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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第四十六章 苏暮跑路撞上顾清玄回京……(1 / 2)

苏暮不敢把饵下得太明显,循循善诱道:“我是没打算回侯府的,就算是死在周家,也不会回去。”

周母缓和语气道:“苏小娘子莫要动不动就拿寻死说事儿,不吉利。”

苏暮也缓和态度,“倘若周郎君真打算把我困在院子里等到小侯爷回京来处置我,他不让我好过,我自然也不会让他好过。”

周母怕惹恼她生出岔子,赶忙道:“方才你说有法子保住周家不受拖累,是什么法子?”

苏暮:“我会给周家一封和离书,待我离开京城回了常州,若小侯爷追问起来,你们便把那封和离书呈给他,同他诉苦说是我偷跑的,把一切因果责任都推到我的头上,他自然不会怪罪周家。”

周母半信半疑,“这样就可以幸免于难?”

苏暮点头,“腿长在我身上的,我若要跑,你们也拦不住。

“小侯爷来讨人,我没在现场,到时候怎么说话全凭你们自己。倘若我在现场,怎么说话,就看我的心情了。”

周母抽了抽嘴角,没有吭声。

苏暮继续道:“周大娘若愿意顺了我的意,放我离京回常州,我便私底下许你一些钱银,感激你的大恩大德。

“反正侯府的态度是打发出来的女郎与他们已经没有分毫关系,是去是留全凭周家做主。

“你们若是让我有好日子过,我自然会替你们把这事扛过去,只要把责任推到我的头上,小侯爷要追究的自然是我,与你们无关。

“倘若他真要计较,无非逼着周家与我和离了,周郎君反倒脱了身,小侯爷也只管去寻我问罪,而不会再纠缠周家没完没了。”

周母细细思索此计的可行之处。

见她陷入了沉思,苏暮也不逼她,由着她考虑。

先前周母觉得自家崽的法子可行,如今被对方威胁,一旦苏暮搞事作死,困她的法子多半行不通。

且她说得也没错,侯府容不下她,倘若再被小侯爷寻回去,不是要逼死她吗?

在这样的情形下保不定会做出无法挽回的祸事来,一旦她在家里出了岔子,到时候周家就彻底完蛋了。

想到此,周母眼皮子狂跳不已。

她原本想等自家儿回来再商议一番,谁知苏暮像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敲打道:“倘若周大娘要与周荣安商议此事,便大可不必了。”

“这……”

“你不用问他,我也知道他是不允的。”

周母沉默不语。

苏暮看着她道:“我同你说这些,是要你帮我让他同意,你若同他说了,只怕得受他责备数落。”顿了顿,“到时候你一厘钱都拿不到手。”

周母到底贪财,试探问:“我要如何帮你?”

苏暮当即把自己的办法同她细说一番。

周母认真听着,也觉得让她跑路是个不错的法子,倘若日后小侯爷没来问起,不是要砸到自家手里吗?

与其这般,还不如让她回常州。

待过了风头,直接把和离书拿到官府和离便可了事。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小侯爷来寻人,周家也可以哭诉一番,供着这个祖宗得罪不得,她偷偷摸摸跑了,周家求助无门,又不敢大肆张扬,可委屈着哩。

把矛盾转移到苏暮身上,且还能得一笔私房钱,周母左思右想都觉得这法子可行。

于是次日她便与苏暮勾结在一块儿坑自家儿子——闹绝食。

下午周母慌慌张张前往周荣安的铺子,同他说起苏暮已经两顿饭没吃了。

周荣安颇觉诧异,问道:“昨日不都好好的吗,怎么就忽然不吃东西了?”

周母心急火燎道:“那女郎一早想要出去,我不准,她便闹起了脾气,说我们家要逼死她,反正迟早都是死,还不如现在就死在周家,讨个痛快。”

这话把周荣安唬住了,嗫嚅道:“我怎么又要逼死她了?”

周母当即把苏暮教她的话细说了一番,吓得周荣安出了一身冷汗,一时六神无主,恐慌不已。

母子俩连忙回去探情形。

苏暮躺在床上,一副没有精神的病歪歪样子,周荣安瞧了头大如斗。

二人出去后,周母焦急道:“这可如何是好,倘若她在家里有个万一,周家不是大祸临头了吗?”

周荣安眼皮子狂跳,背着手在院子里来回走动,拿不出个主意来。

晚上苏暮还是没有用饭,周荣安见端出来的饭食,整个人都神经了。

周母既心疼他,又想发笑,不敢露出马脚,只能忍着,满脑子都是她那五两银子。

要知道五两私房钱对于周母来说无异于是一笔巨款。

这个家是周荣安在当,他打小穷怕了,看钱看得紧,也很抠门,周母很难从他的荷包里掏出私房钱来。

再加上屋里所有日常开销都是周荣安在采买,她自然没有机会捞到钱银,如今好不容易从苏暮那里刮来油水,怎能不高兴?

苏暮接连四五顿饭没吃,彻底把周荣安逼疯了。

怕她真死在周家,他忙让自家老母去问她到底要怎样才能解决问题。

周母把苏暮的意思传达了一番。

一开始周荣安并不同意,后来仔细琢磨似乎也觉得可行,再加之周母的游说,两人商议了许久,总算达成了共识,愿意放苏暮走。

周荣安从别处借来笔墨,让苏暮亲自写一封和离书。

此前顾清玄曾逼着苏暮学四书五经,写简单的和离书不成问题,只要把字迹写得丑一点就好了。

落笔签字画押后,这份和离书会留在周家保他们平安。

周荣安识不了几个字,只把那份和离书收捡好。

如果要送她离京,需得路引才行,二人都是普通的良家子,又有户籍凭证,办理路引只需要两三日就能拿到手。

这期间周荣安请代写家书的先生给他写一份和离书,又把苏暮写的那份拿给先生看,确定没有问题了才作罢。

最后周荣安自己的那份和离书交到苏暮手里,双方互换和离书以备日后用上。

苏暮要求他护送自己出京畿,走水路回常州。

周荣安满口应承,只要能把这尊大佛送走,让他干什么都行!

拿到路引后,苏暮耽搁了一日,把身上的钱银存储到了一家售卖布匹的商铺。

按说柜坊更为保险些,她偏选择了颇有风险的私人商铺,也就是飞钱。

此举也是避免在京中落下痕迹。

所谓柜坊,相当于现在的银行,只要拿了他们提供的票据,就可以到另外的支坊提取钱银。

京城里的柜坊就那么几家,若有心查下来,根据柜坊提供的线索很容易把她捉住,她留了个心眼,走了偏门。

京中除了柜坊可以存储外,还有很多私人商铺也可行使,这就是所谓的“飞钱”。

飞钱有两种,一种是官方的,一种则是民间私人商铺。

顾清玄是官,她自然不敢走官方。

万一他找她问罪,不就是送上门让他捉吗?

在离京的头一天晚上苏暮偷偷给了周母五两银子,可把她哄得高兴。

次日天不见亮周荣安就租来一辆马车把她载走,苏暮带着轻便的包袱,心情雀跃。

早上人流不多,马车走得飞快,抵达坊门时晨钟声响起,各坊开启。

马车进入主干道,一路飞奔驰骋。

周荣安驱赶马儿飞奔,心情比苏暮还要激动,他可算把这烫手山芋丢出去了。

这些日坐立难安,满脑子都是大祸临头的焦灼煎熬。

如今把这祸害送出京畿,只要她登上回常州的客船,他便可以喘口气儿了。至于她在路上会经历什么,他一点都不想管,只想躲得远远的。

早晨的空气格外新鲜,今天又是一个艳阳天。

待他们顺利出城时,朝阳冲破云层,刺目的金光一缕缕洒向大地。

苏暮在颠簸中充满着对新生的渴望。

她撩起马车帘子,望着那绚烂的光芒,眼里写满了蓬勃生机。

她爱极了官道两边的青草萋萋,爱极了自由驰骋的无拘无束,更爱漫山遍野的烂漫山花。

它们在晨风中涌动起舞,好似在天地间自由舞蹈的生灵。

敬每一个勇敢奔向未来的自由灵魂。

哪怕前路茫茫,哪怕充满着曲折,哪怕这个世道吃人不吐骨头,哪怕未来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

那又怎么样呢?

人从一出生就是走向死亡的,总不能不活了呀。

苏暮对未来充满了期待,甚至心情大好地唱起了常州的歌谣。

她一点都不适合唱歌,五音不全,但并不能阻挡她对生活的热爱。

她唱着顾清玄曾教她唱的常州本土评话,亮开嗓门高歌。

那撇脚的音律好似魔音般吹进周荣安的耳朵里,刺得他炸毛,不高兴道:“你能不能别唱了?”

苏暮回怼道:“给姑奶奶闭嘴,老娘高兴!”

周荣安:“……”

苏暮无视他的抗议,甚至还拔高了声音。

周荣安受不了地翻了个小白眼儿,他觉得小侯爷的审美肯定有问题,要不就是眼瞎。

当初苏暮进京时是走的水路,现在为了迷惑顾清玄会来捉人,她误导周荣安,以为她还是会走原路回常州。

事实上她确实在走原路,不过中途会偷偷消失掉。

一路奔波不停,行了近半月他们才顺利抵达宗州。

这里有前往常州的客船。

周荣安亲自把苏暮送上客船,她心里头还是挺感激他的,临别时一番慎重道谢,被周荣安嫌弃了,不痛快道:“后会无期。”

苏暮撇嘴。

那男人毫不犹豫地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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