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企鹅中文>耽美女频>如琢如磨> 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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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1 / 2)

的苦太多了,我们都欠他的。他要是那时候指名道姓怪罪我一句,我愿意为他去死,但他永远只提三个人。他清醒的时候就只有头痛和呕吐,反反复复说对不起爸爸妈妈对不起阿琢,他太痛了,想起你们只有更痛,脑子不清醒只能不停地用头撞墙,医生怕他伤到自己,只好把他捆起来,像个牲畜,半点尊严都没有了,打了针睡过去,迷迷糊糊也还在叫你“阿琢阿琢”,陈琢,那个时候你在干什么呢?”

庄飞予从来没在陈琢面前这样礼貌客气过,一番话说的不疾不徐,甚至好像根本不带指责,他只是把那一段过去摊开给陈琢看,你不杀伯仁,但你真的能对伯仁的苦痛无动于衷吗?

陈琢不愿意在庄飞予面前掉眼泪,他有应该哭的时候,但不是这个时候也不是对着眼前这个人。他甚至说不出话,无法回答也无法辩驳,怕自己一开口就是哽咽。

陈琢转身离开,双腿发软却还是尽力以最快的步伐,背后传来庄飞予砸酒瓶的声音,玻璃四溅到地上,他没有回头。

深秋白日的阳光让陈琢一时觉得晃眼。

他站在路边,突然像是失了全身力气,周围一切忙忙碌碌都感染不到他。庄飞予最后那个问句还在他心里回荡,那个时候他在干什么呢?

他不会想不起来,他太记得那一段时间了。

宋朗辉辞演了为他量身打造的剧本,剧组找到陈琢,他入了组开始拍戏,第一场下来导演夸他有演技能驾驭好一个性格跟他真人迥异的角色。其实他根本不用发挥演技,他只需要在头脑里温习过去,把他回忆里的宋朗辉表现出来就好,镜头里他那些张扬而磊落的神情,甚至是私自加的一些小动作,都是宋朗辉的。

于是那一阵儿开始他晚上反反复复做梦,梦里一会儿是十六七岁两个人在一片水果气里牵着手写作业,一会儿是下雪的冬天他们吵架和好和好吵架约好了要一起养一只猫。没过多久媒体开始写宋朗辉出国名为游学实为携未婚妻提前度蜜月,新换的助理贾安安特别喜欢这类新闻,咋咋呼呼跟在他旁边念,末了还要感叹南法真是好天气好风景,虽然这新闻多半是假的但宋朗辉真是个花心大烂人。

陈琢夜里还是做梦,但早上起来总要告诫自己,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何况也许早已不是同一条河流了。再之后他凭借那部戏拿了影帝,宋朗辉在后台碰见他,冲他笑,南法啊蜜月啊什么都没有了,他问他能不能重新考虑考虑他。

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一个笑,好像永远永远是那个顺风顺水的演艺世家少爷。谁看到那个漂亮又意气风发的笑容,都没法儿把宋z和庄飞予讲的故事和他联系到一起去。

陈琢站在路边愣怔着,秋阳是和暖的,路边金黄的树叶簌簌往下掉,对街的推车上糖炒栗子的香气可以飘老远。陈琢想起来自己演的俗气戏剧里也有为在远方受苦的恋人突然心悸的桥段,恋人之间好像总有某种心电感应,也痛都可以一起当糖分食。

但事实是,这明晃晃的璀璨人世,他对宋朗辉受过的苦痛无知无觉。

――――

顺便说一下周流深吧,唉周流深这种人设才是我想写的嘛,又邪门又冷情,不是什么好人的样子。下午编新一章的时候顺便想了想周流深这个人会有什么故事,然后觉得可能就是那首《你没有好结果》。

随便编了一段随便不知道为什么地放上来,跟本文没有什么关系没有什么关系。

《你没有好结果》

“来让你一生最喜欢和珍惜那人,也摧毁你一生完全无半点恻隐。”

第负一章

庄一是周流深这么些个小情人里头,最乖顺听话的一个。

庄一以前不叫庄一,叫庄一桥,说是被养父母捡到的时候在一座桥边,养父母没什么文化就改了庄一桥这个直白的名字。

那时候他俩第一次上完床,周流深的性器都还在庄一桥身体里没退出去,那天周流深兴致好,操完还附送一支事后烟的时间,听庄一桥趴在他怀里转着一双大眼睛讲完名字的来历就漫不经心说了一句:“把桥字抹了,我不喜欢。”

庄一桥听话,根本没争取,古时候还有为尊者讳,现在为了金主的喜好改改名字也不是大事,即使周流深让他改姓大概也不会拒绝。隔天庄一桥就联系了周流深的秘书陪他去派出所办改名。

周流深这个人,人尽皆知的混账纨绔,让小情人改名字并不是多不得了的事。稍微看一点八卦的都知道,前几年盛传他还做出过让情人整容这种夸张事,之前有一个十八线小明星飙车出车祸好像也跟他有点关系,只是家里关系够硬,这种事都影响不到他。

即使周流深风评再差,也多得的是年轻男孩子扑上来,他出手阔绰,在金主里又难得有一副好皮相,跟过他的男孩子们暧昧地心照不宣:他活儿还好。

以前的庄一桥现在的庄一在周流深怀里抬头,软软趴趴地问:“周先生,你不会也要我去整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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