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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1 / 1)

叶悄等着江叙找他麻烦,谁料到江叙在烧了一天之后又消失在他的视野中,叶悄接到徐崇明的电话,徐崇明开口就问;容封跟你没联系吧也许徐崇明千方百计的想借口给叶悄开拖,他知道江叙最不能容忍亲近的人对他有背叛的。第50章徐崇明的语气似乎非常想帮自己撇开关系,叶悄心如止水的。好人难当, 尤其夹在中间的那个人, 徐崇明说得再说都无能为力,无论曾经还是现在, 都只能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生。叶悄风轻云淡, 告诉徐崇明不用担心, 又说:你都能查到我的头上,江叙肯定比你早就有所察觉,他呢, 为什么不来亲自找我。江叙的手机目前是拨不通的,叶悄也不想用语音或者视频联系对方, 只接受面对面的跟这个人交流。他没明着承认,徐崇明却听明白。不管容家的项目究竟为什么选择了李氏能源, 哪怕是他江叙不如人家, 诚意给的不够, 准备做得不足, 资金抽得不够狠,又或者有人在背后煽动,九十九分的关系都不在叶悄这边。可但凡有一分跟叶悄有关, 徐崇明就觉得这事没完。他无奈地问:叶悄啊,你师哥托我看着你可没让你搞事, 你说你小小年纪的五好少年, 怎么就突然生起心思要搞江叙呢?徐崇明联想了许多可能性, 自顾不停地开口:难道你们这段期间感情崩裂, 江叙外面找人?还是、还是他实在想不出更多的理由,毕竟叶悄在这之前跟江叙没有任何瓜葛与联系,徐崇明想不出更多,默默闭嘴,又连续叹气。最后徐崇明挤出一句:难道你跟江叙天生有仇,看不惯他?叶悄对徐崇明的猜测不予回答,说:这是我跟他的事情,之后会找他解决。叶悄还有点愧对徐崇明,他知道徐崇明这几年跟江叙有很多合作的项目,包括这次,半年来做的所有准备全都付诸东流血本无亏。江叙的事业已经达到一个顶峰期,想要再突破很难,时间跟投资都是不定的。而容家抛出的项目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容家之前给江叙的态度虽然暧昧不明,但机会并不小,在这之前江叙甚至可以说稳操胜券。徐崇明听了叶悄不咸不淡的话,叹着气说:我搞不明白你们,江叙看起来是真的挺想跟你过生活,那么你怎么想的呢?以江叙如今的心境应该做不出以前那种蠢事,时间会记下一切,可同时也会淡忘所有。徐崇明真心希望江叙跟叶悄两人能好好过日子,别再折腾出什么伤心伤身的东西来。叶悄淡淡:我没想法。把徐崇明接下去的话跟想法完全堵死,他算听出来了,叶悄怕只怕对江叙根本没有感情。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我觉得暂时抛开陆念秋,我有必要跟你聊一聊。叶悄看着空气里卷起的尘埃微笑:该知道的你以后都会明白,现在不必。他最后留给徐崇明一声发自内心的感谢,其余的多说无益。雨期漫长,叶悄提前把原来那间公寓整理干净,中午又回到江叙这边收拾他跟吴冬冬的行李。行李收拾的差不多,江叙这时候回来了。将近一个月不见,叶悄差点忘记他还在等着江叙,等对方质问自己。江叙看到叶悄把一大一小的行李箱拖到角落安置,走近了问他:要离开?叶悄平静地点头,坦然地与江叙对视,没有丝毫的畏惧。江叙说:为什么不怕我。叶悄:无畏就无惧。江叙试图牵起他:你知道我想问。但江叙没问,目光凝聚在叶悄眼底,姿态是放得比较低的。留下来。江叙不质问关于容家项目的事,他对叶悄只有一个请求。听到江叙让自己留下,叶悄忍俊不禁,意外地挑了挑眉梢:你在说什么。他都觉得江叙在胡说,脑子被冲昏了。江叙重复一遍:别走,留在这里。叶悄像不认识江叙似的:徐崇明都猜到的事你早该比他有所了解。他疑惑,你不怪我?江叙对此却没回答,叶悄扯着嘴角笑:先生啊先生,情深似海不适合你。他以前那么看重感情,哪怕没有感情也想拥有一个家,因为没有过,所以想要的心情大概没有人比他更能体会那种非他不可的心。可到头来失去的一切告诉他自己的那点执念多么可笑不值一提,人最吝啬给的就是这个东西,宁愿淡薄点都别给太多,江叙聪明得很,叶悄不信他完全没有在意。江叙眼眸底有一闪而逝的挣扎和痛苦,但他选择不去说,看着叶悄,眼神就跟做梦似的。悄悄,江叙顿了顿,掌心紧握的力气忽然加重,很想闭眼,视线却移都不移,雁雁。叶悄沉默不语,半天才抬脸,认认真真的端详,出声问:你比我想的还要聪明,毕竟世上鬼神乱力这东西没几个人相信。就像江叙对他为什么能回来不追究一样,叶悄同样懒得探究江叙哪时起怀疑到确定的。他的话让江叙眼底迸发出闪动的光,江叙朝他靠得更近,叶悄下意识的避让,神色清淡,用姿态告诉江叙别越了界限。虚情假意时关怀备至,江叙此刻连虚情假意都配不上。他看江叙变化的脸色,这人甚至遭受了某种打击踉跄地靠在沙发里愣愣看着他。叶悄蹲在江叙面前,一字一字的开口:百无一用是深情。江叙,这道理是还给你的。江叙握住一把空气,张嘴说:雁雁,我不怪你。的确,他自己千百遍的猜测,都不及叶悄主动承认来得震撼。过往如烟,红尘皆梦。江叙做梦都梦不来的人,活生生的出现在他身边。叶悄看到江叙眼睛都红了,他或许在忍痛。是的,没有人可以承受一条生命的离去。雁回唯一赢了江叙一次,用自己最宝贵的命换来的。在他孤独游荡的半年里,跟他朝夕相对的江叙无一不再验证这一点。江叙爱他。活人得不到的东西,死的时候办到了。叶悄止着笑:你当然不能怪我。他不过是从江叙身上要回一点东西。楚园没有的未来他只用了江叙事业未来的二十年换,他维系了那么多年的楚园,加上江叙为之半年的准备,已经足够的心慈手软,江叙哪里还有脸怪他呢。无论他是叶悄还是雁回,输的人只有江叙。谁让江叙心还在他身上,他不爱对方,赢的就只会是他。叶悄不在意江叙认出自己,他站直身: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江叙哑声:雁雁。也别这样叫我了,叶悄拂开想握住他的手,很轻的告诉江叙,连悄悄都不能。先生,我没有真的爱你,回来只是报复你而已。第51章叶悄把阳台上的盆栽全部搬进屋放好, 他得准备走了, 每天不能及时照看它们, 为避免被雨淋死,提早把它们先安置妥当。屋里又恢复原来的冷清,叶悄带吴冬冬住进来的这段时间好不容易把环境弄出点温暖的人气,现在物归原位, 该收走的他一件不落,在整理东西的时候江叙全程就坐在客厅看着, 看叶悄进进出出,头也不回。江叙此刻的反应就跟撒了癔症似的, 看叶悄准备出去接吴冬冬, 嘴巴才动。如果我不让你走呢。叶悄拎起雨伞吊在手里晃了晃, 回头就问:你哪里来的资格不让我走?他踱步到江叙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个腰都板的不太直的男人。叶悄手一伸,在江叙胸前的位置点了点。凭你在意我,你就没有资格限制我的自由。他毫无畏惧的把自己获胜的砝码亮出来, 态度比当事人还要端正肯定。江叙的眼睛真的很有魅力, 以前迷人, 注视人的轻而时候易举就能让他沉沦。现在这双眼睛有了故事, 稍微多看几眼就及其容易溺闭其中。他抬手放在江叙眼前遮挡,语气平平的:别再这么看我,越看我, 就越提示我做的还不够狠。叶悄一点都不想看到江叙过得有多么的好, 他就是想看江叙狼狈, 看他失魂落魄,看他过得惨。他笑了声,想着自己并没有以前表露的那么真善美,人遭遇到过一切的苦难后,向着自私的一面发展无非属于趋利避害的本能。我去接冬冬放学,过今晚就走。江叙开口:一点弥补的机会都不给我吗。他在叶悄面前站起,脚步顿了顿,说:我给你看一个地方。叶悄不去,江叙加大筹码:里面有你想要的以前的东西。那间紧闭一直锁起来的房间重见天日,长时间遮蔽的窗帘拉开后漏进雨季里灰蒙蒙的光亮,一点一点勾勒出房间的样子,灰扑扑的,掀开尘封的记忆和画面。是雁回自己住的公寓的房间,小到各个角落的陈设摆放跟他原来的房间一模一样,红皮字典斜了一半搁在书桌左侧的角,页数停在三十五字样,叶悄都记不清楚的东西,看到后画面很诡异而清晰的浮现在脑海。唯一违和的地方是鞋头正对着床,摆放的十分整齐的他的拖鞋,用邪门一点的话来解释,鞋头整齐朝床,邀请鬼上床。江叙太久没梦到过雁回,雁回生前受抑郁折磨睡不得一觉,他借此希望雁回可以回来好好睡个好觉,再顺便看一眼他。江叙望着叶悄:对不起。听起来轻飘飘而言简意赅的三个字,却让内心没有波澜的叶悄难过了一瞬间,他给死去的自己缅怀。你说得对,这房里没有什么东西是我不能带走的。叶悄笑得淡薄:时间到了,我去接冬冬。人跟人的悲喜从来就不互通,叶悄知道江叙可能在难过,忏悔。但他不是江叙,没有这种感受,正如江叙以前不能理解他的所求一样,位置对调,发展的过程跟结果却是一样的,只是在看谁比谁更绝情。叶悄接吴冬冬从学校出来,给他擦了擦雨水稍微淋湿的书包,说:今晚我们要搬回原来的地方住,不住这边了。吴冬冬睁大眼睛哇了声,小孩儿心性单纯,但吴冬冬属于比较敏感的孩子,问叶悄:悄悄哥在吵架吗在吴冬冬浅薄的认知当中家人吵架就会分开,大人之间都无法共通的情感,更别提对吴冬冬有多大的影响。吴冬冬说:跟悄悄哥一起搬。江叙的公寓再大,小孩心里认定有叶悄的地方无论是哪都是他的家。江叙要叶悄留下,司机却送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安全抵达徐崇明名下的那间公寓地址,司机按的是江叙的吩咐,总归没把事情做绝。尽管江叙的的确确没脸要求叶悄做这做那,送叶悄走时,他心里还是不甘心的。太多难以言喻的情绪,失而复得,惊喜,遗憾,痛苦,愧疚,如果不是不能死,江叙觉得自己都可以把命赔给对方。叶悄跟吴冬冬进公寓不久后,江叙叫徐崇明一起出去喝酒。他挺长时间没酗过酒,到地方就喝的势头把徐崇明吓得不轻。徐崇明这段时间一直收拾公司留下的摊子,忙得焦头烂额,跟陆念秋打电话的时间都不太有。原本趁江叙喝酒的功夫想着难得有空间偷偷去联系一下陆念秋,看到江叙喝成这样,顿感不妙。你不是跟叶悄谈心去了,谈完就喝酒,崩了?说着徐崇明想把江叙的酒夺走,再三确认:出来之前没吃药吧?吃完药就喝酒这事江叙不是没干过,若非抢救及时,又或者江叙命没到头,按江叙当时那喝药配酒的喝法,差点把命交代出去了。江叙睁着眼微微出神,眼神都没给徐崇明一个,叫徐崇明出来喝酒,无非就是对着他干瞪眼。徐崇明越想越不对:叶悄又不是雁回,他还能怎么你的?江叙目光恍恍惚惚的:我怎么做他才肯回到我身边?徐崇明一时分不清江叙嘴里的他说的是叶悄还是雁回,这样的眼神江叙只有想到雁回时会露出,难道江叙真把叶悄当成小嫂子的替身,分不清现实了?江叙,总之你别喝了。徐崇明真怕江叙出事,他刚回来没两天,喝酒对身体百害而无一利。江叙依然我行我素,徐崇明从小至今就劝不了他,干脆吼出声:你还喝?以前你喝多了小嫂子多怕你知不知道?喝喝喝,人都走那么久了还喝?江叙一震,脸色惨白。他见鬼一样看着徐崇明,缓慢说:他确实怕我。江叙那会儿贪求新鲜感和刺激,在性方面很开放,可面对雁回那个古董保守的性格,要撬开真的用尽了各种手段,哄的逼的利诱的,尤其借酒行欢,好多次让性格倔强冷清的雁回都哭得不行,哭着却不发出任何的声音。他怕我江叙喝得更凶,不顾一切的喝法让徐崇明束手无策。他完全不了解发生什么事,明明是叶悄要让江叙投的这个项目失败,到头受折磨的只有江叙一个人。他拖着江叙想把人拖走时看到对方的腿一直抖,江叙目前的状态完全站不起来,徐崇明啧了声,叹气。因果轮回,他都分不清究竟谁可怜谁该受罪了。湿冷的季节挺好入眠,叶悄睡下没多久,徐崇明的电话就来了。徐崇明尴尬的说:我不管你跟江叙两人之间的事,不过他完全喝得停不下来,能接他走吗?又补充说:江叙现在不能喝酒,再喝下去我怕他腿就废了。能把江叙搞成这副模样,徐崇明心知两人的关系没他想的那么简单,能拉江叙一把的估计就剩下叶悄。他挠头,犹豫的念头在理智的边缘线来回拉扯。就总之江叙情况不太乐观,以前他那白月光,就是前小嫂子走之后的后半年,他整个人的状态都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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