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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波(1 / 1)

“棠棠,你和颜深到哪一步了?纪绍柳和颜深分手了没?”赵兰开门见山。纪绍棠已经不会更难过了,她压着声音说:“没分手。”赵兰一听怒了:“你怎么这么没用?小三当了快一个月了一点浪都掀不起来!”纪绍棠被堵的哑口无言,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沉默的听着赵兰的谩骂。赵兰曾经也是一个端端正正的大家闺秀,温柔,懂事,哪儿会说脏话。可是现在的她,尖酸刻薄,自私自利,哪儿有一点为她着想的劲儿?赵兰骂完了,从别的阔太那儿受的气也笑了,给了纪绍棠一个甜枣:“棠棠,妈妈没怪你,妈妈只是恨。棠棠,你乖乖的,等我位置坐稳了我就把你和小白接过来好不好。妈妈虽然在自己家,可还是寄人篱下,这日子我怕你和小白受不了,妈妈赚了钱买了大房子,我们一家三口一起住。”纪绍棠听着她的口头承诺只想笑,嘲讽至极。她何等的风光,又有哪一点是寄人篱下的卑微呢?只怕现在纪希白已经被她安顿的好好的了吧。说起来,纪希白还有两天就高考了。赵兰果然提到了这事儿:“棠棠,你弟弟过两天高考,妈妈有事儿,不能去陪他,你能去看看他吗?你考过了,有经验,给他鼓励就行。小白这孩子,可聪明了,听说这几次模拟考每次都考五百多分呢。”纪绍棠不言语,也没挂断电话。“棠棠,你不听我话了吗?”“我会去的。有病人了,我去忙了。”她扯了个谎挂断电话,无力地靠在沙发上。手边吃饱喝足清理完的奶橘爬来爬去,喵喵喵地叫唤个不停,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纪绍棠伸手戳了它一下,“啪唧”小奶猫被戳的翻了个跟头,叫的更欢了。她抬头看了眼钟表,已经九点多了,贺颜深那边也早上九点多了。纪绍棠摸出手机给贺颜深打电话。贺颜深坐了几个小时飞机从b市到美洲的w洲,才睡了两个小时,睡意就被纪绍棠的一个越洋电话吵的无影无踪。他坐起来,接了电话:“怎么了?”纪绍棠犹豫着,迟疑着,贺颜深不耐烦了才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贺颜深沉沉一笑:“我才刚到你问我什么时候回去?”纪绍棠:“不是,其实我想问,你的那只猫,咋办?”贺颜深想了一下,“养着吧。”纪绍棠:“有点麻烦诶。太小了,不太好养。我还比较忙,顾不过来。”怕他生气,纪绍棠忙又说:“但是我会好好养的,没问题,你放心吧,它应该会好好的。”贺颜深“嗯”了一声,说:“我周六大概就回来了。”纪绍棠:“行。”贺颜深眯着眼睛一笑,轻快的爬下床去洗澡。七点半的时候,助理过来敲门。“贺总,ins的布朗先生约好了,八点四十在维密餐厅见面。”贺颜深打着领带说:“知道了。b市那边我让你放出去的消息你放了吗?”“已经散播出去了贺总。还有赵女士的案子,调查了很多人,找到了十一年前的一个目击者,他已经告诉我事发时的一些事。”贺颜深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扭过头问他:“和法院给出的答案一样吗?”助理:“有一点出入。法院那边判定赵女士故意杀人,目击者说是因为宋瑶的母亲和宋瑶一起围殴赵女士,出于自保,她将被害人推了出去,被害人年龄大了,当场脑溢血死亡。”贺颜深俊秀的眉皱紧:“所以说人的确是她杀的?”助理:“理论上可以这么理解。”纪绍棠一直不相信赵兰杀了人,可是最后得到的答案和故意杀人没什么区别,她会怎么想?“我知道了,这事儿先压着,你把证据保存好,我后期再看。”“是。”贺颜深又问他:“长宁街的项目停了之后,贺鸣松找过我吗?”助理:“老贺总打过电话。”“贺鸣松银行流水还有多少?”“大概一百万左右。”“想办法让他把这一百万送出去。贺源礼的策划公司呢?”助理:“最近经常受到客户投诉,已经有一周多没有接到新的项目了。”“好。”不能怪贺颜深欺人太甚,贺源礼本身就不是开公司这块料,他自己没有能力守不住,贺颜深只是稍微打压,他就没办法了。·“a pleasant operation.”十点二十五,贺颜深终于和布朗先生结束了约谈。“ok,we will ntact mr. he ter.”“pleasantly.”送走了布朗先生,贺颜深端起面前的水杯喝了一口,助理在他旁边犹豫不决:“贺总,您真的要这么做吗?”贺颜深放下杯子看着他:“开弓箭没有回头路,小梁,我已经决定了。”“贺总,我只是觉得不太值得。”贺颜深摇头:“不,很值得。b市那边的公司装修了吗?”助理:“正在装修中,半个月后可以去验收了。”贺颜深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我不会亏待你们的。”助理抬头看着他,不再言语。贺颜深边走边说:“定一下周五回b市的飞机票。”·顾明洛跑了。陆时琛半夜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完全忽视纪绍棠下的医嘱,驾车从半山别墅到人民医院,见谁都不理,直奔顾明洛的病房,去的时候已经人去房空了。顾明洛脱下的病服就那样乱七八糟的放在那,她好心眼的留了一张纸条:陆时琛,老娘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你了。他看着这张纸条,气的打碎了桌上的一个玻璃花瓶,里面还有几支不知道谁买的百合,有些已经枯萎了。陆时琛任手背上的学横流,差点儿拆了病房。冷静下来后,遭殃的就是纪绍棠。大半夜的,纪绍棠被人催命一样从被窝里拽出来,洗了把脸就匆匆去了医院。她以为,顾明洛和她只是医患关系,这次之后就是陌生人,却没想到这个不安分的人三番两次的想要拉她下水。又是她以为。纪绍棠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改了这个臭毛病,不会再自以为是。陆时琛阴沉着脸坐在单人病房的沙发上,手上的伤已经被包扎过了,白色的绷带上有血渗出来。纪绍棠看着乱七八糟的病房,心里乱成一团乱麻。陆时琛暴戾的抬起头看着她,拿起左手里的那张纸条,说:“纪医生,不跟我解释一下这个情况吗?”纪绍棠拿起纸条看了眼,发挥了她木纳的本性:“她说再也不想见到你了。”“我没让你把它念给我听,我还识字!”“咚!”陆时琛一把掀翻脚边的木制小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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