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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第三十三章 回京:主战场我来了!……(1 / 2)

怀里的温软娇娇弱弱,惹人怜惜,她精湛的演技激发出男人的保护欲。

先前顾清玄觉着她变化多端,心思藏得深,如今听她哭诉,便释然许多。

也是,她的身世委实可怜,过得确实不容易,心里头藏了恨也在情理之中。

这似乎也能解释她为何处心积虑接近他,无非是想脱离那个泼皮父亲的掌控。

在某一刻,顾清玄觉得自己是她的一切,是把她从泥潭里拉出来的救星,是给她重获新生的恩主。

苏暮亲昵的在他的怀里蹭了蹭,她的依赖彻底满足了男性骨子里的大男子主义虚荣心。

看,这个女人没有他就活不下去!

他是她的天,她的地,她一生的依靠。

她已经这般不容易了,怎么还能再受委屈呢?

男人彻底膨胀了,觉得唯有自己才能护她周全。

顾清玄把她捞进怀里吹灭烛火抱了过去,与他同榻而眠。

苏暮温顺地窝在他的臂弯里,他亲昵地把头埋入她的颈项,吻她的耳垂。她热情回应,主动覆盖到他的唇上,唇舌痴缠。

秋夜逐渐变得绵长,许是太过疲乏,翌日顾清玄起得晚了些。

他的眼下泛着青,精神却好。

郑氏过来服侍他洗漱,苏暮在一旁帮忙,偶尔两人目光相撞,都不约而同避开了,有种奇异的默契。

正好衣冠,待郑氏先出去后,顾清玄捏了捏苏暮的下巴,她娇羞地避开,故意问:“郎君寝卧的门上何故贴了符纸?”

顾清玄并未回答这个问题,只道:“我手上沾了血,你怕不怕?”

苏暮愣了愣。

顾清玄继续道:“近日我常在地牢里周旋,要杀许多人,满手血腥,你怕不怕?”

苏暮咬唇,“奴婢不怕。”

顾清玄:“瞧你胆小如鼠的样子,近些日莫要出门,恐冲撞了晦气,明白吗?”

苏暮点头。

这不,他近些日干的尽是沾血的公事,朱婆子是个讲究的,特地备了火盆在大门口,但凡主仆回来都会跨火盆去晦气。

不仅如此,西园里也会贴符纸辟邪。

用他们的话来说地牢里冤魂多,自家主子日日泡在里头,干的又尽是断人生死的公差,总会沾上晦气。

怕那些晦气影响到他的气运,便请了符纸各种辟邪保平安。

胶着了多日的阴霾被苏暮巧妙化解,差点脱钩的鱼儿又重新回归到她的手掌心。她告诫自己,以后定要小心与他周旋,断不能有任何疏忽。

那男人虽然在处理感情方面单纯好骗,但心思缜密细腻,且敏感,这回被她忽悠了过去,下次可就不敢保证还能这般顺利了。

苏暮提醒自己大意不得。

他好歹是个贵族,岂能容忍被女人这般戏耍玩弄?

接连半月地牢里哀嚎遍野,落狱的官员们一个个往外吐同僚,但凡沈正坤遇到硬茬的,便交给顾清玄审问。

他可不像沈正坤那般好说话,直接用刑逼供。

不仅如此,为了提高办事效率,甚至让官员戴罪审同僚,你审我,我审你,定下罪后他们再进行复审。

这极大的提高了办事效率。

沈正坤由衷的钦佩,觉着那小子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常州的私盐案上报到朝廷震得京中的世家们地动山摇,天子震怒,又派下两名巡盐御史前往辅助查案。

盐铁使姜斌受到波及,被天子暂停职务,接受调查。

京中闹得人心惶惶,不少被牵连其中的官员开始自谋退路避风头,一些要告老还乡,一些带病告假,还有些家中丧事要回去守孝。

五花八门,层出不穷。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阖家团圆的日子,沈正坤在地牢里啃食小饼,一旁的顾清玄挑剔地食用咸口的。

这是府里特地做来慰劳北府营的兵蛋子们,这些日公务繁重,他们跟着拘押犯人,跑腿辛劳,着实不容易。

沈正坤觉得甜口的还不错,感慨道:“今年的中秋委实让人印象深刻。”

顾清玄:“……”

在地牢里过中秋,确实让人新鲜。

每年的中秋和元宵都会取消宵禁,人们会成群结伴到大街上“走月”,或者燃灯祈福,猜灯谜等习俗。

若是往日,顾府里的家奴们尽数会出去消遣,但因着目前的情况特殊,怕出岔子,几乎不见人出门。

街道上人山人海,喧闹的烟花炮竹声响个不停,硕大的圆月高挂在天空,明晃晃的普照大地,给人间的阖家欢聚助兴。

顾清玄忙完公务已经是亥时初了,由侍卫护送回府,哪晓得一进府门,就看到苏暮提着灯笼等候。

那抹娇俏的身影撞入眼里,给顾清玄的面容上添了几分暖意,他朝她伸手,说道:“夜深雾重,守在这儿做什么?”

苏暮上前来,笑吟吟道:“今日中秋,郎君离京有数月,只怕会念家了。”

她这一提,顾清玄“唔”了一声,说道:“这还是我从小到大第一回离家这般久。”

二人走到长廊上,苏暮一手提着灯笼,一手则被他牵住。

那时他长身鹤立,身上披着防风的斗篷,握着她的手慢步在长廊上。他的手温暖且干燥,轻而易举就把她包裹。

长廊上的灯笼一盏盏往前延伸,苏暮不由得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情形,当时她觉着这男人一身官威,很不容易亲近。

而今,她成功把他哄到手。

察觉到她的嘴角上扬,顾清玄好奇问:“你在笑什么?”

苏暮看向天空的圆月,说道:“外头烟花炮竹响个不停,好生热闹。”

顾清玄:“待我回京了,元宵的时候带你逛京城的花灯,比常州城繁盛多了。”

苏暮兴致勃勃道:“郎君可莫要哄奴婢。”

顾清玄:“我哄你作甚?”

夜风微凉,苏暮冷不防打了个喷嚏,顾清玄把她揽近了些,用披风包裹她的身子。

二人相依而行,举止极其亲密。

苏暮好奇问起京中的种种,顾清玄皆耐心解答。

巨大的圆月在天空高挂,府外是喧嚣的热闹,府内则寂静无声。

二人走在蜿蜒的长廊上,低声细语,就那么一步步前行,脉脉温情,仿佛没有尽头。

中秋节后顾清玄遇到了棘手事,那就是缉拿常州刺史黄玉洪时出了岔子。

入狱的官员把他供了出来,结果派人去捉拿时对方拒捕,且态度恶劣。

常州属于中州,中州刺史正四品,比顾清玄的品级还要高,自然不把他放到眼里。

哪曾想,遇到了硬茬。

顾清玄调动北府营的兵前去捉拿,黄刺史躲藏到了自己的田庄里。

那庄子犹如堡垒般易守难攻,北府营僵持了数日还是不得法,顾清玄迫不得已亲自前往庄子捉拿。

黄刺史对他深恶痛绝,在庄子的楼塔上对他激情辱骂。

当时顾清玄和一众兵丁站在围墙外,看他犹如跳梁小丑般嚣张至极。

郭叙叉腰道:“那老儿估计是嫌命长了,若不是看他是朝廷命官,我非得一箭了结了他,岂能容忍他在这儿放肆?”

顾清玄盯着楼塔上恣意妄为的老儿,问身边的县令彭万全道:“黄刺史贪腐的那些银两够不够买他的性命?”

彭万全愣了愣,点头道:“应是能的。”顿了顿,“反正抄家跑不了。”

顾清玄“唔”了一声,朝郭叙伸手,“拿弓箭来。”

郭叙吃了一惊,“小侯爷……”

顾清玄看向众人,严肃道:“你们都听见了,我奉天子命查私盐案,黄刺史受贿高达上百万两,我奉命捉拿归案,他不但拒捕,且还辱骂我等,藐视王法触怒天威。今日我捉拿他不慎失了手,你们可得替我作证。”

众人:“……”

顾清玄当真是个不怕事的,对准黄刺史拉弓。

那老儿还没有危机感,以为底下的年轻人不敢动手射杀朝廷官员。

哪晓得正骂得起兴时,顾清玄手中的箭矢“咻”的一声朝他射杀而去。

只消片刻,上头的黄刺史忽觉心口一窒,他震惊地瞪大眼睛,手颤抖地指着下头的男人,喉咙里发出惊恐的“咯咯”声。

旁边的侍卫失声呼喊,黄刺史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底下的人们默默地望着顾清玄,他把弓递给郭叙,说道:“郭副使可得替我作证,我是失手捉拿。”

郭叙:“……”

真他娘的凶残!

顾清玄并没兴致把时间浪费在这儿,背着手离去了。

彭万全冷汗淋漓地跟了上去。

在常州城,那就是个大爷!

先斩后奏,一手遮天的大爷!

查办官员如火如荼,但凡敢阻拦的,顾清玄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先斩后奏,手腕雷厉风行。

这个男人虽然在感情上犹如白纸般好哄骗,公事上却没法忽悠。他的头脑冷静,手段凶残,一旦证据充足,用刑逼供绝不手软,甚至会亲自下烙铁。

玉面阎罗的称号把落狱的官员们震得两股战战。

待到八月下旬时,京中天子召他回京复命。

顾清玄把手头的主要案子清理得差不多后,需要司会审的官员则押解回京,其余的细枝末节交由沈正坤和另外两名御史审理。

回京事宜提上日程。

郑氏开始着手收拾要带回去的物什,那些东西先走镖局托运回京,朱婆子按她的意思备了不少当地特产,带回去给老夫人解馋。

顾清玄要把苏暮带走,差许诸打发了十两银子给苏父。

这算得上是一笔巨款,他完全可以用这笔钱再讨个婆娘过日子,把房屋修缮,若是正正经经,日子是不会太差的。

苏暮一点都不想见他,但又怕人说闲话,说她攀了高枝连根儿都忘了。

这不,她要跟着主家回京,苏父心里头不大平衡,说话带刺儿很不好听,觉着她爬上枝头把他这个做爹的撂一边儿了。

苏暮被气笑了,啐道:“瞧你这点子出息,真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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