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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番外(五)(1 / 2)

南河十几天都没怎么见过舒。

她虽然住在宫里, 可托人去问, 不是出去跑马了,就是去周郊踏青。

南河还觉得她这天天出门的日子有些莫名其妙。

过几天才发现……商牟所谓住在宫里, 却也不见人, 天天跑出去玩。

她懂了。

啧, 谁还不是过来人啊。

那头关于女子任官的律例已经出台,虽有反对,可上头有跟王室并无血缘的秦璧占着大楚三分之一的兵权, 这时候再来反对再来闹未必晚了些。而于此相随的另一类律例自然也诞生, 已婚夫妻谋职需所在郡州不可相邻且非同类职位, 且双方禄秩不可同时超过六百石。

六百石大抵是个县令的标准, 也就是说一人得了高位, 另一方只可有地方从副职务, 而且还要属地远隔。

但南河想一想, 大概也知道这政令会变性成什么样子。

毕竟如今识字率如此之地,科举不可能贯彻, 举荐仍是牟官主要手段, 可能会有很多在外为官的男子为了与兄弟相争, 或者让宗族利益最大化,让同姓女或妻子也出任家乡的职务。但地方职务一旦上位,可是根脉相连, 得了官职的女子站稳脚步后, 同姓女学兄弟一样分家,妻子凭借本地的母族离婚, 都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只是谁都不知道这些律令下去,会最后进化成什么模样。

不过这简直是断了某两位都渴求高官厚禄的人的日后成婚的路。

但俩人却并不在意,舒似乎觉得有个律例拦着,更给她做自己的空间,反倒一身轻松,只管恋爱只管爽,满脸都写着神采飞扬。

南河只觉得舒心态是比她放开的多。

她当年总觉得是在肖想自己的学生,唯恐自己带坏了孩子,污了白纸。但舒毕竟和商牟是差不多同龄人,就开开心心挽着手玩,哪里有什么精神负担。再说了,身居宫中,即将任官,白嫖太尉,一身清闲,景斯说舒跟商牟走马回来的时候,还一路牵着手回了同一个宫室,笑的眼睛都眯成缝了。

真的是自由恋爱啊。

而且商牟再次领兵,就是驻守北线,离榆林不会太远,这俩人一年应当还有不少见面的机会。

南河想了想,这俩人都是喜欢奔波的,就在外头浪也挺好的,要是真什么时候弄出小朋友来,要不就送到曲沃给魏妘带,要不然她帮着养也行。

南河跟舒说到这事儿的时候,她果不其然闹了个大红脸,却一会儿又清了清嗓子,装作正经问话道:“那所以,要是跟男人那啥啥,就一定会有小孩?就像你这样?所以你跟你们家那个,就只那啥啥了一次?”

南河:“……???”

等等,她一时间不知道该震惊舒跟她打探这些事儿,还是震惊这孩子惊人的脑回路。

舒低头抠着地毯:“我就是问问,没别的意思。以前不总说么,如果咱俩都在晋国,为了有人继承王位总要跟人借……嗯,所以我就想问问。”

借种?!

你想上他就上他,死丫头还挺会找理由。

南河可是曾经应付过某个同样好奇的少年人的,越是这时候,她越能绷出一脸大义凛然,为国为民的模样,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舒浑身别扭,她抠着手,憋了半天,干脆往后一撑,硬着头皮故作满不在乎道:“还不是因为某些人动手动脚的!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打他,还是跟他翻脸。但如果我生气,是不是太假了——还是说我就任他耍流氓?”

南河:“……你不都跟他好上了么,怎么他稍微动动手,你还要打人翻脸?”

舒憋的脸都红了:“那你说我难道就任他……”

南河正经道:“你要是觉得不适,就拒绝他。这种事儿没有该怎么样不该怎么样的。”

舒:“可我又怕我要是真拒绝了,他以后都会小心翼翼的,不会再跟我亲近了。但我不拒绝,万一有小孩怎么办?”

南河拽住她的手,舒凑到她旁边来,她说到一半都有点后悔:“要不我还是不问了,我自己琢磨琢磨。”

南河:“……其实也不一定会有小孩,这都看几率。你可以问问宫中巫医,他们也知晓些法子,用癸水的时间来避孕。但这也都是不一定的事情。你要是很不喜欢小孩,就该与他说明,尽量不要与他好到床榻上去。不过如果你觉得,真的要有了小孩也不犯难,那就不必放在心上。”

但实际,这个时代,很多姑娘甚至会带着前夫、前前夫的一大帮孩子改嫁,也有很多男人愿意接收有许多孩子的女人——因为家中就有了更多的劳动力。舒并不是傻姑娘,她没盲目顺着情意就滚到床上去,更是对自己有规划,对未来理想有考量。

南河其实挺明白她的,毕竟有很多女人正是因为没有避孕措施,才被困住手脚,想做什么都不成。她握住舒的手:“那此事你便要好好考量,要真有了孩子,我与阿母都可以帮你养,但孩子还是要你自己怀胎十月呢。不能说光享受欢愉,就不注意这些。但……你们总是远隔,下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今年明年。这事儿你且纠结,反正不论你怎么选,一大家子人给你兜底。再说了,我是他先生,也是皇后,他要你不得意,我就让他不舒坦。”

舒笑了起来,捏着南河的手,道:“嗯,我本是恐惧的。你也知道,家里以前因为夫人与子嗣的事情,闹过很多不快。但我瞧你过的日子,又觉得,我要做的事情,是一辈子的事情,也不该因此就不成家了,或许我也有能力,把我的家庭,我的官路,我的想法都规划好。”

南河微微笑起来,她自己从来没觉得自己年轻过,所以除了跟一个她总觉得是小屁孩的人成婚以外,倒是家庭孩子这些事儿也都是顺理成章的。

但看到舒这样,她心底真的忍不住感慨,以前一个惶恐、笨拙却又努力的小丫头,已经一步步成了荣辱不惊、独当一面的人了。

舒说了几句正经的,在俩人沉默的空档,却脑子飞了,南河一看她不知道想什么却嘴角翘起来的模样,就心知肚明了。

啧啧啧,谁年轻的时候还不是这样。

恨不得随时想起来对方都要捂着嘴偷笑。

虽然她觉得自己端庄大方,处事淡然,肯定很少这样,但就是近几年,她还总见到小狗子露出这种表情。

南河每次追问他到底在笑什么,他都会搓一下南河的脸:“先生——真的!”

然后在抱起俩孩子,在他俩嫌弃的目光里一人狠狠嘬一大口:“孩子——真的!”

“都是真的!”他笑的像是偷吃了糖含在嘴里不让人发现:“我每天早上都觉得自己像是发了梦,要提醒自己三遍。我跟先生成婚啦,三年了!孩子都有啦!”

而且,大概狗子的本质,就是不论过了多少年,摇着尾巴的热情劲儿永远不改。

他们夫妻俩在朝堂上少有矛盾,但偶尔有争执起来的时候,南河绝不让步,辛翳竟然并不着急,看着南河说完,耳晕目眩表情沉沦靠在凭几上,仿佛南河喷他就是人生至高享受,还不忘在群臣面前夸赞:“瞧瞧,多可爱啊。仿佛我不答应,她就要跟要用忠臣的样子,跟我这个昏君死磕后半辈子似的。”

南河:……

原箴、师泷等人:……妈的。秀什么恩爱。

等南河回过神来的时候,舒一脸无语的望着她:“我看你那表情,我就知道你在想谁。”

南河:“彼此彼此。我主要是在学你刚刚的样子。”

舒抿了下嘴,似乎放弃抵抗,身子往后一撑,咬着唇笑道:“你知道么,他就是个傻子笨蛋。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呢。”

南河:“有的。而且傻子还能娶妻生子生双胞胎呢。”

舒:“……我发现,自从我开始跟你讲我和商牟的事儿,你开始跟我别着劲儿了。你以前不这样的啊。”

南河点头:“我以前不是没人显摆么。现在你也找男人了,我显摆不算伤害你。”

等辛翳回宫的时候,南河竟然没有在书房忙活,也没在哄孩子,而是在趴着看些图志杂书。他都有些不可置信,政务与孩子,他俩性福生活的两大阻碍,只要这两个选项在,他永远都是候场的冷板凳——

今天竟然……

辛翳甚至都忍不住轻手轻脚的关上门,踮着脚尖溜过去。

可他没走几步,南河托腮转过脸来:“你干了什么坏事儿么?”

辛翳一下子站直了,摇头:“没有。”

南河眯起眼睛:“真没有。那你为何这么晚才回宫,走路还跟做贼似的。”

辛翳:“你说对了——我是采花贼!”

他助跑两步,一下朝床榻上的南河扑过去,只可惜脚踏是锃亮的漆面,他脚一上去就打了滑,人就像只起跳失利的猫,身子一拧,凄惨且准确的磕在了床榻边沿。

辛翳惨叫一声,抱住磕到的膝盖,脸埋进了被子里。

南河吓了一跳,赶紧去刨他的脑袋,他疼的不像是假装,闭着眼睛脸都憋红了。

南河赶忙安慰:“听动静就知道嗑的够狠的,别捂着了,我给你揉揉,要不然让景斯拿冰来。”

辛翳紧闭着眼睛抿紧嘴摇头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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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南河:“疼就叫唤两声,你要真疼哭了,也比这样憋着好。”

辛翳吸了下鼻子:“我都是当爹的人了,不能再大哭小叫的了。”

南河笑着替他揉了揉膝盖,辛翳疼的哼哼两声,转头扑到她腰边,把脸埋在她小腹上抱住她的腰。

南河:“不要紧,孩子又不在,你哭两声,他们听不见。你还是他们心里威严的君父。”

辛翳睁开一只眼瞧她,看到南河的憋笑,气了:“你还是在嘲笑我!真的疼,特别疼,你来癸水疼的时候我笑过你么!”

南河赶紧哄道:“好好好,那你抱着我。我真没嘲笑你,我只是见了你就想笑。”

辛翳把脸埋在南河肚子上,过了一会儿,却忽然胳膊撑起一点身子。

南河:“怎么了?”

辛翳闷在她身上,道:“不够软。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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