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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难的眼睛，他下笔还略微有些踌躇。
也是在那一天，陆朝阑给他打了电话。
说是想请他雕刻一件特殊意义的礼物。
盛泽现在还能记起当时和陆朝阑谈话的内容。
“我当时想问他雕刻什么，毕竟我不清楚他口中有特殊意义的礼物是什么？”盛泽失笑，“其实最开始他好像也并不知道想送什么，但是后来的闲聊中，他却忽然说：‘要不雕刻一个白泽吧。’”
“我当时直接怔在原地，因为我当时就差白泽的眼睛就绘画完成了。”
时间好像就是那么巧。
盛泽还记得自己当时问他：“为什么想雕刻白泽。”
“他当时的回答是——白泽是祥瑞的象征，是令人能逢凶化吉的祥瑞神兽。”
盛泽说着便看向顾暮然：“其实我当时并不知道他想送给谁，但是他当时说了一句——她心怀大爱，白泽现世这世界定然会安然无虞，她的出现，就相当于白泽于世道的付出一样。”
也是那个时候，盛泽灵感骤现，最后画出了白泽的眸子。
这月余的时间，他也一直用心的雕刻这个白泽。
而最后，成品也确实没辜负他的努力。
也是在后来，他才知道原来陆朝阑想送的人，竟然是一个女生。
“我也是后来才知晓你是国师的后人。”盛泽嘴角带起一丝笑，这笑同他脸上的苍白之色一起映于顾暮然的眸子之中。
也是这一瞬，顾暮然察觉到一丝熟悉感。
可是盛泽的信息是被天道插手遮掩过的，她仔细想，却也没想到，自己是在什么时候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