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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第 187 章(1 / 2)

古香古色的卧房内氛围凝滞,淡漠得近乎无情的目光齐齐往正中央芝兰玉树的俊逸书生看去,似是在审视着即将赴死的犯人,手中刀枪利刃蓄势待发,但凡屋内之人有所反抗,下一刻此处清幽之地便会染上血色。≈lt;/p≈gt;

陆知杭身穿淡青色长衫,清俊脱俗的脸上神情不卑不亢,他垂下眼眸定定地看着王公公手中檀木盘盛着的两样物品,明知是来取他性命的物件,仍是无波无澜。≈lt;/p≈gt;

王公公见其无动于衷,似乎并不想在檀木盘中选,脸上隐含几分着急,探头张望起了外头愈发炽烈的阳光,威胁道:“陛下选此法是为了给郡王殿下一个体面,还望殿下不要不识抬举,免得贵府沾了血就不好看了。”≈lt;/p≈gt;

“本王只是还有一事不解。”陆知杭眼眸一片云淡风轻,温润悦耳的声线缓缓道。≈lt;/p≈gt;

“哦?”王公公端详着他周身无不流露出的君子风度,许是过于干净纯良,让人忍不住亲近,到底是生出些许不忍,做倾听状。≈lt;/p≈gt;

“陛下到底为何一定要臣死?”陆知杭雪白如玉的唇齿开合,一字一顿地念着,温良谦让的眉宇染上丝丝伤悼,好似为自己方才立下功劳却换来三尺白绫和一杯毒酒而悲怆。≈lt;/p≈gt;

王公公见此情形喟然长叹一声,只是这世间诸多事都是没有道理可言的,君要臣死,臣又怎能负隅顽抗,就算是王公公愿意心软,身后的禁军也会在瞬息间将其当场格杀。≈lt;/p≈gt;

“要怪……就怪郡王殿下天纵奇才,功高震主吧。”沉默良久,尖锐阴柔的嗓音给出了这么一个分外不平的理由。≈lt;/p≈gt;

自陆知杭入朝堂以来就屡立奇功,王公公跟随皇帝多年,多少猜测到汝国皇帝之所以正值壮年就突然驾崩的原因,恐怕与当年陆知杭借着国礼送出去的夜明珠脱不了干系。≈lt;/p≈gt;

这等杀人于无形的手段,甚至让皇帝惶恐起自己身体抱恙是否与之有关。≈lt;/p≈gt;

陆知杭在读书人心中的威望不言而喻,百年不出的连中三元奇才不说,替晏国夺回失去已久的边境三城,在汝国使臣面前扬我国威,更是救驾有功,谋杀敌国皇帝,治理千古难题的瘟疫,挽救数万百姓,这些功劳堆积在一起令人骇然。≈lt;/p≈gt;

更何况就连多年前南阳县洪涝治理都有其一份力,等到陆知杭回京后,皇帝势必要论其断汝国粮草,献酒精医治边关将士的功劳行赏,年纪轻轻已是前途无量,坐上多少人都遥不可及的位置。≈lt;/p≈gt;

而这样足智多谋之辈却与储君有私情,更是符元明的弟子,皇帝若不趁着断气之前将其处死,哪怕是死也不会瞑目,时时刻刻忧心着他晏国的江山。≈lt;/p≈gt;

陆知杭墨色的眸子明灭不定,淡然的神情像是接受了王公公这般荒谬的回答,他抿紧唇角平复良久,久到身后的禁军抽动着手里的剑刃,铁器争鸣声铿锵作响,那双修长白皙的指尖才缓缓朝精巧的杯盏伸去。≈lt;/p≈gt;

他的指腹摩挲着精雕细琢的杯面,冰凉之感清晰地透过肌肤传来,陆知杭像是惊觉这杯美酒还是自己创办的鼎新酒楼进献给皇帝的,犹犹豫豫又松开杯盏,向那冰清玉洁,不染尘埃的三尺白绫探去。≈lt;/p≈gt;

王公公见惯了这些被皇帝赐死之人临终的场面,对于陆知杭的磨蹭不以为意,面色悲悯地等待其为自己选一条死路。≈lt;/p≈gt;

身后漫天阳光普照大地,透过门窗散落在屋内,斑驳陆离的光晕为清颜如画的男子镀上光辉。≈lt;/p≈gt;

陆知杭青葱似的指节在即将触及白绫时倏地顿住,垂下的眼帘遮住万千心绪,他淡色的唇角轻扬:“公公过不了多久应是要荣归故里了,外头不比皇宫,需要用到银子的地方颇多,本王正好有些产业,鼎新酒楼遍布晏国各地,在公公手底下必能更上一层楼。”≈lt;/p≈gt;

这暗示意味十足的话,王公公这等人精怎会不明白何意,他端着檀木盘的手轻微地颤抖一下,眼冒精光,咽喉上下吞咽:“殿下需要老奴做些什么?”≈lt;/p≈gt;

天底下没有白拿的午餐,更何况是名满天下的鼎新酒楼,经过陆昭多年的经营早就向周边府城扩张,聚拢的钱财不计其数,哪怕是在宫里攒了不少银子的王公公也难以不为这庞大的财富心动。≈lt;/p≈gt;

“本王想最后再吃一顿娘亲做的饭菜。”陆知杭抬眼朝围满禁军的庭院看去,散去万金竟只为提这么一条小小的要求。≈lt;/p≈gt;

“可。”王公公与身后的禁军统领对视片刻,目睹对方眼底的火热,估算了一下时间,左右也耽搁不了多久,还能平白得到一笔钱财,何乐而不为,当下就命人去办。≈lt;/p≈gt;

见王公公颔首同意,陆知杭暗处悬起的心方才悄然松懈,只是这会尚不是真正安然无恙了,他端坐在木桌旁,指尖富有节律地轻敲桌面,一如他微微加速的心跳。≈lt;/p≈gt;

陆知杭当然不可能甘心就这么赴死,奈何而今的局面单以武力不可取,只能智谋,在实在无法拖延时间的情况下,就唯有兵行险招。≈lt;/p≈gt;

自古财帛动人心,陆知杭以鼎新酒楼的价值诱惑王公公,看似为了吃张氏亲手做的饭菜,实则是在赌。≈lt;/p≈gt;

陆知杭在赌云祈一定会来救他,赌对方接到自己临行前的书信后必会密切关注他回晏都的动静,赌云祈能在自己争取的时间内赶来。≈lt;/p≈gt;

“承修,我等你。”≈lt;/p≈gt;

轻柔温和的呢喃带着往日不曾有的决绝,随着时间的挪移,桌案上摆放着一道道热腾腾的饭菜,在王公公逐渐不耐烦的催促下,瓷盘上的珍馐一点点减少。≈lt;/p≈gt;

“郡王殿下,该上路了。”王公公回首望向庭院外的晚霞,最后一点耐心也在陆知杭的消磨下荡然无存。≈lt;/p≈gt;

他跟随皇帝身边这么长时间,如今主子命不久矣,必不会为区区小事责罚他,但这么久才回去也少不得一通责骂,为了堵住禁军的嘴,鼎新酒楼还得分一杯羹给对方。≈lt;/p≈gt;

陆知杭放下手中碗筷,顺着王公公的视线盯着寂寥荒芜的庭院,说不出什么感受,晚霞余晖映照在眼底,胸口的刺疼又随之袭来。≈lt;/p≈gt;

身边接手檀木盘的小太监小步走上前,将毒酒与白绫端在他跟前。≈lt;/p≈gt;

“郡王殿下,请择一物上路。”≈lt;/p≈gt;

“白绫。”陆知杭朝着面前清秀的小太监微微一笑,言简意赅地做出选择。≈lt;/p≈gt;

那小太监连忙低下头来,似是对于陆知杭的行为举止有些羞涩,想到对方少顷就要身死,脸上的热意又冷了下来。≈lt;/p≈gt;

王公公午时赶来北陵郡王府,现在太阳都日暮西山他还未把事情办成,心里的不满积攒到了顶点,左右鼎新酒楼的契尽都被陆知杭放在了桌案上,他眼中阴狠一闪而过,见自己的小徒弟扭扭捏捏,立马不快地抽出木盘上的三尺白绫。≈lt;/p≈gt;

“既然殿下不痛快,就由老奴亲自送您上路吧。”王公公面上略显狰狞,将白绫缠于手中朝陆知杭靠去,绷紧的白绫坚韧得像是能把人绞死。≈lt;/p≈gt;

“……”陆知杭面上不动声色地看着那逐渐逼近的白绫,手心悄然握紧,眼底闪过一丝复杂情绪。≈lt;/p≈gt;

倘若反抗不过是死得更惨些,可就这么憋屈死于王府中,陆知杭又心有不甘,看着王公公手里的白绫,恍惚在告诉他,方才拖延时间不过是在做无用功,无力感陡然涌上心头。≈lt;/p≈gt;

他带回来的土豆还未让朝廷推广,答应温姑娘替他挑选夫婿的事也未做到,师兄怕是等着与自己一同祭拜师父,当上郡王的陆昭更是未曾一见,约莫还得替自己向张氏行孝道。≈lt;/p≈gt;

还有他的承修,听闻自己的死讯可否会痛不欲生?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上定然是要沾上泪了,他却是不愿让心上人落泪,不愿他娶妻生子,更不愿让其一生孤苦。≈lt;/p≈gt;

想到云祈,陆知杭心像是被钝了刀子搅碎般,胸口的痛楚愈演愈烈,白绫缓缓靠近脖颈处,他的脸色痛苦得扭曲,窒息感还未来临就觉得喉间一阵铁锈味,随即呕出一大口的血迹伴随着血块。≈lt;/p≈gt;

好想再见一面他的承修,可又不想对方瞧见他这狼狈憔悴的模样。≈lt;/p≈gt;

不甘心,实在是不甘心就这么悄无声息死在小小的后宅中,他还有未曾实现的抱负,还没有与他的承修白头偕老,怎能先走一步……≈lt;/p≈gt;

陆知杭捂着嘴巴,汹涌的血液透过指缝不断流淌,沾染上淡青色的长衫和地面,随着他的咳嗽脸上泛着绯红,浓郁的血腥味铺天盖地,他一手抓紧白绫试图往外扯,鲜艳的红色与白色交织,刺得人眼睛生疼。≈lt;/p≈gt;

王公公勒着陆知杭的动作猛地一顿,似乎也被这可怖的场景吓了一跳,他忍着反胃,眸光重新变得狠辣,手中的力道不再心慈手软,咬着牙就要狠狠地勒死。≈lt;/p≈gt;

可这浑身解数还未使出,他的手腕就被一道巨大的力道钳制住,动弹不得。≈lt;/p≈gt;

“太、太子殿下……”王公公回过头来,迎面撞上云祈怒意翻涌的凤眼,周身嗜血的气息令人为之胆寒,他无力地松开手里的沾了血的白绫,浑身如坠冰窟。≈lt;/p≈gt;

“滚!”云祈低哑的声线压抑着滔天的怒气,重重地朝王公公踹了一脚。≈lt;/p≈gt;

擦拭掉嘴角溢出的淤血,王公公疼得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忘了跪着劝说:“太子殿下,这乃是陛下的命令啊……”≈lt;/p≈gt;

“父皇已经驾崩了,你胆敢置喙本宫?”云祈将陆知杭抱入怀中,深深吸着气,极力平复临近崩溃边缘的情绪。≈lt;/p≈gt;

这些人胆敢伤他的知杭,待事后定让他们付出千百倍的代价,就这么一剑刺丝岂不是便宜了。≈lt;/p≈gt;

王公公听到皇帝驾崩的消息,视线触及到云祈那双隐含杀意的眸子,哪里不知等待自己的后果究竟是什么,他身子发软,脖子一歪竟直接晕了过去。≈lt;/p≈gt;

“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云祈望着浸湿一大片的血液,眼眶微红,就连声音都带上些许颤音。≈lt;/p≈gt;

陆知杭脖颈处有轻微的勒痕,他皱紧着眉头注视云祈,伸手摸着对方白皙的脸颊才恍惚明白,当真不是濒死之际出现的幻觉。≈lt;/p≈gt;

陆知杭倒是想和云祈说些什么,王公公的白绫并未对自己造成多大的伤害,但胸口的剧痛却折磨得他连开口都不能,熟悉的痛楚与几个月前在北陵城门口洞穿胸口的那一箭隐隐重合。≈lt;/p≈gt;

“承修……我等到你了。”陆知杭沙哑的嗓音含糊的念着他的名字,眉眼含笑。≈lt;/p≈gt;

“是我的错,日后不会再让你处于危险的境地了。”云祈鼻尖酸涩,小心翼翼地替他擦拭血迹,轻声道。≈lt;/p≈gt;

陆知杭其实没怎么听清楚云祈究竟说得是什么,耳朵恍惚有什么东西嗡嗡作响,累了、乏了,嗅着云祈身上独有的气息,安详得他有些想入睡。≈lt;/p≈gt;

“累了就好好歇息。”云祈微微颤抖着轻抚对方的发丝,竟连肢体都因恐惧而变得冰冷,感受着怀中人平稳的呼吸,他方才冷静下来。≈lt;/p≈gt;

门外的万太医火急火燎,身后跟着张氏与阮阳平等人,偌大的北陵郡王府经此一遭噤若寒蝉,无数京中名医夜半纷沓而至。≈lt;/p≈gt;

天上白玉盘清冷玉洁,府邸的亭台楼阁上披上朦胧轻纱,照在敞开的窗棂,也洒落到了云祈身上,如霜似雪,平添几分寂寥。≈lt;/p≈gt;

他神情恍惚地盯着那轮明月怔怔出神,尚沉浸在万太医方才的话中。≈lt;/p≈gt;

“郡王殿下身子本就亏空的厉害,今日遭了这么一趟罪……身体已是千疮百孔,就算好好调养也是命不久矣。”≈lt;/p≈gt;

云祈眉间艳丽的红痕蹙紧,死死地攥着手心,就连疼痛都恍若未觉,回过神来后又觉得难以相信,无尽的痛苦充斥在胸口无处宣泄,眼底一片仓皇无措。≈lt;/p≈gt;

他仰首盯着漆黑的屋檐,无数回忆在眼前翻飞。≈lt;/p≈gt;

云祈猛地拔出腰间悬挂的佩剑,径直在左臂划破一道伤口,蕴含痛楚的闷哼声从喉间溢出:“哼……”≈lt;/p≈gt;

淡淡的血腥味弥漫,丝丝缕缕的刺疼不断刺激着神经,仿佛唯有这般才能让自己好受些。≈lt;/p≈gt;

“以前我也曾在你左臂上留下剑痕,还你好不好?”云祈上挑的凤眼凝望着床榻上熟睡的人,交织着偏执难言的深情。≈lt;/p≈gt;

北陵郡王府深夜的插曲不为外人知,而晏国皇帝云郸驾崩的消息当夜就迅速传到了百官耳中,对于皇帝残破不堪重负的身体大多心知肚明,为了防止哪天突然驾崩,云郸的身后事早早就交由闻筝处理。≈lt;/p≈gt;

百姓们只道晏都遍布白色,萧条丧气得不复昔日皇城的辉煌庄严,云郸生前就是铺张浪费的主,只是云祈有心趁汝国争夺皇帝期间休养生息,没能如先皇期盼的那般大操大办,但也给足了排场。≈lt;/p≈gt;

云祈的登基仪式遵循祖制,布告中外。≈lt;/p≈gt;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振聋发聩的高呼声响彻云霄。≈lt;/p≈gt;

望着独坐龙椅之上,金黄色龙袍加身,头戴十二旒帝冕的俊美帝王受文武百官三叩九拜,陆知杭眼眸中的笑意分外灿烂。≈lt;/p≈gt;

而那睥睨天下的帝王淡漠的眸子巡视朝堂下的百官,在瞥见大理寺少卿陆止时,视线微微一顿,缱绻的情意稍纵即逝,快得底下注意到不对劲的大臣只以为是自己眼花了。≈lt;/p≈gt;

新皇继位的几个月里正是清算的时候,先皇的左丞相张景焕自始至终都站在宁贵妃母子的战线中,到了这时候能得一个年事已高,告老回乡已是不错的选择,其女张楚裳在边关战事立下功劳,成了军中少见的女将。≈lt;/p≈gt;

这左相的位置空悬,自然就得有人补上,众人虽心有觊觎,但也知晓此位早有人选,保守从龙党的宋右相顺理成章,倒是空下来的右相位置让文武百官大跌眼镜。≈lt;/p≈gt;

“北陵郡王陆止,断汝国粮草、献仙药救治将士、培育土豆有功,赐正一品亲王爵位,升任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即日上任,钦此。”≈lt;/p≈gt;

“臣……谢主隆恩。”陆知杭礼仪得体地在殿前叩拜,抬眸的瞬间与云祈的视线撞了个正着,看着对方故意扬起的眉头,陆知杭忍住想将人压在龙椅上不眠不休的冲动,一本正经地谢恩。≈lt;/p≈gt;

“平身。”云祈隐含侵略性的眼眸直勾勾地打量着陆知杭,似是对其过于平淡的反应有些不满,唇边扬起戏谑地笑,“陆卿方才上任,想必有诸多流程不懂,待下朝后朕亲自与你说说。”≈lt;/p≈gt;

“咳……”陆知杭脚下一个踉跄,余光左右瞧着面色无异的同僚们,心虚道,“多谢陛下。”≈lt;/p≈gt;

二人稍显暧昧的氛围让外人有些插不进去,但总有不合时宜出声的人,在一众官员感慨陛下对陆知杭这等有功之臣恩宠有加时,残存的原左相党冷不丁地上前请柬。≈lt;/p≈gt;

“陛下,这怕是不妥吧?陆大人资历尚浅,怎地就从正四品一跃成了右相。”≈lt;/p≈gt;

云祈淡淡瞥了一眼那位官员,因陆知杭而起的笑意瞬间消失不见,雍容看似散漫,丹凤眼却是绵里藏针:“依卿之意,谁人担当右相之位合适?”≈lt;/p≈gt;

“呃……臣以为礼部尚书刘大人或可一试。”张景焕昔日的部下抖着胡子,接收到那蕴含天威的眼神,算是回过味来了,但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上。≈lt;/p≈gt;

“刘大人是能断敌国粮草,研制酒精救治边关将士,扶大厦之将倾,还是能培育亩产千斤的土豆减轻饥荒,将边境荒城短短半年治理得税收比肩江南,亦或者是能献上治国的绝佳政策,至少不能比‘一条鞭法’差的改革?”云祈摇曳的十二旒下,俊美如画的容颜似笑非笑。≈lt;/p≈gt;

这一条条说下来,金銮殿内瞬间鸦雀无声。≈lt;/p≈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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