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甘情愿的。
要不然，应该没人能栓住她。
察觉到他一直盯着自己看，唐斐轻咳一声，“既然事情不用解决了，那你回联盟吧，我回南苑了。”
“你加入联盟，应该是有目的的吧？”
陈子遇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唐斐微微顿住。
“你以为呢？”她不答反问。
陈子遇脸上闪过一丝茫然，“我不知道，但总觉得你应该是有目的的。”
他只是觉得，她不想其他人那样把联盟当做自己的靠山，而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去处，这也是他一开始注意到她的原因。
“每个人做事都会有一定的目的性，我也不例外。”
唐斐模棱两可地说完，转身消失在他视线中。
陈子遇一人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许久，最终转身离去。
唐斐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炼魂的事，想着找个理由进联盟内部查验一下，迎面却碰上了裴征。
他似乎是特意在这儿等她，但唐斐不想搭理他，索性转身准备绕道而行。
“唐斐！”裴征的声音在背后传来，她假装没听到继续走。
“等等！”他直接追了上来。
“有事？”她微微皱眉，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不是我找你，你不用这么提防我，奶奶想见你。”裴征说完，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唐斐站在原地没动，目光一直打量着他。
这人身上的黑气又浓了，这两天估计又干坏事了。
裴征被她看得心头发毛，有些不耐烦道：“走啊，奶奶都等你好几个小时了。”
唐斐还是没动，“她等我，我就一定要去吗？”
裴征皱眉看着她，“你这人懂不懂尊老爱幼啊！”
也不知道裴掠看上她哪点了，不过仔细想想，这两人都一样的目中无人，还挺般配。
“你懂尊老爱幼吗？”唐斐似是而非地说完，裴征懵了。
为什么她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要用那种老成的语气跟他说话，搞得自己是长辈的样子。
难道就因为她和裴掠的关系，她就想压他一头？
他深吸一口气，冷冷道：“你别以为有裴掠给你撑腰，你就能目中无人！”
唐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要是我偏要恃宠而骄呢？”
他又能拿她如何。
“不可理喻！”裴征指着她，良久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唐斐轻笑一声，转身离开。
裴征连忙追上去，“你等等，我说了奶奶想见你。”
“我说了我不见。”唐斐背对着他，语调淡淡。
最终，唐斐实在是受不了裴征在耳边碎碎念，还是跟着他去了。
裴家老夫人，她倒要看看，她想做什么。
见面的地点就在南苑对面的咖啡馆，站在窗户边刚好能看到裴掠的院子。
唐斐心想，这应该是秦曼故意为之。
彼时，秦曼闭着眼睛坐在她对面，面前放着一杯咖啡，偶尔飘出一丝热气来，似乎已经快凉透了。
而秦曼这是闭着眼睛，转动手上的佛珠，似乎并未注意到唐斐的到老。
亦或是说，她注意到了，而是忽视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