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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节(1 / 1)

第31章 3085天“试试什么?”这个“试试”真是让梁暮好奇。“对, 试试什么?”萧子鹏也问。“试试…”不待周茉说完,唐光稷已经从身后堵住了周茉的嘴。他单纯不想让周茉痛快,不让她把话说完。周茉要气死了, 在唐???光稷手掌下想张嘴咬他, 无奈徒劳无功。马爷爷非常开心梁暮回来,拉着他回家里吃饭。“我们订饭吧?”张晨星突然说。马奶奶确诊了帕金森,会有静止性震颤。所有人都瞒着马爷爷, 前几天借口马奶奶感冒,一直不让她做饭。最近吃的都是张晨星做的蹩脚饭。“爷爷定。”“不行, 我定。”张晨星说。“退休金留着干什么。”马爷爷笑道,拿出手机。“岁数大了请保姆!”周茉说, 对唐光稷说:“他还欠一顿婚宴呢, 让他请。”他们争执之间梁暮已经拿出手机点开了软件,唐光稷按住他手:“我的确欠一顿。我请。”梁暮也不客气,颇有一点人穷志短的模样。拉着箱子向里走,拐进马爷爷家。他的花开得很好,叶子上还有晶莹的水珠,显然刚刚浇过水。打开门, 房间一尘不染, 有人为他换了床单被罩, 还在床下铺上一个漂亮的脚垫。梁暮坐在床上, 一颗飘着的心忽然就有了归处。外头萧子鹏问周茉:“试什么?”周茉神秘地说:“你说梁暮没谈过恋爱, 我说这么大岁数没谈过恋爱, 不知道身体行不行。张晨星开玩笑说要不她去试试。”萧子鹏笑的快要岔气了,指着早已进到书店开始打扫的张晨星:“光会动嘴!”所有人都知道“试试”这件事, 除了梁暮。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像要看热闹一样, 坏笑着看着梁暮。“有话说。”梁暮对萧子鹏说。后者一笑:“我没什么可说的, 看看张晨星有没有。”“我也没有。”张晨星淡然喝汤,对他们的反应视而不见。是在傍晚人散了,梁暮无聊翻墙找张晨星玩,见她正在房间里摆弄什么。就敲敲窗。张晨星打开门走出来,对他说:“翻墙的毛病能不能改改。”“周茉改我就改。”“你跟周茉比?”言外之意你凭什么跟周茉比,梁暮懂了。但对于这种攀比输了就输了,毕竟对方是周茉。输了不冤。想起晚饭时大家的奇怪反应,就问张晨星:“周茉老喊试试,试什么?”“试试你,行不行。”张晨星唇角动了动,当作对梁暮的安慰。她没有藏着掖着,她也不会藏着掖着。直接惯了。“什么行不行?”梁暮没太明白,人格行不行还是什么行不行。“萧子鹏说你快三十了没谈过恋爱,不知道你身体行不行。”张晨星多坦然,说这句话的时候甚至扫了眼梁暮的身体。她觉得大家的好奇很正常,她自己的好奇也正常。?我不行?他们说我不行?就连事不关己的张晨星,也要同情他?“派你来试试我行不行?”梁暮又问张晨星。“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自告奋勇。”自告奋勇?那可很好了,正中我下怀。梁暮对张晨星笑了笑,那笑容怎么说呢,总归是不太正经。见张晨星并没因为刚刚的对话有什么拘谨,就从身前挤进房间,手握在门把手上,对她说:“你进来。”“那你出去。”“我出去你怎么试。”梁暮好歹是个大好青年,可不能被扣以“不行”的帽子,他必须自证。解衬衫扣子的动作十分迅敏,在张晨星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的时候已经将衬衫丢到椅背上、拉过张晨星手腕:“来,你试试。”梁暮感激张晨星房间灯光暗,遮掉他的红脸,也给了他耍混蛋的勇气。察觉到张晨星的手要退缩,就一把将她扯过来,掌心贴在他皮肤上。身体滚烫,心跳如擂鼓。绷紧的肌肉在掌心之下有线条感,稍微用力,就能察觉到力量的对抗。梁暮开口说话,声音有点哑了:“我也不是不尊重你,也不是跟你耍流氓。”顿了顿,演了起来,语调竟带有一点委屈:“我为了自证。”“男人可不能被人说不行。”张晨星发间好闻的栀子花香钻进他鼻孔,微微向前一步靠近她,手按在她手背上,轻声问她:“你觉得我…行吗?不行我可以再证明一下。”怎么证明呢?的确是经验寥寥。只是花香好闻,俯身过去,鼻翼微微一动,唇若有似无贴在她耳骨上,像用羽毛搔她痒。张晨星没讲话,微微缩了一下脖子,以避开那种该死的痒感。她本来就不爱讲话,甚至觉得梁暮也不该讲话。微微踮脚侧过脸去,亲了亲梁暮唇角。今天她没喝酒,她很清醒,当微凉的唇触碰到梁暮发烫的脸颊,张晨星的心瞬间融化了。原来梁暮真的喜欢着她啊。像从前一样。梁暮眼神定在张晨星身上,印象中的每一次亲吻,都是她在逗他。“你又要逗我。”他说。“嘘。”张晨星制止他:“少说话,多做事。”又轻轻一下,终于落在他唇上。又那么一下,微微启唇,蹙眉屏息,像在做一门重要的功课。再一次,梁暮轻轻接住她的唇,含住。鼻尖碰到一起,又转向同一方向,场面略微好笑,但都竭力忍住。双手捧着张晨星脸,不许她动,终于找到合适的角度,轻咬她嘴唇。是十几岁时青涩的吻,又带着二十几岁的进取。哪怕只是嘴唇相贴,他就会易燃易爆炸。才象征性亲她一下,呼吸就不顺畅。在他手放在张晨星肩膀上,将她拉到怀里时,动作却顿住。不可置信的低头看着张晨星迅速抽回的手,又听到她说:“试过了,行。”“张晨星!”梁暮弄死张晨星的心都有了,她却几步走到院子中,别过脸去:“穿好衣服,成何体统。”梁暮要被张晨星气死了。偏偏墙那边马爷爷在喊他:“梁暮!”梁暮胡乱套上衬衫,一边向书店门口走一边系纽扣,张晨星跟在他身后为他开锁,又是“咔哒”一声,让梁暮的心乱得不成样子。“你刚刚摸哪儿呢?”梁暮说:“我真没想到…”“你想不到的事情多了。”“你要对我负责。”梁暮说:“不能摸了就算了。”“住口。”张晨星推开门,也顺带着把梁暮推出去,想起马奶奶的身体,就跟在梁暮身后一起回去。目光落在梁暮僵直的脊背上,无声地笑了。马爷爷房间都是水,一个盆子倒扣在地上。马爷爷正用扫帚扫水。他年纪大不能弯腰,那水扫了半天不见好。不得已请梁暮帮忙。马奶奶低着头坐在一边,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没事没事。”马爷爷安慰她:“水洒了而已。装太多了,我也拿不动。我看你刚刚吃力手都抖了。”张晨星没说话,出去找拖把,跟梁暮一起扫水。“以后还是我帮你打洗脚水。”马爷爷说:“我换了膝盖了,现在能屈膝接水了。”马奶奶抬头看看他,再看看张晨星,终于还是低下头去。老人难过,张晨星知道。这些天马奶奶吃不好睡不好,一直在问张晨星:“这个病到后来会怎么样?”张晨星不能骗她。老人不傻,医生给开的药上对症清楚,她自己能看得到。只能安慰她:“控制好了会发展很忙。十几年二十几年才发作也是有的。”马奶奶不肯相信,却也不再问了。只是有时候看着马爷爷会难过,心想终究是难逃一劫。屋内过分安静让梁暮察觉到或许发生了些什么,但他没有问。破天荒只是站在门口目送张晨星开书店门锁,进门,又在院子里听到开门进屋的声音,这才回到自己房间。他没有关门,也不敢离开,怕老人们再遇到什么事。乐观的程予秋曾跟梁暮讨论过老年,彼时拍拍梁暮肩膀:“你终于能派上用场了。说是在养老院,有儿女的老人高人一等呢!”这都是玩笑话,这会儿梁暮看到马爷爷和马奶奶,突然觉得:人,最不会期待的就是晚年。“有事你叫我。”张晨星给梁暮发来消息,顺道说一句:“辛苦了。”“马奶奶神情不对。”“马奶奶生病了,马爷爷不知道。”张晨星发来报告照片给梁暮看。“先治疗一段时间,医生说没准好转,也没准能控制。”“儿女呢?”“南风叔叔在想办法。”两个老人的安顿不是小事,根本没法在一天内解决。梁暮坐起来听外面的动静,直到马爷爷房间的灯关了,一切安静下来,这才躺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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