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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秘密(1 / 2)

秋风萧瑟,满目萧条。

前些日子经历了太多的大起大落,江渊来到了关山寺烧香祈福,顺便透气散心。

这次榕与并没有跟在她身边,她让他留在了兄长身边以防万一,她现在再也承受不了再失去任何人了。

寺院后山漫山金黄,本应是丰收之景,可心境不同,看到的只有无限萧瑟。

想到去年春日,身边还有怀安嘉卉她们一同相伴游玩,那时的她们多么欢快自在。

如今怀安已远嫁塞外,嘉卉被困在了皇宫做了皇后,只剩下自己故地重游,让人难免伤怀。

江渊在佛像前虔诚地焚香祈福后,她在弘忍师父的陪同下,在殿后面的那面佛牌墙看了眼,那里摆放着许多人为自己逝去亲人做的佛牌,江渊也准备为自己的父王做一个。

忽然,晃眼间,一个令她眼熟的名字猛然钻入她的视线里。

只见那个牌位写着:

“生母苏清子羽化登仙,福寿天享。

其子月郎留供。”

这名字她怎么感觉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听过。

江渊闭眼努力在脑海中搜寻与这个名字有关的过往记忆。

霎时,她终于把这个名字与她记忆中的那个人对上了。

月郎就是江裴安的小名啊!

这是江裴安的母妃私下常这样叫他,他这个小名鲜少有人知道,就连皇上都不知道。

江渊知道这个小名还是江裴安曾经自己告诉她的……

“江裴安,我不愿意称呼你为二皇子殿下,我就只能叫你江裴安吗,这样是不是显得我太不懂规矩?”幼时的江渊歪着头问身旁的江裴安。

江渊坐在江裴安的桌案旁边的位置上,那是她再三撒娇要求下,硬要江裴安为她添置的位置。

“你知道就好。”江裴安目不斜视地继续看着他的书,淡淡回应道。

江渊不依不饶地凑上前去追问道:“江裴安,你最亲近的人叫你什么,比如贵妃娘娘叫你什么?”

江裴安翻动书页的手指停顿了几秒,然后故作镇定地回答:“月郎。”

“月郎?噗。”江渊忍不住笑了出声。

尽管江裴安已经装得十分淡定,但他耳尖的那点微红依然出卖了他。

“我怎么从来没听到别人这样叫过你呢?”

“只有母妃私底下会这样叫我,其他人都不知的,连父王也不知。”

江渊点了点,忍不住又想逗他一下:“月郎。”

江裴安佯装没听到,继续看他的书。

江渊又岂会是点到为止的人,她又一声声地在耳边唤着,非要把他叫应才罢休。

“月郎。”

“月郎。”

“月郎。”

“月郎,月郎,月郎……”

“在在在,你干嘛。”江裴安终于招架不住,转身捂住了她的嘴回应了她。

……

想到过往,江渊不禁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其实当江裴安愿意把这个除了他母妃无人知晓的小名告诉她时,她已经被他划分到了他最亲近的人里。

原来自己曾经在他心里那么重要过。

“郡主是认识这块佛牌上的人吗?”弘忍师父见江渊的注意力在那块佛牌上停留太久时间,便觉得一切都是时候了。

缘分让她注定要知道沉默太久的秘密与误会。

“弘忍师父,你也认识吗?”

“自然是认识的,这块佛牌是那位施主亲口交托老衲来立的。”

“可是,若不是他亲手作的恶,又怎会立这牌来替自己赎罪呢?”

江渊心里暗叹了口气,她永远也忘不了江裴安那年弑母的场景,和他掐着她脖子威胁时,疯似鬼魅的样子。

“郡主,这世界许多事,并不是眼见就为实,真真假假,还需自己用心去看。”

江渊转头看着弘忍师父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疑惑地问道:“弘忍师父,你的意思是?”

弘忍叹了口气,对着她慈善一笑:“我曾问过那位施主何时让你知道真相,他说他不会主动提及,只让顺其自然,该知道时自然会知道。郡主,上天注定让你今日发现了这块佛牌,现在就是你该知道的时候了。”

“什么真相?”江渊的心脏慢慢升腾而起,仿佛接下来自己又要面临一件惊天秘密重现天日。

“郡主,请随老衲去禅房一叙。”

……

傍晚的山间伴随着晚霞,被渲染成了一片又一片的红。

整个山间都回荡着马车疾驰的声音。

随着马车快速奔驰,江渊的身子也跟着东倒西歪,好几次都被云竹扶着才没有摔倒,但她已顾不上这些,她此刻一心只想回去,只想去光王府。

“郡主,今日才来关山寺,怎么又突然匆忙赶回去。”云竹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扶着江渊,不解地问道。

“云竹,待会儿回到城里,你先跟随马车回府,若兄长问起,你就说我途中遇到友人叙旧玩耍去了。”

“可是,郡主,待会儿到城里已经是夜晚了,你独身一人是去见哪位友人啊。”

江渊并不想瞒着云竹,便坦荡回答:“我要去趟光王府,我有事要问江裴安。”

“可是郡主,那么晚你独身去府上见殿下,是否有点不合礼仪规矩。”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此刻就想见他,我今晚一定得见到他。”

“是。”云竹见江渊态度果决,脸色严肃,便也不敢再阻拦,也不再多说什么。

江渊看着窗外被晚霞染红的天际和漫山似火的树林,她却无心欣赏。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此刻的心情有多么起伏不定,多么复杂。

江裴安啊,我竟误会你这么久。

原来江裴安当年杀的并不是他的生身母亲,他所杀的是他母亲的同胞妹妹,两人长得一模一样。

他的母亲早被同胞妹妹所害,然后自己又顶替姐姐的位置,心安理得地继续做着贵妃娘娘。

她以为自己和姐姐长了一张相同模样的脸就能瞒天过海,她确实骗得了皇上,骗得了所有人,却骗不了江裴安。

江裴安啊,我们竟因为误会嫌隙了这么多年。

若不是今日意外从弘忍师父那里得知真相,这个误会嫌隙是不是会在我们之间横跨一辈子呢。

那些曾亲密无间的年幼时光,那些曾以为会一辈子待在一起的笃信,那些曾默契无他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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