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匆忙之间站起来，再也维持不住脸色，笑容消失，表情难看。
见此，秦云满意地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离开的时候，她特意在白清旁边停下，一双眼尾高高扬起的上三白眼冷厉地盯住白清，目光审视。
在旁边的人看来，秦云看着白清的眼神就像是母狮子正在安静认真地辨认猎物，危险，极其具有压迫感和攻击性。
然而桌子后，那个被盯住的女人却依旧姿态闲适地坐在那，从眼角眉梢到随意披散着的头发全都透着平和慵懒，丝毫没有作为当事人的自觉。
即使是一两分钟前同样坐着的老板，也没有她表现得平静。
众人不禁联想。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面对秦云都能这么淡定。
不单是旁人这么想，就连秦云也很好奇，这个女人为什么能这么冷静地面对她。
夜梦酒馆的老板面对她也很冷静，却也不是丝毫不忌惮她。
可面前这个看起来虚弱无力的女人却仿佛无畏无惧，对她刻意表现出的攻击性视若无睹。
无知无畏？
或者说，知而无畏。
秦云迫切地想知道对方是这两者中的哪一种。
第一种是天真无知，无知，所以无畏。
这种没有脑子、不存在任何威胁性的，她不屑于动手。
但如果是第二种，只是想想，她就已经觉得拳头蠢蠢欲动，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
如果是第二种，她一定要将这个女人的下巴打歪，将人狠狠地按在地上摩擦。
浑身腾起如有实质的战意，束着高马尾的女人仿佛弓起身子的野兽，蓄势待发的一张弓，随时会暴起，发起攻势。
白清愣了一下，清凌凌的凤眸里备战眼神一闪而过。
没有理会桌子前凶神恶煞的女人，白清轻飘飘地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手手腕。
原本白净、空无一物的手腕内侧，正隐约闪烁着小小的、蓝色和银色交替流转的机械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