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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爬上来(1 / 2)

苏暮戳了戳他,厚颜无耻道:“郎君若不愿意,便罢了。”顿了顿,“上回那裘娘子不知情敢调戏郎君,这一回正是报仇的时候,郎君断不能错过了。”

顾清玄不屑道:“我岂是这等心胸狭隘之徒?”

苏暮:“那奴婢便出面请她来见一见郎君,有什么话,你当面说清楚,如何?”

顾清玄皱眉,“女郎家动不动就哭哭啼啼,我厌烦。”

苏暮掐他的腰,“那就哄哄奴婢,让奴婢去替你办事,保管让你满意。”

顾清玄看着她不说话。

苏暮暗搓搓道:“奴婢就想试一回,只试一回。”

顾清玄不乐意,她厚着脸皮去哄他。

那家伙身段极佳,腰是腰,腿是腿,小腹紧实有力,浑身都充满着男性力量。

她并不是一个贞洁烈女,也懂得享鱼水之欢,对那方面比他更放得开。

相反顾清玄反而像个忸怩的大姑娘。

比如清理身子时不让点灯,觉着不好意思;又比如梳洗沐浴时也不会让她去伺候,不想被人看光。

种种行为都在告诉她,这个男人骨子里还是挺保守古板的。

有时候苏暮爱极了他那种保守又矫情的忸怩样儿,让人忍不住想去侵犯。

他若越是端着,她就越想把他扒拉个一干一净,让他无处可藏,尴尬又不自在,局促又腼腆。

这样的男人逗起来委实有趣。

她兴致勃勃,并且愈发放肆。

顾清玄也确实不想跟哭哭啼啼的妇人打交道。

他觉着那裘氏既然求了苏暮,便让两个妇人去商谈说服裘敬之比较稳妥,他一个大老爷们也拉不下脸在裘氏跟前让步。

这种事他并不适合出面,而让苏暮当中间人传话是最适宜不过的。

晚上顾清玄服了回软,出卖了一回色相,一脸视死如归地躺在床上。

彻底躺平了。

苏暮兴致勃勃走上前,歪着脑袋居高临下问:“郎君真想清楚了?”

顾清玄翻身单手托腮,还要做无谓的挣扎,说道:“让我伺候你不好吗,非得自己动手?”

苏暮冲他摇食指,“各有各的乐子。”

见她那副兴致勃勃的模样,他不禁生出了一种错觉,到底是他把她收进房,还是她把他收进房?

苏暮坐到床沿,伸出食指戳了戳他,“郎君可考虑清楚了?”

顾清玄傲娇的哼了一声,为了保住男人主导性的尊严,嘴硬道:“你别后悔”。

苏暮满意地笑了。

她从主导权上获得了征服的快感。

哪怕她现在是个奴婢呢,现在这个男人还不是得被她折腰。

她用精神胜利法来给自己一点鼓励和安慰,仗着手段心机诱哄这个矜贵端庄的男人愿意陪她玩儿。

要把一个生在男权背景主导下的权贵诱哄躺平,并且还是保守的老古板,委实不容易。

而顾清玄愿意纵容,也不过是因为她的花样层出不穷,总会给他意外的惊喜。

就算他偶尔放低身段,她也休要翻出他的五指山,在绝对掌控下,他并不介意陪她玩花样。

不过到底是男性自尊心作祟,有时候他也不甘心躺平,想挣扎着抢回主导权,结果皆被她推到。

苏暮用强硬的态度掐他的脸儿,挑衅道:“郎君是不是想反悔了?”

男女角色转变,令顾清玄羞愤欲死,他再一次想翻身农奴把歌唱。

苏暮抓住他的手腕扣到枕头上,伏到他的耳边,温热的气息撩人心扉,“奴婢爱极了郎君忸怩羞愤的样子。”

顾清玄喘着粗气,梗着脖子道:“你在玩火。”

苏暮轻哼一声,作死道:“郎君不就喜欢奴婢花样多吗?”

顾清玄:“……”

他还想说什么,嘴被她堵住了。

这女人焉坏焉坏的,有时候像小猫咪那般娇怯幼弱,有时候又机敏狡猾,更有时候还颇有几分霸道强势,完全超出了他对女人的理解。

在他的印象里,女郎多数都矜持守礼,就算心里头有想法,也会收着。

大多数具有良好教养的贵女们行事都是如此。

偏偏这个女人不一样,变化多端,总是在他的底线范围内作死,也确实给他枯燥乏味的生活带来了乐趣。

被她折腾了一番,顾清玄没叫不满,苏暮反而很不满意,因为他居然能忍着。

老费神了。

见她折腾不动了,顾清玄总算翻身农奴把歌唱,附到她耳边道:“我让你作死。”

他的嗓音低沉,灼热的气息吐进她的耳朵里,钻心的痒。

接下来传来苏暮破碎的闷哼声,她数次伸手死死地扣住床沿想爬走,结果皆被他拽了回去,承受他的狂风暴雨。

方才被她欺负,现下统统还了回去,他特有兴致与她耳鬓厮磨,非要把她缠服气才作罢。

第一天苏暮腰酸背痛,连走路都有些哆嗦。

顾清玄的腰也有些不适。

在她忍着酸痛伺候他更衣时,顾清玄挑衅道:“阿若脸色不大好,莫不是被伤着了?”

苏暮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那厮故意扶了扶她的腰,说道:“你若身子不适,便准你告假。”

苏暮嘴硬道:“奴婢无妨,倒是郎君不知节制,恐该请大夫来瞧瞧。”

顾清玄抿嘴笑,学她说话的语气附到她耳边道:“通常骑马两胯需得用力,我瞧你两股战战,下回还敢?”

苏暮恨声挑衅道:“郎君可有这个胆量?”

顾清玄冷哼,傲娇道:“这回让你占了便宜,下回想都别想。”

苏暮撇嘴,手贱地摸了一把他的。

顾清玄像炸毛的猫,失措道:“不成体统!”

苏暮啧啧两声,又不是没摸过。

他的脸皮到底没有她厚,也拉不下身段下流,窘迫着脸把她赶了出去。

于是苏暮告了一天假。

她只觉得身上像被石磨碾过似的,浑身上下哪哪都酸疼,腰也不大舒服。

下回不敢这么玩了。

话说上一次苏父得了裘家的好处把苏暮哄出去见裘氏,这回苏暮仍旧以他做媒介去联络裘氏见面。

裘氏喜出望外,原本以为机会渺茫,哪曾想那边竟然有了回应。

一人再次在蔡三娘的铺子里见面。

裘氏强压下内心的激动,镇定道:“不知苏小娘子请我来有何吩咐?”

苏暮坐在椅子上,淡淡道:“上回裘娘子央求我在小侯爷跟前通融通融,我捡着机会提了一嘴。”

裘氏忙问:“如何?”

苏暮笑吟吟道:“郎君不愿见人。”

裘氏顿时失望不已。

苏暮继续道:“不过……”

裘氏再次燃起希望,“不过什么?”

苏暮正色道:“我若给你指了明路,你可会听?”

裘氏连连点头,“只要能救我父亲,什么话我都听。”

苏暮很满意她的回答,一本正经道:“你爹的性命是可以保的,就得看裘家愿不愿意拿钱消灾。”

裘氏似有不解,困惑问:“此话何解?”

苏暮开门见山道:“我家郎君可保常州盐商们的性命。不过有个条件,那就是盐商们都得把上头的盐官全部供出来,让他好回去交差。”

“这……”

“裘娘子你仔细想想,郎君奉命前来查私盐,总不能让他空手而归。”

这话令裘氏陷入了沉思。

苏暮缓缓起身,一字一句攻她的心,“你我同为女郎,自然应该知道有娘家做倚靠的益处,倘若你父亲真丧生在牢里,往后你便失了仰仗,孰轻孰重,相信你比我更清楚。”

裘氏警惕地看着她,试探道:“上头的盐官能保我父亲的命,小侯爷却是来捉贼的人,他岂会发善心来保贼?”

苏暮纠正道:“此话差矣,我家郎君来捉的贼不是你们这群盐商,是贪腐的盐官,明白吗?”

裘氏沉默。

苏暮循循善诱道:“你仔细想想,倘若他捉不到人,就没法回京交差,没法回去,就会拿你爹撒气,若是在一怒之下把他折磨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只是贱商而已,对于他那样的权贵来说,何足挂齿?”

裘氏眼皮子狂跳,心中惴惴不安。

苏暮忽地拍她的肩膀,把她吓了一跳,“裘娘子无需这般害怕。”

裘氏还是不太信她说的话,“小侯爷真愿意保我父亲的性命?”

苏暮:“只要你们那帮盐商合伙起来一并供认不讳,上头的盐官就跑不了,他捉了盐官才能回京交差,至于你们,拿钱消灾,总比硬扛着好。”

裘氏还是觉着心中不安,事关身家性命,不可能轻易就被她说服,倘若是诓骗,那才叫冤枉呢。

苏暮倒也没有多说,她只起到传达的作用,至于她信不信,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之后裘氏又细细问了许多,苏暮都一一作答。

待双方散去各自回府后,苏暮前去书房交差,当时顾清玄正在翻阅档案。

苏暮敲门进来,顾清玄头也不抬,问道:“差事办好了?”

苏暮:“奴婢已经见过裘娘子了,不过她并不相信奴婢说的话。”

顾清玄道:“她不信也在情理之中,事关身家性命,倘若被你诓骗了,找谁哭去?”

苏暮颇觉好奇,“那郎君又何以为那帮盐商会集体反水倒戈向你呢?”

顾清玄唇角微弯,“不告诉你。”

苏暮撇嘴。

公务上的事她并没有兴致打听得太多,有时候知道得太多反而对自己没有益处。

“郎君若没有吩咐,奴婢便下去了。”

顾清玄“唔”了一声,忽地问:“《三字经》可记住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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