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睁眼到天亮，虞南书的神情很憔悴。
草草洗漱了一下，便下了楼。
周祁森正在餐厅吃早餐，佣人正站在他的身后。
虞南书的出现，周祁森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倒是佣人看到她过来，恭敬地跟她打招呼，“少夫人，您醒了……”
然而佣人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哐呛的一声东西摔碎的声音给打断了。
虞南书和佣人同时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转头看过去。
便看到餐桌的桌脚处，有一只摔碎的碗，正是周祁森之前手上端着的那只碗。
不小心摔碎的么？虞南书的脑海里刚闪过这个疑问。
便看到周祁森踢开身后的椅子，沉着一张脸朝着她走来。
“少夫人？凭你也配？”他的语气冰冷，眼神里不带一丝的感情。
虞南书对称呼没什么计较，但‘不配’两个字从喜欢的男人的嘴里说出来，令她的胸口深处硬生生地发疼。
不等她开口，周祁森已经转头冲着佣人道：“别让我再听到你叫她‘少夫人’，否则你就滚出周家。”
“是，少爷。”佣人毕恭毕敬地回答。
周祁森很满意佣人的反应，嘲讽地看一眼虞南书，不过很快便掉转了视线，视乎多看她一秒，就会觉得心情坏上几分。
然后冷哼一声，阔步离开……
一直到周祁森的身影消失后，虞南书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眼前竟然布满了雾气。
不想被佣人看到自己的狼狈，虞南书深吸一口气，把眼底的雾气压下，然后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地转头冲着站在那边的佣人道：“请问一下，早餐是需要我自己准备还是已经准备好了？”
“已经准备好了。”佣人在周家呆的时间不短，很快就反应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