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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长公主独自美丽16、17(1 / 2)

马车内,只悬了一盏红色灯笼,映的满是昏黄。

外面隐约传来几声打更声,夹杂着犬吠鸡鸣。

方才宫殿内还是歌舞升平、繁华若梦,而今便已夜色沉沉,寂静无声。

花晓眯眼,感受着面具上那一只手在极尽温柔的抚摸着她,眼前,是封璟如古井般幽深的眸,她忍不住轻笑:“想不到芝兰玉树的渊平王,也会去做偷听的勾当。”

封璟喉结微动,面色无波:“分人。”

花晓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哦?”

“有人听话,无需去偷听,而有的人……”封璟的手徐徐落在她殷红的唇角,“忍不住去偷听。”

花晓眸中笑意渐深:“那我是哪一种?”

封璟手微顿,望着这个女人的眸,她分明都懂,只是在装:“你还未曾回我,”他朝她靠近了几分,“觉得我对你好,只是因为这条腿?”

花晓认真思索片刻:“难道不是?”

本捏着她下巴的手微紧,封璟凝视着她,胸口澎湃着的是压不下的欲:“容淮方才碰了你哪儿?”他开口,声音因着身体紧绷的缘故,有些沙哑。

花晓望着他,不语。

封璟却已自顾自的伸手,轻抚着她的朱唇:“这儿?”

而后手徐徐往下,落在她光洁的锁骨上:“还是……这儿?”

最后,手重新回到她的面具上,声如呢喃:“亦或是……这儿?”

“王爷,容淮曾是我的夫君,”花晓轻笑,“别说你刚刚摸过的地方,便是你未曾摸过的,他都……”

花晓的话,戛然而止。

封璟陡然伸手,将她脸颊上的面具掀开。

她的脸上,已变得浅淡的印记,在昏暗的灯光中仍旧显出几分可怖。

花晓垂眸,对于被掀开面具一事,倒是没多大反应,只是眉心微挑:“王爷,我曾说过,掀开我的面具……”

话,再次被打断了。

封璟上前,一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在她的印记上落下一吻。

而后垂首,唇准确的吻住了她的唇角。

紧紧贴住,小心翼翼的摩挲。

花晓目光幽静望着近在眼前的男子,微微启唇,轻轻咬了一下他的上唇。

封璟双眸陡然幽深,像夹杂着几团暗火突然被点燃。

! 他一手环住她的后颈,如玉石般的手指穿插在她的墨发间,将她死死压向自己,唇用力的吻着她。

喉中隐隐几声喟叹。

【系统:封璟好感度+20,当前总好感度:80】

花晓双眸如含亮光,顺从的靠在他怀中,任由他兴风作浪。

好一会儿,封璟才终于停了下来,气息微喘,手依旧拥着怀中的女人,心里却前所未有的满足与欢愉。

“摘下你的面具,要对你负责,”封璟的声音在狭窄的马车内响起,“花晓,这是你曾说过的。”

“难为王爷还记得。”花晓依偎在他的心口处,耳畔是如擂鼓一般的心跳声。

“所以,搬出公主府?”虽是疑问,可话里却尽是肯定的语气。

花晓故作不明:“搬去哪儿?”

“渊平王府。”

“搬去那儿作甚?”

“做王妃,如何?”封璟嗓音喑哑。

花晓从封璟怀中直起身子,隔着夜色望着他,许久突然低笑出声:“王爷,我是长公主,你是外姓王。若搬去渊平王府,那我岂不是……下嫁?”

最后二字,她语气微扬。

封璟眉心微蹙,看了眼空落落的怀抱,伸手重新将她拉到怀中:“你会是渊平王府唯一的王妃。”

“当然是唯一的,”花晓笑,“即便往后你纳了别的女人,她们的称谓也只能是‘侧妃’、‘妾室’……”

“我何曾说过要纳别的女人!”封璟言语间难得的恼怒。

“王爷不要气,对身体不好,”花晓顺了顺他的胸口,手干脆在他胸口上画着圈,“你呢,若是抛开其他,是个极为不错的良人,可是王爷……我也说过,你太无趣,不,应该说,你太识趣了。”

封璟感受着她手上的动作,喉结微动,伸手将她的手抓在手心。

花晓任由他抓着,继续道:“柳宛宛说得对,你从来不争,在你心里,我永远排不到第一位,一开始还好,可日子久了,我会不知足的。”

封璟听着她的话,双眸微眯,手紧紧拥着她:“花晓,我即便真习惯了不争,可吃到口中的,也绝无吐出的可能。”

花晓轻笑:“你这不还没有吃到吗?”

封璟腾出一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怎样你能入渊平王府?”

花晓从他怀中探!起身,双手抵着他的胸口,而后一点点凑近到他的耳畔,声音低喃,气息暧昧:“江山为聘,我考虑一下,如何?”

……

封后大典,于半月后正式举行。

柳宛宛怔怔望着面前惊艳夺目的凤袍,上方金色鸾凤如要一飞冲天般栩栩如生,这是数十位绣娘一连三个月绣出的,举世无双。

“嗯。”柳宛宛低应一声,任由旁人为她穿上凤袍,戴上凤冠,雍容华贵,却……冰冷至极。

她仍旧是那个帝王独一无二的皇后,却不是他独一无二的女人了。

走出宫门,柳宛宛看到了一个女人,那女人身边没有跟着半个伺候的人,只身一人站在那儿,目光似嘲讽似惋惜的望着她。

沈轻水。

沈轻水的轻笑声自身后传来:“最不值一提是深情。”

正殿前,花怀安一身龙袍等在那儿,眉心微蹙,见柳宛宛前来,方才上前。

二人拾级而上,九十五层石阶,九五之尊。

祭先祖,叩苍天。

天色阴沉,黑云压城。

内侍嗓音尖细:“礼成——”

话音刚落,一侍卫满头尽是冷汗,连滚带爬倒在台阶之上:“皇上,逆贼容淮集结十万兵马驻扎在城外,意欲谋反!”

……

封后大典举行时,花晓翻出公主府,去了临近皇宫的一处酒肆,寻了个靠近阑窗的位子,听着皇宫处传来的礼炮齐鸣之声。

耳畔是热闹非凡,头顶却是乌云密布,风起云涌。

直到她在窗外,看见一个身穿盔甲的士兵满眼惶恐,快马加鞭朝皇宫而去,她方才徐徐饮尽清酒,放下银钱,转身回了公主府。

真是个不出预料的惊喜。

十万大军集结,来势汹汹。不掠百姓,不斩降臣,不杀俘虏。

京城中仅有的五千兵马与之相比,不值一提。

封后大典被迫中止,有大臣提议,要皇后娘娘再出面止戈。满朝压力都压向花怀安,他最终去找了柳宛宛。

可这一次,却是连柳宛宛的面都未曾见到。

而今,城门口,俱是沈钧沈太尉的兵马死守着。

花怀安对!对沈轻水更是温柔以待。

京城百姓家家户户闭门不出,朝堂之上尽是愁眉不展之人。

只有公主府。

花晓命人紧闭公主府大门,自己则在府中吃些点心,看些话本,偶尔也去后院赏赏风景。

譬如,又有哪个大臣投降了,皇宫里最新的动静。

自然还有最为重要的:容淮如今攻到了哪里。

容淮率兵,势如破竹。

不出五日,竟已攻破城门。

他依旧一袭青衫,一副卓尔不群的模样。

走上前来,径自将她手中的木梳接了过去,一下一下梳着她的满头青丝。

直到全都梳顺了,方才将木梳放在一旁,拉出了首饰盒,修长的手指在首饰盒里随意的翻捡着,声音温和:“容淮攻入城了。”

“嗯,不意外。”花晓半眯眸,懒懒应道。

封璟无奈摇摇头,将首饰盒拿到她眼前:“喜欢哪个?”

花晓看了眼,挑出一个玉簪。

封璟手极精巧的绾了个发髻,而后以玉簪固定,做完这一切,他又伸出一手,以手背轻轻蹭着她脸上的印记:“和你脱不了干系吧?”声音随和,偏生还带着丝宠溺。

花晓笑了笑:“他说要给我一个惊喜。”

封璟手微紧:“若他给你的这个惊喜,再次失败了呢?”

花晓转头,抬眸迎视着他:“那我不介意,亲自去完成这个惊喜。”

封璟静默片刻,终究伸手掐了掐她的脸颊:“你啊……”声如叹息。

“……”花晓也静默了下来。

“你说过,江山为聘,这句话,对容淮也作数吗?”封璟突然道。

花晓沉思片刻:“不一定。”

封璟低笑一声:“我本打算,封后大典过后,便离开京城,再不理朝堂之事的。”

“现在呢?”花晓反问。

“你说过,你不会随我离开。”封璟道。

花晓应得坦然:“对。”

封璟再未多言,只垂首在她眼睑上印上一吻,转身离开了,健步如飞。

天色依旧阴沉。

翌日,晨时。

花晓刚起塌,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守卫大声道:“公主,容淮已快要攻到宫门口了!”

七日,仅仅七日。

“好。”花晓随意应了一声,“备好马匹,在门口等着。”

“是。”

昏暗的天色,空寂无人的街道,唯有一个红衣女子驾马疾驰,如一道红影,极为夺目。

一炷香后,宫门到,花晓勒紧缰绳,翻身下马,只身入了皇宫。

……

官道上,叛军浩浩荡荡朝着皇宫行进,肃杀冷冽。

身边则跟着将领。

“主将这次可谓有如神助,神勇无双!”

“想必那皇帝老儿此刻定在皇宫吓破了胆了!”

恭维之声不绝于耳。

只是容淮仍旧面无表情,眯眼望着皇宫的方向,眼中嗜血一闪而过,随后低笑一声:“这惊喜,总算快要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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