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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来了?(2 / 2)

“修堤啊这事儿归朝廷管吗?南诏不是富地流油吗,怎的不让他们自己去修?”元谡颇为不满的说道。

很显然,皇帝并非不知道近日朝中发生了哪些大事,只是借病能拖一时是一时罢了。

元翊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虽然东南沿海的海堤大部分都集中在南诏境内,但其它几个县的主要河道入海口处也有自己的小段堤坝,这次溃堤,海水倒灌的也是这几个县。他们先前倒是找南诏商议过了,但南诏那边推脱说今年鱼桑事年成都不好,没出多少钱粮,还让打了欠条”

眼见着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又赶紧接着说:“此次南诏行事确实不够厚道,不过,这说起来,他们的贡赋倒是有十年未变过了。如今北地连逢灾年,国库又一时困顿,情况非常,藩镇也理应体恤朝廷,为朝廷解囊抒困。”

“哦?”听了这,元谡龙躯一振,只见他挺起身,把手中茶盏一搁,思索了片刻觉得这确是个好办法,但不一会儿,又不自觉蹙起了眉头,“又得去跟那婆娘扯皮,这一来二去的,天都凉了。”

元翊知道皇帝口中的“那婆娘”,指的是南诏王妃宫玉。

在上一任南诏王沈遇之过世后,此人独揽地方大权,常借着南地富庶又天高皇帝远的和朝廷闹别扭,是个难缠的角色,但他却说:“儿臣以为,先帝当年允许南诏与外藩通商,又免除了他们半数商税,是看在当时南地荒蛮多山不宜耕作,意在开化工商,南诏既已物阜民丰,缴纳足额贡赋是他们职责所在。圣人不必与她多做口舌之争。”

元谡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大概细想下来也没觉得不妥,于是一挥手叫来了王从德,“传旨给中书,让他们赶紧拟一个条子过来,南诏今年的贡赋得改一改;然后让户部多少再挤点出来,让徐域中自个儿拿去吧实在不行,要不先让旁边那几个没受灾的大县先匀一匀匀一匀,等夏粮收了再说吧。”

“这几日南方不太平,朝廷那帮饭桶不知道干点正事儿还尽添乱。”吩咐完了钱的事,元谡的火气显然还没有消尽,随即又在乱糟糟的矮几上摸了一把,抽出几本折子,在元翊眼前晃了两下,“你看看,这些,这些。个个都想乘机捞点油水,哪个为朕考虑过?”

虽然元翊不太认可这个说法,但他知道皇帝所指的十万长城守军和西营归属的事儿。

四年前,镇国将军李靖和他的独子在岭北遇难,长城军和京畿西营的最高权力陷入了真空状态。

在这之前,朝廷中的个股势力都在暗中较劲,皇帝用着炉火纯青的驭下之术,好不容易将这几伙人安置到了平衡点上。

但近几日,楚相又提出要把邺阳李氏在长城的守军拆分重组,交还皇室。不知道皇帝是怎么想的,但一众老臣当即跳出来反对,说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不能动云云,又搞得朝堂上乌烟瘴气的。

“圣人是有什么对策了吗?”

元谡轻哼一声,其中带着些轻蔑的意味,搁下茶盏扭头说道:“人呢?茶都凉了也不知道换换。”

元谡没有要赶他儿子走的意思,但显然也没有批阅奏章的兴趣,于是他选择重新半躺回榻上,“来人拿纸笔来。”

徽州砚、宣城纸、寸锋狼毫一件件被摆到台面上,原本就混乱不堪的案面更加混乱了。

皇帝不似皇帝,到像画师。

直到那杯碧螺春冒着腾腾热气从元翊面前经过,透过一层薄薄水汽,让元翊想起了记忆中一个雾蒙蒙的清晨。

将军府,朔北。

在那一瞬间他居然脱口而出,质问道:

“你把她找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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