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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21章(1 / 2)

由俭入奢易,从前陈曼曼和成皇子同床共枕的时光不过一年左右,晚间若有房事,第二日睡到日上三竿也不会有人多说什么,但现在不一样,一星期有六天上班,其中三四天晚上都要去照相馆加班给人化新娘妆,骆致成俨然出于刚开荤的年轻气盛阶段,不做是不做,做了基本要两次才会收场,耽误夜晚睡眠时间那么早起上班就变成一种格外艰难的考验。

陈曼曼还担心一件事,她月事不太准确,第一次做时离她上月月时的日子只有四天,现在延迟了六天,每每想到某个可能就坐立不安。

晚上陈曼曼忽然惊醒,身下涌出的濡湿无比熟悉,她腾地坐起身,也惊到了另一头的人。

陈曼曼打开灯,从大衣柜里翻出早已备好的卫生巾,抬头他正坐在床边,眉间带着疑惑不解,她拿出角落的痰盂背对他。

“不要看!”

大红牡丹痰盂是她的陪嫁,院里厕所离得远陈曼曼怕犄角旮旯有虫蛇不敢半夜出去,大家也都是这么用的,她换好卫生巾又将痰盂塞回角落盖上,这样不会有异味。

可站起身发现骆致成眼睛盯着她,根本没听话。

“看什么?”她名正言顺表达羞愤,从前盯着她看不能抗议,只会脸红,多亏啊。

骆致成抿抿唇:“你用的什么?”

“月事来了。”

陈曼曼没有为他解答疑问,将新做的月事小褥子铺上避免月事太多弄脏床褥,他对月事知之甚少,偶然见过一次陈曼曼血染中衣的场景满眼震惊,以前规矩重,月事来的日子夫妻不能同睡,认为女人经血不吉利,甚至还要劝丈夫去宠爱别的女人。

她虽然是小门小户胆小怕事,但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既然成为皇子妃也得为未来生存考虑,他没有侧妃侍妾之流,那么地位没稳固前她也不会让成皇子有别的选择,新婚时的懦弱也有部分刻意的惹人怜,后来贵妃去世,二人守孝倒能慢慢培养感情了。

关了灯室内陷入黑暗,陈曼曼小腹不舒服但人依然犯困,睡睡醒醒不敢翻身,比以往老实的多。

凌晨三点钟,陈曼曼醒来换卫生巾,躺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小腹抽痛太明显,骆致成坐起身开了灯。

陈曼曼不等他问便提出要求:“我想喝热水,加点糖。”

“嗯。”

厢房有热水但糖在厨房,他开门动静惊醒了堂屋的老人,老人隔窗问了两句,不多时他端回来一碗冲好的红糖水,细嗅有老姜辣味。

陈曼曼垂着眼睛小口小口喝了,额头冒出一层冷汗,他又默默端来一杯温水漱口用。

红糖姜茶似乎有作用,这次陈曼曼睡到天亮,醒来第一反应是摸屁股下面是否漏了,虽然没能幸免,但比以前用的月事带方便多了。

穿越前朱银萍教陈曼曼用折起来的长条卫生纸,时不时会有侧漏情况发生,现在陈曼曼买得起卫生巾了,她决定以后每个月都要用卫生巾!

早起后陈曼曼渐渐恢复元气,她以为痛经毛病没了,上班到中午才知道想法太天真,痛的她伏在办公桌上不想动弹。

宋红娟同情又诧异的问:“没想到你这么娇气,不方便的时候在食堂怎么上班啊?”

陈曼曼认真回想:“之前好像没那么严重。”

她两世都是这样,刚来月事不痛不痒,长到十八/九岁会逐渐严重,从前有太医开具良方调养,现在么,熬着?

傍晚下班在厂里遇见朱银萍,她见陈曼曼脸色苍白也惊住:“是不是受寒了?去医院瞧瞧吧,别对身体有什么妨碍。”

陈曼曼知道亲妈在担心什么,怕影响生育,不过还是跟朱银萍去了一趟医院,临近下班医生不大耐烦,听诊之后说没什么毛病,哪个女人都是这样,疼的受不了再过来。

朱银萍说回去就帮忙打听偏方,陈曼曼想她还是回去喝姜汤红茶吧。

老院里,童云岚不死心又来了,就算骆致妍不能把陈曼曼拉去和婆婆同住,但陈曼曼普通人家出身就不对婆婆手里的存货好奇?

陈曼曼没精神应付她,连骆老太太都看出她不对劲。

“致成刚回来了让他带你去找王医生把把脉,那是位老中医,医术不错。”

人在厢房听到这话就出来了,陈曼曼去了趟厕所坐到他后车座走了,车子出门转弯猝不及防对上童云岚鄙夷轻视的目光,陈曼曼对她露出一抹了然冷漠的神情,童云岚愣住了。

老中医离骆家不远,他前些年受过不公正待遇最近刚平反罪名,开了家小诊所精神矍铄,把脉之后说了一堆晦涩难懂的名词。

陈曼曼听到熟悉的八个字“气血瘀滞、先天体弱”,老中医提笔开了张龙凤飞舞的药方再配合针灸,骆致成看过从上衣口袋拿出一张纸。

“老先生,这是家里翻找出来的方子,和您的方子有相似之处,您看看我爱人是否适用。”

老中医也没恼,扶了扶眼睛仔细打量后冒出一缕喜色:“好方子!比我的方子好许多!只是药材贵上一些,见效快能滋补,你们吃这个吧,诊金就不必给了,这方子能否让我研究一二?你放心,我不会给别人用!”

若是家里不传之秘,此时也不会拿给他看。

骆致成点点头:“老先生医者仁心本就是为了造福大众,有适合的病人遇上您也是福气,只是我爱人的情况请您多费心。”

陈曼曼全程没有发表意见,看到那张似曾相识的药方后想起来从前她的脉案都是交给他看的。

针灸时,老中医让骆致成陪在一旁,在腰腹部和腿上扎了一些穴位,陈曼曼闭着眼睛不敢看,右手紧紧抓着他手腕,想起那年也是这样的情形。

成皇子给太医院妇科圣手下帖请到府中为她医治,外官甚少为内眷针灸,大多是请医女研习穴位再行医治,太医如实告罪,宫里有后宫女眷随时召见,他没太多时间教导医女,怕医女学艺不精耽误病情。

“我在此坐镇,你来针灸,事后须得守口如瓶。”

太医恭敬行了礼。

陈曼曼到不觉得让太医针灸有什么不合适,她怕针,眼巴巴望着他要一份支持。

后来成皇子让她看手腕上的掐痕。

陈曼曼刻意收紧手,重重用力掐他手腕,骆致成恍若未觉,一直到针灸结束扶她起来也没表露半分,更没有让她看手腕上的掐痕。

老中医给陈曼曼开了两个月的中药,针灸也要同步进行,一周两次,坚持两个月根据效果调整治疗方案。

回家报给老人,骆老太太一个劲安慰:“治好了以后就不难受了,上班挣钱都要往后排,身体是最要紧的,曼曼你可别有任何负担,钱不够花还有奶奶呢!”

陈曼曼瞬间觉得自己成了瓷娃娃:“奶奶,我没那么弱,不过我肯定听您的!”

老太太满意点头,催促骆致成拿上药方去药铺抓药:“只是现在中医少,药材也没以前的好,我听说城东的中药铺还不错,也不知道现在下班了没。”

骆致成嗯了一声,回厢房提出一串药包。

“咦?我眼花了不成?曼曼和致成回来的时候没拿中药吧?”

他没答,张婶不会熬中药,他将药材放入砂锅低声说了些步骤,不知为什么最后蹙着眉头自己做了。

陈曼曼对上老太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硬着头皮说:“对,刚才没来得及和您说。”

这也说得过去,他们回来时老太太在堂屋看电视没有留意,只是药包不放厨房放厢房有点可疑而已。

熬好药滤到碗中,黑漆漆一整碗苦味浓重,陈曼曼早习惯了,一口气喝光。

老太太预备安慰的话全没用上,就连老爷子也私下和骆致成交代:“你和曼曼多沟通,别让她有压力,咱们家不缺孩子。”

回到厢房骆致成交给陈曼曼一张陈旧纸张,笔迹也有年头,因为夹在书里有清晰折痕,仿佛动一动就能碎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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