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记忆片段太过散碎不全，而且稀少。
杨凡无法组合成通俗完整的信息。
不过也不是一无所获。
比如，在暗红骷髅的记忆中，这死界原本竟然属于仙域，而它来自天庭。
比如，死界的形成，真正的原因不是大战，而是所谓的寂灭劫。
杨凡抬手将骷髅头摄入手中，盯着它陷入沉思。
如推测的那样，这确实是初代骷髅。
他最初以为它是被压制境界的金丹初期，但随着接触六大死物生灵，以战力推断，又觉得它境界没被压制前应该是金丹七层往上，甚至元婴都有可能。
而刚刚从残存意识中读取到的信息却是，这暗红骷髅其实只有金丹一层修为，还不如自己境界高。
但就是这金丹一层，其在骷髅族的地位却非同一般，似乎和九阶初代骷髅平起平坐！
金丹境和渡劫期相差那么多，却地位相当，意味着什么？
显然和它觉醒的记忆有关。
难怪它战力如此强大……杨凡心中喃喃。
想到这，他意识到一个问题——暗红骷髅的参战。
骷髅族如此重要的人物参战，又不是灵智低下之辈，难道不怕被其它生灵族群的高阶大佬针对打杀？
或许战争是分层次进行，高境界对高境界，不会随意对低阶生灵出手。
比如化神期就和化神期以上的打，不然要是对付金丹以下的生灵，随便一出手就是成片成片的死。
这算是个好消息，但不确定是强制限制，还是形成的不成文的潜在规则，依旧有以大欺小的情况。
“大师兄？”黎音婉见他脸色苍白一直发呆，有些担心，轻轻摇了摇他胳膊，“您还好吗？”
“没事，你忙你的，赶紧恢复，一会可能就得离开。”
杨凡收起骷髅头，感知了下自身状况，刚才那一下读取记忆被反噬使得神魂震荡，受了不小的内伤，急忙取出葫芦灌下几大口孟婆汤。
刚转身走了几步的黎音婉扭头看来，不自觉地抿了抿唇，在这里竟然闻到了排骨汤的味道，在大峡谷的时候见大师兄喝过。
杨凡抬头注意到她吞咽口水的动作，顿时一阵恍惚，她的脸庞渐渐模糊，变成了诸葛瑾的样子。
黎音婉见大师兄一直盯着自己，眼神居然变得无比…温柔，目光躲闪了下，轻声开口：“大师兄，您真的没事？”
“呼~”杨凡吐气摇头，挥手将葫芦推送过去，“喝吧。”
黎音婉接着葫芦，不自觉地又咽了下口水，真的是太香了，好几年都没吃过东西了，但又有些犹豫，这算是间接接吻吧？
被大师姐知道，会不会对我有意见。
见识过沈欣桐对叶冬雪的态度，她就一直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避免误会。
“怎么了？”依旧思索着暗红骷髅记忆的杨凡，还没意识到问题所在。
“没，没事。”被这么一问，又想起刚刚杨凡那饱含爱意的温柔目光，黎音婉心里一下子莫名紧张起来。
大师兄喜欢我？
什么时候开始的？
好像是一直对我很照顾，那么细心在乎我的感受。
不行啊，大师姐也对我很好，我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
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个念头，黎音婉挤出不自然的笑容道：“谢谢大师兄，我不渴。”
你不想喝你咽什么口水？
杨凡感觉这一刻的黎音婉怪怪的，“喝吧，对恢复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