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聋的钟声,路明非惊醒,猛地坐起,扭头看向窗外,正午时分阳光灿烂。
“敲什么钟?美国人都不午睡的么?”他的第一反应是骂骂咧咧,第二反应是掀起被子捂住脑袋接着睡。
他在被窝里缩了一会儿,意识到有什么不对。钟声丝毫不减弱。芬格尔也午睡的啊,睡得跟一头死猪似的沉,这时候芬格尔这家伙难道还在继续睡而骂娘?路明非慢慢地揭开被子。
“嗨,这里。”有人在窗边说。
黑色小西装、白色丝绸衬衣和方口小皮鞋的男孩正坐在他的窗台上,静静地看着远处发呆。
路鸣泽。
路明非迟疑了一会儿,踮着脚尖走到男孩背后,忽地伸手出去抓乱了男孩的头发。触感异常真实,那头洗过的头发滑爽好摸,男孩的体温也是实实在在的。
“我说……你能不能告诉我,我是不是在做梦?”路明非靠在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