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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伐木(1 / 2)

商牟:“你他妈要是敢在我这儿掉一滴眼泪,你就滚出去受冻!”

辛翳披着被子:“哭你大爷!再说了这都是我的地方, 这宫里宫外都是我的, 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商牟拿个铁钎子,捅了捅二人之间的火炉, 看着火星飞起来,用铜丝网罩上。

他已经听了半天了, 此刻都有些头疼, 捂着额头道:“你到底干了什么,能让先生想躲着你了。”

辛翳却说的很含混:“我就是, 可能喝醉了,没控制住。表达了一下……”

商牟转过头来:“你不会直说了吧。”

辛翳连忙摇头:“我没有!我怎么可能直说!”

商牟耸肩:“倒也是, 你要是直说,可能先生就不止这个反应了。估计就想跟你恩断义绝了。哎……你能不能别那个表情, 就光你你伤心,你不觉得先生要是知道了你这份心思, 也会伤心么!”

辛翳抬起头来:“……会么?”

商牟:“本来就是这样, 你喜欢他本来就是自己心里头贱了,先生又没有要接受你的义务。别说义务了, 他压根也没资格去要求先生对你什么态度。所以说我劝你早早收了心思,这事儿压根没得结果。”

辛翳耷拉着眉眼:“可我收不住……”

商牟往后一仰:“收不住就自个儿承担责任罢。先生走了, 或者是对你翻脸,那都是后果。”

辛翳抱着膝盖, 下巴在披着的被褥上蹭了蹭。

辛翳:“你那不如杀了我算了。”

商牟:“虽然这样说不太好, 但我觉得没有什么收不住的心思, 没有忍不住的感情。你要是真的有那么在乎,就能忍住。或许,先生搬出去,你也该趁这个机会冷静一下。”

辛翳睫毛抖了抖:“你说,是不是就没有一个可能,先生也会……喜欢我。”

商牟哼哼笑了两声:“我不用说,你自己觉得可能么?”

辛翳:“不……太可能。可我不只是希望先生喜欢我,我还希望先生不对我失望,我希望先生至少能以我为傲。”

商牟听见他这话,不正经的样子也收了收,他不擅长于别人聊这些,满身难受,却也只能硬着头皮想些合适的话:“我觉得……先生对你的期望,就是希望你成为能够一统天下,能够成就霸业的王吧。所以,他不会因为俩人意见相左而生气,更不会因为你跟他在大权上有冲突而难过。反而他可能害怕你过分粘人,怕你没有大人样子。”

辛翳显然将这话听进去了:“那你说……我又跑过去,对他说了这么多话,他会不会挺失望的。”

商牟:“可能他不会对你失望,却对他自己很失望,觉得没能够教好你。”

辛翳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如今商牟说来,他才觉得心里发木,堵得难受。

是,他的不成器,只会让荀南河自责。

辛翳:“其实我也曾瞧不上申子微,申氏如今就不像个样,但他们在先生面前藏得好。我也曾想过剪除某些在先生眼下看不见的地方小偷小摸似的小氏族。不过就怕让先生与我起了冲突,面子也挂不住。”

商牟:“你要是不愿意做,倒也情有可原。毕竟你要是对荀君用过的人下手了,外头就会有人以为荀君不得恩,想要也踩他几脚了。这事儿可以慢慢来。”

辛翳半垂下眼:“你说得对。我奢求不了先生喜欢我,总能盼着先生对我……满足罢。”

他说着惨笑了一下,道:“我该,外头那宅邸还不成样子,既然先生心意已决,我就该至少多派人过去,把他住的地方拾掇的像样,让他住的舒服些。而且,或许我不总纠缠他了,我不总粘着他了,他就会觉得自己搬出去住也不太方便,会不会可能也就有些时候留在宫内了。只要我——只要我不让他失望。”

商牟心头一下子复杂了起来。

他本来觉得辛翳对于先生的喜欢,是一时的仰慕,是少年时候的冲动,但如今他这般小心翼翼,甚至矫枉过正的语气,让他都觉得有些惊讶。

是,他们这些山鬼少年都是外人,这些年一步步走过来,辛翳积蓄的感情,可能就是有亲情有尊敬,但谁的感情都不是单纯到极点的喜欢,或许都会掺杂很多东西,比如某些幻想和期待,比如某些经历与过往,比如某些自己没能得到过的东西。

谁又说感情要越单纯越好呢?对于辛翳复杂的情感,又有谁能指责呢。

只是商牟觉得,辛翳这样的压抑,以及荀南河内敛冷静,不会多表达的性格,会不会长此以往下去,他越来越钻牛角尖,会不会恨上荀南河……

但商牟什么也没说,辛翳似乎已经给自己编排了一套说服自己的办法。

商牟:“你真的想好了?”

辛翳吃力笑了笑:“嗯,先生说我后日可以去他……府上。我到时候去,一定不让先生觉得我不好。”

商牟垂下眼睛:“我这话虽然说得很难听,但日后你自己压不住心意,或者遭遇各种各样的事,让你恨先生,或者是讨厌先生了……请你也别做任何困扰或伤害他的事情。他对你从来很好,他没有任何过错,你喜欢他是单方面的,被种种心态折磨也是你自己的苦果,他那么好,不该被你伤害。”

辛翳抿了抿嘴唇,发狠似的道:“我不会。我绝不会。我自己知道了。”

他起身,披在身上的被子掉下来,嘴唇过分用力的抿

到发白,他道:“我走了。我回去了,我不该扰你到这个时候的。”

商牟本来可以骂他的,但这会儿看着他这幅样子,商牟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要说“以后可以随时来骚扰我”是不是感觉有点气氛诡异。

可他又有些害怕辛翳会憋死,毕竟在他亲政之后,他们也喝过几次酒,他还记得自己喝的实在太多,吐了几次之后竟然趴在桌子上,跟辛翳说了自己幼时流浪以及归家之后的一些事,一些从来不曾跟别人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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