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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转世考古aU(下)(1 / 2)

考古番外(下)

顾烈凭借赞助人身份获得了陪同进墓的机会。

整个地宫挖得很深,墓顶很高, 绘制着深青色白底的星图, 颜法古教授甚至能从中认出二十八星宿。

四个宽大耳室, 里面全是随葬品, 珍宝满目, 大略可分为兵器战甲、起居器、瓷器字画和女子妆奁珠宝等。

其中有一顶百鸟朝凤冠, 明珠润白, 华光流转,让所有学者惊叹这是国宝级的发现。

颜法古的学生们还为这是太子妃冠还是王后冠争执了起来。

顾烈看向狄其野, 发觉他微微皱着眉。

这些物品, 顾烈少部分觉得莫名的熟悉,更多的就很陌生, 他想狄其野应该也是一样。

虽然顾烈没有和狄其野认真进行过关于梦境的谈话,但从狄其野对自己的态度来看,他们的梦境应该相差不大,至少, 有同样的两个主角。

如果那些梦境是曾经发生过的历史,楚祖陵中, 就不该有贵族女子陪葬品的存在。

顾烈了狄其野关于楚朝的研究论文, 以及狄其野在讲座中提出过的, 关于楚祖顾烈的个人推测。

根据狄其野从浩瀚文献中查出的不确定记载, 楚祖称帝后终身未娶,子嗣也仅有早亡发妻的嫡子顾昭,而那位早亡发妻, 据说埋在秦岭中某处青山,不可能陪葬楚祖陵。

还是说,那些不确定记载,确实是错了?

要解答这个问题,必须打开墓主人所在的内室。

学者们对着满室文物乐不可支,颜法古忽然严肃了神情:“大家先都出去。”

顾烈问:“怎么了?”

颜法古指着冷光灯照不到的昏暗角落:“好消息是,内室找到了;坏消息是,贼也找到了。”

顾烈顺着颜法古的指点看去,隐约看到一具骸骨和一个趴在地上的人。

狄其野与颜法古交换着意见,一致认为该先行撤出,由有经验的老手戴着防毒面具再下来看内室门。

狄其野虽然身手不错,在下墓经验上远远比不上年长的颜法古,就由颜法古带领老手去探门,狄其野本有意跟随学习,但实在心烦意乱,先前还恍惚推了甬道门,自己内心评估再三,没有跟下去。

那具骸骨和倒地的人被抬了出来,看他们随身物品,正好是一古一今两个摸金同行,难怪先前发现的盗洞有两种痕迹。两个贼都倒在内室门前,说明这一道门十分凶险。

考古的对盗_墓的都厌恶得很,但古贼毕竟是古尸,获得了被颜法古学生们“上下其手”的殊荣。

狄其野没去凑热闹,反而远离了人群,站在山道边,望着对面郁青山腰上的几株秋霜红叶,不知在想什么。

顾烈刚想走过去,发觉被保镖姜延推了条微博,顾烈手机上的微博软件是被公关部盯着下载注册的,除了偶尔被叮嘱转发顾氏官博要闻,根本没怎么用过。

打开一看,是条满是图片的微博。

不悔仲子逾我墙:为庆祝多次造谣黑人的伪科普博主痴迷历史爱科普被封,也为了庆祝美人教授终于进了他朝思暮想的楚祖陵,博主翻遍京大内部论坛(居然有美人教授图楼你们敢信?),献出九张劳动成果与大家共享。

顾烈第一眼,就看到了那张军中服役时的狄其野与警犬合照,他眼神中张扬的潇洒意气,与梦中那位少年将军,真是一模一样。

点赞存图后,顾烈顺手给姜延发了个红包。

然后走到狄其野身边站定:“不高兴?”

“有些想不通而已。”

狄其野侧过脸看了顾烈一眼,摇头否认,然后迟疑了一瞬,才问:“你觉得,他们是什么关系?”

狄其野问的模糊,顾烈却心领神会。

顾烈没有任何犹豫地回答:“是爱人。”

那样的两个人,那样亲密,只可能是爱人,不会是与感情无关的亲热关系。

狄其野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

顾烈反问:“你觉得不是?”

“没有,只是,”狄其野看着眼前山景,“那他们会是什么结局?一个位高权重的功臣将领,一个打天下安江山的开朝明君……韩信怎么死的?”

言下之意,是不得善终了。

顾烈虽然不是文科生,好歹也是高等学府出身,怎么会不知道兵仙韩信结局如何惨烈,但狄其野心情欠佳,顾烈就有意轻松道:“也许厮守一生,死后合葬?”

狄其野翻了个白眼:“怎么可能,你正经一点。”

顾烈正儿八经的喊冤:“教授,学生冤枉。我只是做出可能的乐观猜测。”

说他胖他还喘上了。

狄其野没好气道:“猜测?行,那我们来一条条分析。一个开国明君,在什么情况下,会喜欢一个功高盖主的将军?”

“将军好看。”

“天下美人不知其数。”

“将军忠心。”

“对有才干的明君来说,忠心不算什么,有用的忠心才值得一提,打天下时,将军的忠心时有用的,江山既定,就算将军依然忠心,这份忠心也已经没有用处了,只能让他死得晚一些而已。”

“那,好看的没将军忠心,忠心的没将军好看。”

“这两个条件,明君都随时可以找到更新更好的替代品。”

“他爱的是将军,为什么要找替代品?”

“帝王在古代的至高地位,现代人很难产生切身体会。尤其是大一统君主,他治理天下,意味着他每天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牵涉着成千数万人的生死,他最微小的喜好都会有无数人不厌其烦地去讨好,这种极致的权力对人性是会产生侵蚀的,当你可以轻易决定枕边人整个家族的生死存亡,你很难将对方视为对等。帝王对枕边人的怜爱,也是一种爱,但与你说的‘爱’在大多数时候有本质区别。”

狄其野说得似乎很有道理,但顾烈忽然意识到自己被狄其野带进了沟里:“你也认为梦里他们是爱人,为什么还一定要往最坏的结果去想?他们就不能是相爱的吗?”

狄其野也有些茫然:“我只是想不明白他们怎么相爱下去。那位将军过于孤高,很难想象他在楚祖面前谄媚讨好,而若楚祖真是明君,在朝堂局势和更乖顺听话的选择面前,他真的会因为爱而付出非常辛苦的代价留下将军的命吗?就算如此,他们就能走到最后吗?你也看到了,王陵里,是有凤冠的。”

最后,狄其野得出了他思考了许多回的结论:“也许我们梦中是他们感情最好时的样子,他们最终还是走上了帝王与功臣的合理结局。”

真没见过这么倔的人,顾烈哭笑不得,想干脆把这个话题放下说说正事,于是试探道:“就算他们结局最终还是抱憾了,那狄教授愿不愿意赏个脸,再续前缘?”

狄其野警觉起来,转脸看向顾烈,挑眉道:“顾总裁,你我萍水相逢,昨日初次见面,哪来的前缘?”

顾烈故作惊讶:“狄教授昨晚偷入我房,夜袭于我,现在矢口不认,不太应该吧?”

勘探后确认机关是瞬发连弩,毒矢已经在两个盗贼身上用尽,众人重回墓室。

颜法古回头一看,恰好看到顾烈西裤上明显的鞋印,惊讶道:“跟人打架?”

顾烈看看可以离自己两米远、耳尖还有余红的狄其野,长叹一声:“被惊天美人踢了一脚。”

颜法古顺着他的视线一看,了然于心:“顾总眼光高啊,这位一般人可降不住。”

“好说好说,”顾烈说起来跟已经把人拐到手了似的,“又漂亮又能干,身手还这么好,我赚了。”

颜法古深感佩服,伸手给顾总点了个赞。

终于,王陵内室打开了。

出现在屏息以待的学者们面前的,是两座精美绝伦的石椁,石椁可以理解为为了防止木质棺材腐烂,将棺材装进石套内再下葬。

这两座石椁都雕刻为了宫殿模样,宫殿前刻了一对火凤,有明显的形态差异,应是一雄一雌。

狄其野做足了心里准备,还是一怔,急忙去看石椁上的刻字。

左边石椁上刻的是:大楚德英孝文皇帝

右边石椁上刻的是:大楚淑慈孝贞皇后

楚帝乃是亲自打下江山的开国之君,谥号不会是文皇帝。

这不是楚祖陵!

可最初找到的墓志残片上明明写的是楚祖,怎么会有墓志和石椁货不对板的事情,所有学者都异常惊讶。

他们的疑问在小字刻出的生平中得到了解答。

石椁内确实不是楚祖,而是楚祖顾烈的儿子顾昭,以及顾昭的皇后祝氏。

这座王陵确实是顾烈给自己修的,但这是掩人耳目的明陵,其实顾烈并没有葬在这里,顾昭纯孝思父,竟然干脆把这里当作自己和老婆的陵墓,变相算是给父王守坟。

这简直是古今第一奇闻。

学者们一边啧啧称奇,一边准备破开石椁。

石椁破开必定尸气冲天,这就不好让闲杂人等观看了,顾烈被礼貌地请出了墓室,快要走出甬道时,顾烈恍然听见一个孩童声音,脆生生地喊着“父王”。

顾烈心中竟然不觉得害怕,而是生出了莫名的惆怅。

他回头看了一眼。

灯影下,好似有一对盛装古人,郑重其事地对着他一拜及地。

顾烈目送他们消失,转身走出墓道,没有再回头。

初步可以断定,这是楚文帝的王陵,而且随这对帝后入葬的不止是保存完好的顶级文物,还有数卷史册,记载着楚朝开国两代帝王的生平。

楚文帝王陵的发现,不仅是学界震动,中华历史断代发生变更,将对整个世界史产生影响。

这对于历史学者来说,是求之不得的机会。

狄其野婉拒了颜法古提出的加入后续鉴定的邀请,但答应了等挖掘结束后加入楚朝专项研究小组。

一方面他对文物鉴定并不擅长,另一方面,他想先散散心。

这就是为何牧廉在《白龙大人的花园》中苦苦等待,依然没有等到师父上线。

狄其野背着背包和顾总裁进秦岭秋游去了。

巍巍秦岭,崛起于中央之地,界分南北,有华夏龙脉之称。

初秋气温尚热,山间却是凉爽,顾烈选的地方是姜延给推荐的,据说他带男朋友去过,对方很喜欢。

这是秦岭一处不知名的半开发山峪,爬山路线适合闲客,有农家乐吃饭休息,山上还有处古建筑,是个还没修缮的半破道观。

踏上山路,满眼是绿意山景,简单的山道旁荆棘丛生,高大的树木被微风吹得树叶轻响,与一直传入耳中的山泉流响相映成趣,但却不见其踪。

路上遇到上山捡落枝当火引的老人,顾烈出声询问,才知道这条山泉位置隐蔽,只有生活了很多年的村人能找准,没到山脚就已经汇入地底暗河,离这里不远有个古井口,要是在山脚时问村人借了长绳水桶,可以打水喝,地底河水质极好,口感清甜。

顾烈与狄其野慢步行来,气氛出奇的好,偶尔闲聊,像是已经认识了很久。

走到山腰,见到了那个半破的道观。

顾烈以前对道观没什么兴趣,现在却看了就问:“这么破了,能看出是什么年代的吗?”

狄其野笑笑:“我又不是算命天师。看这残破地脚也不结实,估计是清朝,而且不会早,晚期吧。”

走到道观前一看,有个碑,果然是咸丰年间所建。

狄其野一路都没拿出手机,现在才对着石碑拍了张照。

顾烈刚想问狄其野为什么不拍风景,忽然从道观里窜出个人来,差点把倾身看石碑的狄其野撞出去,被顾烈眼疾手快抓住后脖子往地下一砸,哀叫一声倒在了地上。

顾烈沉声问:“干什么?”

他平时就是这副不动声色就很威严的样子,但狄其野还是第一次见,觉得顾烈这样看着更顺眼。

那人被顾烈吓到了,明明是个一米八几的男青年,却整个人都有些畏畏缩缩的,小声回答:“练、练功。”

“练功?”狄其野奇了,“练什么功?”

男青年说:“修真。”

狄其野怀疑自己幻听了,看向顾烈,顾烈往道观里扫了一眼,看见个睡袋和几个泡面残桶,有些无语地问:“你住这?修真?”

“苦修明心,道法自成。《灭天道士》里天凌道长就是这么修的,”男青年说着忽然硬气起来,“这是我们修道人的事,你们不懂。”

顾总和狄教授确实不懂,对视一眼,把做好了开喷准备等待他们反驳的男青年丢在原地,继续爬山去了。

路上,顾总拿出手机一查,发现《灭天道士》是本x点修真。看了本就上山修真,愚蠢到了极致,竟然能从中品出一丝丝浪漫主义。

顾总把手机递给狄教授,奇人共赏。

狄教授瞬间回想起在大课公然看的学生,怒而批判当今部分大学生在求学道路上的松懈与懒惰。

顾总刚才还觉得人家浪漫主义,现在立刻认为狄教授说得极有道理,并适时指出自己求知心切,对历史是很感兴趣的,急需专业人士指点。

狄其野被逗得勾起唇,抬眼看顾烈,却说:“顾总一双桃花眼,想必很有桃花运。”

顾烈笑笑:“人不可貌相啊狄教授。”

狄其野刚要说话,天幕却是霎那间阴了下去,很不寻常。

顾烈立刻决定:“快下山,怕有暴雨。”

狄其野也不废话,两人立刻转身走回头

路,顺路还把那个傻大个男青年拎了出来,那道观那么破,万一暴雨,被困在山上是要冷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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