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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春日DAY14 他一直在等你(1 / 2)

晚宴结束后,有一场慈善拍卖。

慈善拍卖在宴厅旁边的小展厅内,穿过玫瑰色的走廊,拍卖厅内已然聚集了不少人。

宋时晚随着薄屿辞坐在最前面的位置。

这还是宋时晚第一次参加拍卖会,多少有些好奇。

她认真翻看着手里的拍品介绍册,问薄屿辞:“这个要怎么拍呀?”

“有喜欢的?”薄屿辞问。

“还好……”宋时晚翻了翻册子,找到一页递给薄屿辞看,“这个簪子还挺好看的。不过我更好奇怎么拍。”

薄屿辞给宋时晚简单讲了下拍卖规则。

这种慈善拍卖,不像外面的拍卖行那么正规严格,相对随意些。对于参与拍卖的人来说,这更像是一种社交方式,而非纯粹的拍卖。

正好拍到那根翡翠发簪,宋时晚眼睛亮了亮,小心翼翼地问:“我能……试试吗?”

薄屿辞见她像个小孩子一般跃跃欲试,好笑地叹了声,将手中的号码牌递给宋时晚。

“举起来就可以了吗?”宋时晚惊喜地问。

薄屿辞颔首。

宋时晚是第一次参加拍卖,激动得心脏砰砰直跳。

她小心翼翼地举起手中的号码牌,拍卖师眼尖地看到她的牌子,报价也随之上升。

“150万。”

“160万。”

“170万。”

“180万。”

……

宋时晚觉得好玩,又举了次牌。

这回价格停在了220万。

拍卖厅内响起窃窃私语。

宋时晚怔了怔,四下看看,其他人似乎也在看她,不仅如此,还有人递来一副“恭喜”的笑意。

宋时晚瞬间门紧张起来,小声问旁边的薄屿辞:“他们……怎么不叫价了?”

薄屿辞道:“他们想让给你。”

“可、可是……”宋时晚更紧张了,她又偷偷扫了眼周围的人,压低声音对薄屿辞道,“可是我不想拍啊……”

薄屿辞好笑地问:“不想拍,你叫价做什么?”

宋时晚老实回答:“好玩……”

薄屿辞:“……”

宋时晚第一次叫价的时候,其实很多人都没有再跟了。她是薄屿辞的新婚妻子,今天又是薄家的主场,多多少少卖她个面子。

再跟价的,都是确实想拍这件藏品的。

可她叫了第二次价,大家心领神会,再与她争抢就是真的不懂事了。虽说这是场公平竞价的拍卖会,但其中却掺杂了许多商场上为人处世的道理。

宋时晚自然不懂这些,她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薄屿辞又没有明确告诉她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她觉得有趣,便这样做了。

“没事,喜欢就拍。”薄屿辞安慰她。

“可是……”宋时晚眉头一皱,看上去像是快哭出来了,“这也太贵了吧……”

虽然她不懂珠宝,但二百多万买根簪子,也太离谱了。

见她委屈巴巴的模样,薄屿辞眼底染上清浅的笑意。

他捏了捏宋时晚的掌心,对她道:“不会。你喜欢就不贵。”

宋时晚哭丧着脸:“太贵了我不喜欢……”

二百块的簪子她都嫌贵,更何况后面多了四个零。

“前面这位小姐出了220万,还有先生女士要出价吗?”

拍卖师又报了次价。

正当他要落锤的时候,突然有人喊价:“260万。”

对于宋时晚来说,这简直就是救世主的声音。

她眼睛亮了亮,循着声音望去,竟是白悦宜。

白悦宜挑衅地朝她挑了挑眉,宋时晚却回以感激的微笑。

白悦宜:“……”

这人怕不是傻了吧。

二百来万对于她来说不算什么,但如果能用这么点钱抢走宋时晚喜欢的东西,给自己出口恶气,那这钱花得值。

薄屿辞却不悦地蹙了下眉。

宋时晚不愿与她计较便罢了,现在她又明目张胆地挑衅是什么意思?

宋时晚心眼软,可不代表他也可以任人拿捏。

正当他要举牌,宋时晚眼疾手快摁住他:“你干嘛呀!好不容易有个冤大头替我们买单,你怎么还跟她抢上了?”

“她是故意的。”薄屿辞不悦道。

“管她是不是故意的,花钱的是她又不是我们。”宋时晚心态倒挺好。

“嫣嫣,”薄屿辞叹了声,“我们不缺这点钱,不要为了小钱灭自己志气,长他人威风。”

薄屿辞说这句话时语气轻描淡写,宋时晚甚至有一瞬间门以为他们在聊的是二百块而不是二百万。

“二百六十万两次,还有先生女士想要出价吗?”

“二百六十万三次……”

宋时晚摁住薄屿辞的胳膊,朝他摇摇头。

“三百万。”忽地,一个稚嫩的声音打破拍卖厅中的沉寂。

不大的场馆内瞬间门蔓延开窃窃私语。

“我去!”坐在薄霄宴身边的薄屿宸惊了又惊,难以置信地看着身旁的小屁孩。

薄家人基本晚宴结束时便离场了,薄霄宴和宋时晚一样,之前没参加过拍卖会,便央着家里的大人让他留下来满足下好奇心。

蒋晓兰同意了,叫薄屿宸陪他一同参加。

按照薄霄宴的年纪,其实是没法参加拍卖的。

他就是留下来凑个热闹。

工作人员过来和薄霄宴的“临时监护人”,也就是薄屿宸再三确认,确定薄霄宴是不是随便叫着玩的。

薄屿宸看看工作人员,又看看目光坚定的薄霄宴,哭丧着脸告诉工作人员他们的确要拍这件藏品。

得到他的保证,工作人员才放心离开。

“叔啊,你有这么多钱吗?!”薄屿宸急得直接上了尊称。

他在心里默默算了下自己的存款,到底够不够薄霄宴这么挥霍的。

他就是个可怜卑微的临时监护人,为什么还要自己搭钱给薄霄宴充当冤大头?

薄霄宴一板一眼回道:“有啊。爸给的零花钱还富余很多。”

薄屿宸:“……”

ok,fe。

薄霄宴这一霸气的举动让他成了今晚最瞩目的焦点。他也不介意,乐呵呵地接受了无数人的恭维与祝福。

白悦宜没想到薄家人这么护着宋时晚,她瞬间门蔫了下去,拍卖会还没有结束就恹恹地离开了宴厅。

拍卖会结束后,薄霄宴将玉簪送给了宋时晚。

见到宋时晚还是那副笑盈盈的模样,他不满地蹙了蹙眉,质问道:“你怎么回事!那个女人都在你头上蹦迪了,你还跟这儿傻乐呢。”

“蹦迪”是他最近学的网络热词,具体什么意思也不太清楚。

他越想越生气,一板一眼地教训宋时晚:“我们薄家人从不允许被人这么欺负,以后不许再被那个女人欺负了!听到没有?!”

宋时晚笑得更厉害了。

“你——!”薄霄宴见她根本没把自己当回事,气不打一处来,他“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哼”了声,双手环胸,“以后我再也不管你了!就知道欺负我,自己在外面被人欺负,丢死人了!”

“知道了知道了。”宋时晚嘴角压着笑意,心底却是暖融融的。她俯下身捏了捏薄霄宴的脸颊,眉眼间门原本揶揄的笑意温软了几分,“谢谢你呀,小叔叔。以后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薄霄宴:“……”

他脸颊红彤彤地扭向另一侧。

以后他再担心这个女人他就是小狗!

……

从宴会厅出来,已经临近凌晨。

家里规矩严格,薄霄宴很少这么晚了还没睡觉。

他坐在车里,靠着薄屿宸的胳膊昏昏欲睡,忽地,兜里的手机开始不停震动。

薄霄宴蹙了下眉,不开心地翻出手机。

结果发现,原来是薄屿辞给他的转账记录。

薄屿辞给他转了整整五百万,并备注:【做得好。】

-

自从婚礼后,薄屿辞便搬回了主卧。

不过,虽然两人住在一起,宋时晚却没有什么同居的真切感受。

她和薄屿辞平时都忙,并且时间门经常对不上。

薄屿辞的作息时间门十分严格。除了偶尔应酬或出差外,他每天的休息时间门绝不会超过十一点,并且五点准时起床,洗漱,晨跑,吃饭,去上班……每天都是如此,他就像是一台没有感情的时间门机器严格遵循着程序设定一般,绝不会因为任何事改变习惯。

宋时晚则和他完全不同。

她的工作没有明确的时间门约束,她经常一去公司就呆到凌晨半夜,等她到家时候薄屿辞已经休息了,第二天起床时,他早就去公司上班了。

两人的工作都很忙,渐渐的,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

周五晚上,难得下班早。

正好赶上七夕前后,宋时晚的团队也开始准备七夕的活动。正好有个品牌方邀请做节日直播,在得到宋时晚同意后,团队接下了这个工作。

活动的前期工作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宋时晚和团队开了个会再次确认了下直播当天的物料和细节。

因着都是之前确认好的内容,会议内容比较简单。

临近尾声,宋时晚给蓉姨发了消息,告诉她自己回家吃晚饭。

“晚晚,七夕的直播活动会进行到很晚,你那边ok么?”

发完消息,宋时晚收起手机,朝同事点点头:“嗯,我没问题。”

会议差不多该结束了,气氛活跃轻松了许多。

同事转了圈手里的签字笔,打趣地问:“你确定10点结束没问题?不影响你和老公过节么?”

“啊……?”宋时晚顿了顿,这才意识到“七夕”是个节日,并且是个属于情侣的节日。

“婚后第一个七夕,和老公没安排么?”同事笑道。

宋时晚讪讪。

她从没过过七夕,并不知道这个节日该怎么过,薄屿辞应该也没兴趣。

他并不是个需要仪式感的人,即使过生日那天,他都是在出差中度过的,更别说什么“七夕”了。

“……能安排什么呀。”宋时晚喃喃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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