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企鹅中文>耽美女频>只许喜欢我> 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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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1 / 1)

飘在心头一整日的阴霾消弭得一干二净, 如拨云见日。她心情大好, 看着他咯咯直笑:“我不介意。但是心脏外科应该治不好我的病。”言外之意是, 你才是良药。她银铃般的笑声惊动了不远处的晟夏。晟夏循音看去,看到林蔚身旁站着许嘉川。晟夏有些意外,但也很快不感到有多么意外。他微拧了眉,拿起化验单准备离开。许嘉川抬头之际也注意到了晟夏,晟夏换了发型, 五官的轮廓愈发鲜明。他唇边笑容敛去三分, 眸光沉下, 顿了顿, 冷声朝着那背影喊:“晟夏。”晟夏顿住脚步。林蔚的笑声也蓦地停了, 僵在唇角, 望向那边。她也想不到许嘉川会叫住晟夏。“这么久没见了, 你不打声招呼就走啊?”许嘉川抱着臂, 看向晟夏时,笑容颇有些玩味。然而他的笑意愈发冰冷,始终未达眼底。“……”晟夏皱了眉,表情很不自然。多年后, 许嘉川还是能给他一种难以忽视的压迫感。他们是宿敌,纵是过了这么多年,他们之间也实在没必要打声招呼寒暄,若是这么做了,还更显得虚伪,倒不如什么都不说——于是晟夏再次抬脚,步伐更快,很快消失在走廊尽头。许嘉川盯了盯,轻嗤一声,唇角弯着,凝视住林蔚,又问:“去不去心脏外科?”她心头一突。她恐怕晟夏的出现影响到他的心情,不过听起来,他的声音还挺轻快,更甚之处还透着丝挑衅的意味,她才安心。“心脏外科能治好我吗?”她笑了笑,话音才落,化验室的小护士已经在喊她的名字了。“你真去做化验了啊?”他面露惊讶,她朝他眨眨眼,狡黠一笑,过去拿了化验结果,再出来,毕恭毕敬地把那张纸递给他:“许医生,有空给我看看病吗?”“什么病?”他越发感到好笑。她笑意更浓,露出一排洁白的小牙。“心病。”——其他同事不知去了哪里,回来时,整个科室里只有他们在。她既然都做了化验,他便正了正襟坐到桌子后,拿过化验单看了又看。那会儿听骆迦说她来做检查,他着实捏了一把汗,恐怕她是真的哪里不舒服。看了半天,他沉声下了结论:“挺正常的啊。”她靠在沙发上,声音困倦:“可我就是不舒服。”“哪里不舒服?”这个问题他在此之前就问过,这会儿瞧着她这副模样松松懒懒的,颇有点儿小无赖,轻笑道:“还是,装病啊?”“不装病能见到你吗?”她话里有几分埋怨的意思。他倒是听出来了。这是在怨他今天一整天都不跟她联系呢。“昨晚,送你回家后,”他笑着解释,“我很晚才睡着,早上睡过点了——你今天自己去上班的?”他有些懊恼。自己应该定闹钟起来的。昨夜发生的事实在让他心烦意乱,通寝难安。她点点头,闷声道:“嗯。”他继续说:“然后,我妈给我打电话过来,我早上就回了趟家。”“嗯。”她又点头,眉头轻拢,似乎不太满意这个答案。他静了一会儿,然后过来,坐在她身旁,侧着头柔和地凝视着她,半晌,轻轻牵过她的手,捏在他手中,继续解释:“晚上要上班,所以下午回去补了一觉。”这样解释着,像是在做例行报告。他也不好开口说,是因为昨晚发生那样的情况,他不知该如何面对她。他手掌宽厚,掌心柔软,微有些潮凉,她不禁想起昨夜这双手抚摸过自己时,不若此刻这般带着凉意,而是熨着滚滚炙意——又即时地停顿在她的腰际,什么也没做,只是揽她入怀。终究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与他对视片刻,她笑着,再次点头:“嗯。”他笑了,轻轻弹了弹她的额:“你一直嗯什么?就这样,什么也不说?”“我难受。”他手上的力道重了:“哪里难受啊?”她又指了指心口处:“这里难受。”他迟疑着,语气急切:“你正经一点啊,你是真难受还是假难受?”她煞有介事:“挺难受的。”“我带你去看看?”他说着起身,人高马大的,遮住她视线,一道阴影横在头顶的白织灯前,她只得抬头仰望。她及时地拉住他手腕,突如其来的力道让他没能站稳,重新栽回到她身旁,她顺势攀扶住他的肩,沉沉地靠在他怀中,声音轻柔:“假的。”“……”拥住怀中的柔软,他心跳如鼓。“还有真的。”“……什么真的?”她撑着自己向上,吻了吻他唇角:“就是,我想你了啊。”——从医院出来时,她一直跟在他身后笑,一路到了地下停车场,她笑得更为欢愉。他无奈地摇头,唇角不自觉地上扬,无法平整。他也不知她是否是买通了他的同事,刚和她在科室坐了没一会儿,同事打来电话说家里的小孩明晚有家长会,要跟他换班。他挂了电话连连失笑,跟她解释了缘由,慢条斯理地脱了白大褂开始穿外套。她坐在原处,莞尔道:“你同事真是善解人意啊。”他顿了顿,讶然道:“你不会认识人家吧?串通好的?”“瞎说,我怎么会认识?”她没好气地横他一眼,看他把衬衫理平整了,穿上西装外套,理了理袖扣,将褶子展平,整个人便英姿勃发。他穿白大褂,与脱掉之时,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气质。不过,实在与从前那个乖戾少年无法联系在一起。她啧啧感叹之际,他已经换好衣服过来,在那张化验单背后快速地写下了几个字,妥善叠好了塞入她包里,勾唇笑看她一眼:“拿着,回去看。”“写了什么东西这么神秘?”她睃了那张纸一眼,“你这什么毛病,上回在我家,你拿我们公司的宣传单写字,这会儿又用化验单。”“物尽其用。”他轻描淡写地扔下四个字,和她向外走去。他的车也停在底下停车场,与她隔得有些远。他先过来陪她取车,听说她是自己开车来的,他看着她的脚,讶然道:“脚好了?”“还成吧,踩离合刹车没问题。那会儿去看了看,没伤到骨头嘛,医生给我开了点药,再涂一涂就行了。”“伤筋动骨还一百天呢,你自己注意点儿。”他还是有些不放心,转而问,“吃晚饭了吗?还是一下班就过来了?”她摇头:“没吃。”他想了想,又问:“我朋友说棠街开了家清吧,一会儿过去坐坐吗?”“行啊。”她眉开眼笑。“不过,”他靠在她车边,跟她打商量,“你不能喝酒。”她推一推他:“行,行,我这不是开车呢吗,我怎么喝?”他很是满意,放开她往自己车的方向走。她似乎是这些日子以来坐他的车坐习惯了,竟然不自觉地跟着他向前走了两步,他察觉到了,回身笑:“要坐我的车?”“……”她缩回脚步。然后两人商议了下,她决定先把车开回去,再坐他的车一起去吃个饭,然后去清吧。一拍而合后,他顺便给喻远航打了电话,喻远航得知他要来,深感意外,他解释了缘由,还说带了林蔚。喻远航听后欢快地吹了个口哨,他们互相扯了两句皮就挂掉。两辆车一前一后地奔入马路,他的车跟在她车后,一黑一白,一辆越野,一辆小轿,前后追随,在长夜里驰骋。她脚伤并未痊愈,开得很是平稳,平视远处流淌的光河,边透过后视镜观察着后面的他。有他跟在她身后,很是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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