烟一晚的酝酿,不及他这么一番毫无章法的攻取。她伏在他肩头,半天儿气都喘不匀,去啄吻他的喉结,轻喃:“你知道了不就行了。”

怀礼便笑一笑,来寻她的唇,渐渐放缓了,半晌,说:“今天第一次知道你名字。”

“才知道啊。”她应了声。

“南烟,”他轻声笑了笑,这么叫她,不疾不徐又开始动作,嗓音断断续续、沉沉哑哑的,像下午那会儿一样说,“真好听。”

她人生的二十八年,甚少有人这么喜欢夸她。夸她叫床好听,也夸她的名字好听,夸她醉了后的酒品极差的模样很好看,哦,之前还夸过她的脚踝也很漂亮。

就算是为了睡她才夸她讨她欢心,因为睡了她才夸她取悦她。那又如何。

她也是个女人。她承认,她的确被取悦到了。

他似乎捕捉到了她这般的小心思,过来又朝她耳朵吹着气,跟了一句,“但是怎么办,我还是更喜欢叫你宝贝。”

……操。

这谁受得了啊。

浴室热气腾腾,水花窈窈。又被他按在淋浴房的玻璃门上做了一次,他一句一句地喊她宝贝,她简直畅快得不得了,腿软了就被他拦在臂弯抬起来。

六十万,天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辗转进了浴缸休战,她这次主动地靠过来,没与他分坐两侧,靠上了他的肩膀。

带了烟进来,却没带打火机。

怀礼四下找不到,空空地放了支烟在唇。

南烟便主动起了身出去找。那么赤袒袒地出去又进来,再回来,他凝视她的眼神都沉了几分。可惜没烟雾遮挡,他这样的眼神也足够赤裸。

他们半斤八两。

水花轻响了声,南烟回到了浴缸。走了一圈儿冷飕飕的,水温浸润皮肤,她径直就坐入他怀里“咔哒——”一声轻响。火光跃起。

怀礼微微倾了身过来。

他淡而长的睫毛在火光之中落下一层阴影,如鸦羽,眉眼倦淡的。燃起了,他徐徐朝一侧吐了口烟气。一缕潮湿的发垂下,侧脸又欲又清冷。

南烟看了他一会儿,学他那时的语气:“好看吗,刚才。”

怀礼回过头来,看着她,唇边漾起笑:“当然好看了。”

她挑挑眉,深以为然。又靠他肩膀上,腰肢柔软地动了动蹭着他,惑人嗓音在他耳边儿绕啊绕的,“有事想跟你说。”

“什么事。”怀礼往水下望了眼。泡沫随水流开始回溯。他抽了口烟,下颌轻扬,看着她笑,“又想要了?”

“这个等会儿再说,”南烟顿了一顿,盯住他,眨了眨眼,突然认真地问他,“你真不记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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