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溟陌，你有什么疑虑难道就不能直接问吗？至于要这样？！”
“小璃儿的意思是，只要本王问了，你就会说？”
“废话，我哪次没有……”
“好，那你现在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沐夜璃瞬间卡壳：“……你说什么？”
风溟陌用那双在夜雨中被浸润得愈发寒凉的眸子看着她，眼底的探究深不见底，态度更是分毫不让。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
这样直白的强势是很少出现在常态版风溟陌的身上的，但沐夜璃知道，一旦他摆出这样的态度，就意味着正在发生的那件事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无法善了。
黑化版从头到尾都很强势，但不知道是因为不够聪明还是懒，他对很多事情都不会去计较，她糊弄起来也很容易。
与之相反的是常态版，他从来都是那副清冷中带着温和的模样，脾气好得很，有时候甚至让人觉得这个人十分“佛系”。
可他并非是对外界的各种变动一无所察的，不闻不问不过是因为利害关系未涉及到自身，懒得费神。
而一旦他开了口，那就是真的动了心思了。
虽然不知道风溟陌是从哪里看出的她不对劲，又看出了多少，但沐夜璃心里却很清楚，自己什么也不能说。
她是决定了要跟他在一起，也愿意对他坦白，但有的事不是她愿意就可以说的。
法则不允许她说出原著和穿越相关的事，上次的漏洞让她无意中说出了“原著女主”几个字，甚至都没涉及到任何实质性的东西，就引来了那样可怖的天罚，如今她又怎敢再去触那根高压线？
“王爷这话就问得就有些古怪了。”
沐夜璃迎着风溟陌的目光，脸上的神情看似轻松，却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字一句说出来有多么艰涩。
她当然知道风溟陌想要的答案是什么，但她不能给，因为那答案或许会害死他们。
“头次见面你我就互通了姓名，迄今也已做了数月的夫妻，虽说有名无实……却自问心意相通。”
“到如今你却突然问我是谁，恕阿璃愚昧，不能领会王爷的深意。”
这样的态度其实就摆明了是拒绝交底的意思，风溟陌深深看了她一会儿，眸底的神色愈发晦暗。
就在沐夜璃以为他或许不会再什么的时候，风溟陌却缓声开口了，说出的话如一盆冰水对着她兜头盖面地浇下。
“既然你不愿说，那也就罢了，小璃儿，本王还是按照之前的约定，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你不愿做的事、说任何你不愿说的话，只要你还在定远王府一天，这承诺就永远有效。”
说话的时候，风溟陌那俊美已极的一张脸上表情仍旧冷淡，完美得不近人情，像个毫无破绽的雕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