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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第 159 章(1 / 2)

那日太子在殿中经历过了一番惊心动魄后,便马不停蹄地命令手底下的人,不论用什么手段都得将京中的风波平息,好不容易把那些闲言碎语压到最低,还没喘口气,三日后的早朝又给他来了个措手不及。

许是上次朝会的失利,一众朝臣在禀报完要事后就直奔主题,抛出了南阳县灾民联名签下的请愿,只盼能还那些因赈灾不及时而丧命的亲人一个公道。

云磐本以为皇帝会如三天前那般,一笔带过,谁料前几日还在批阅奏折时和蔼可亲的父皇,竟当众圆了张景焕的意,下令彻查坊间传闻,看看是否实属,这对于众人而言无疑是在释放什么信号,一时惊起一地涟漪。

云磐再蠢也明白这非是什么好事,他是黑是白还有人能比皇帝更清楚?谋害夺位是假,可贪污害民却是真,当真被天下人得知,这皇位又哪里能稳稳当当的坐上去。

下了朝后,身着蟒袍的太子殿下就慌忙拜见了年迈致仕的外祖父乔将军,那夜将军府灯火昼夜不歇。

正在准备皇帝六十大寿贺礼的云祈得知此事,眉头微微一挑,不紧不慢道:“看来最能触动皇帝逆鳞的,还是他那条命。”

若非归宁宴乃是皇后所办,皇帝又险些丧命,单单流言蜚语难以让皇帝对太子产生疑心,更何况还有殿中那一番试探,就连深受信任,跟随他多年的王公公都能被收买,怎能不让皇帝忌惮。

晏国的帝位需要有人来继承,但绝不是这么一位在皇帝还在任时,就坐不住想使歪门手段的人,云郸固然溺爱云磐,可与他的性命相比,这份爱又不值一提了。

“此时张丞相等人应是要乘胜追击的,就看凤濮城那边能不能从李睿识口中撬出点什么了。”陆知杭沉吟半响,说道。

他想来想去,唯一想不通的就是李睿识当真知道点什么,当初在自己面前的伪装就过于完美了,排除其本人,李良鹏当初留下的后手恐怕是其身边的人才是。

但是太子都露出獠牙了,若非云祈派了人过去,只怕李睿识早已命丧黄泉,真要有什么手段,也该是时候露出来了。

他正思索着,司荷就步履匆匆地行到了云祈跟前,余光瞥向坐在一旁的陆知杭,欲言又止。

“说。”云祈薄唇淡淡地吐出一字,并不忌讳身侧有旁人在。

见状,司荷便没再藏着掖着,如实道:“凤濮城那边来报,李府的老管家与张丞相的人接了头。”

“具体如何。”云祈眉头蹙紧,问。

“那老管家诈死多年,这回见到太子不顾当年的诺言,不知从哪里来的线索,自个找到了张丞相派往江南的人,将李良朋这些年收集的不少罪证都呈了上去。”司荷说。

听罢,云祈微微侧过脸去,与陆知杭的视线在空中交汇,神色各异。

“此时能成,云磐的储君之位十有八九是保不住的,就是不知这风多扇多大。”陆知杭轻声道。

他们现在除了要扳倒太子,还得将背后的乔氏一块拖下水,一旦储君被废,乔氏就失了圣心,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云祈的一身女儿装能不能脱下来。

“驸马在忧心些什么?”云祈似是看出他的忧虑,眉梢微扬。

“忧心你背后无依无靠,陛下得知你乃男儿身,治不治你的罪,其他皇子又作何想。”陆知杭左手撑着下颌,朝他那边看去,无奈道。

尽管原著中写明最后的结果皆大欢喜,但当他真的深入其中,成为故事中的一员,没了张景焕的相助,由不得陆知杭不担忧。

云祈看着陆知杭眼底深深的担心,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愣住,他抿了抿嘴角,走上前凑到他的耳边,正当身边人不明所以时,低声缓缓道:“这不是有驸马吗?怎会无依无靠。”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耳廓,一如陆知杭的心似的,被什么东西轻轻挠过,他只觉得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激得自己心头一片滚烫,下意识的就想将人揽入怀中。

“殿下,王爷来了。”司荷的声音不适时地响起。

“……”陆知杭伸在半空中的手,一时收也不是,放下也不是,恨不得把这正经时候不出现,就爱当电灯泡的王爷指着鼻子骂。

管他的,先抱了再说。

陆知杭心下一横,可惜搭在肩膀上的手已经抽离,云祈轻咳一声整理了下自己的仪容,颇有些意外地瞧了眼已经走近了小皇叔,倒没想到对方脚程还挺快。

“哟,这是打搅了‘侄女’的好事?”云岫的目光在二人泛着绯红的脸上流连,轻呵一声,尤其是在‘侄女’二字加重不少,像是有意在提醒什么。

云祈在他话音落下的刹那间,脸上的热意顿时消散了个大半,他淡淡瞥了云岫一眼,道:“不知皇叔来访,所为何事。”

“自你成婚后还未见过面,自然是来瞧瞧本王的皇侄女婚后过得如何了。”云岫一手持着纸扇,笑着朝陆知杭点了点头。

“见过皇叔。”陆知杭双手作揖,不卑不亢地唤了一句。

“驸马生得倒是俊朗,怪不得这大白天了浓情蜜意,难舍难分。”云岫状若打趣地笑了一声,想起在醉春楼与对方闹的乌龙,还是有几分好奇后边发生了什么。

可惜了,这八卦是听不成了。

“皇叔请坐,司荷快去沏茶。”云祈不动声色地挡在了陆知杭的身前,伸手示意。

“本王又不会吃了他。”云岫纸扇抵着下巴,啧啧两声后坐在了云祈的身边,上下打量了会陆知杭。

确实生得好看,怪不得他不爱男色的皇侄都被迷了心智。

在云岫观察他时,陆知杭同样隐晦地探究起了这位名声在外的王爷来,除了相貌上与云祈有几分相似外,就连气度都有些许神似,皮肤白净蓄着长须,不需要多想,陆知杭就知道这胡子是假的。

不论是在鼎新酒楼还是醉春楼,两次相遇虽是蒙着面纱,但只要不瞎都能看出来是没有蓄胡子的。

像归像,一想到对方打搅了自己的好事,陆知杭对云岫并未有什么爱屋及乌的心态,反倒横竖看不顺眼。

两人的目光短暂地对视了一瞬,陆知杭嘴角噙着温和有礼地笑,镇定自若地看了回去,并不露怯,加之那芝兰玉树的外貌,倒叫人有些羞红了脸。

云岫主动避开,半点长辈的姿态也不端,看向意态虽懒,实则把自己盯紧了的皇侄,笑眯眯道:“皇叔还有些话要叮嘱你,这成了婚还是与一般时候不同的。”

“皇叔请讲。”云祈如画的容颜平静如水,气定神闲道。

“有些话……怕是不太方便在驸马面前说。”云岫接过司荷递来的茶,意有所指地看着陆知杭。

“殿下与皇叔谈着,我想起还有事未做。”陆知杭心领神会地起身告退。

反正他走不走,云岫总是有法子与云祈说话的,对方如此明显的暗示,他还不主动离开,多少有些不识趣了。

见陆知杭好不扭捏起挥着广袖离去,云岫盯着看了好一会才转过脸来,面上的笑意淡了下去,沉声道:“朝中的事想必你已经知晓了。”

“是,这火扇得还不够,除了外在的条件,还得在太子身上下手,皇叔觉得如何?”云祈一双丹凤眼闪过冷芒,无波无澜道。

“要想太子绝无翻身的可能,仅是现在的程度自然不成,我这皇兄惯爱失心疯,你若是想做便去吧。”云岫的想法与云祈不谋而合,当然不会阻止。

“安插多年的棋子,此时正是启用之时。”云祈挑了挑眉,细细与云岫商议起了事情来。

四周除了司荷外不见人影,而那秀气的婢女无需主人提醒,就识趣地退后几步,盈盈水眸环顾四下,不让方圆几米出现一点人迹。

待到事情谈完,云岫方才悠闲地打开纸扇,替自己扇了扇风,看似无意地提起:“本王是不是该来晚一步。”

“皇叔是何意。”云祈幽深的眸子一冷,刹那间又恢复如初,他神色淡淡地问起。

“那日与你提及的事情,皇侄还是没放在心上啊。”云岫收起扇子,也不卖关子了,他沉着脸失望道。

“不过是个小小的翰林官罢了,碍不了什么事。”云祈指腹摩挲着桌面的杯沿,哑着嗓音道。

“可在我看来,却是亲眼见着侄儿一步步走进泥沼中,越陷越深,不能自拔。”云岫冷笑一声,直白地戳破了云祈的自欺欺人。

“十几年来的谋算与儿女情长如何能比,皇叔多虑了。”云祈潋滟俊美的脸上噙着一丝笑,面对云岫的质问似乎不以为然。

自小看着长大的人,云岫还能看不出个实情来,他颇有些好笑地说:“你当你在哄小孩呢,这情爱的滋味对你这种不涉风月的少年郎而言,最是勾人。

他朝若是有幸当了皇帝,你是想让陆止当你见不得人的男宠,亦或者为他遣散后宫,独宠一人?朝中百官容忍得了,还是你觉得陆止这样一个三元及第,意气风华之人愿意委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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