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朝刘老大走过去，叹了口气，劝慰他。
“刘老大，快起来！崖底下是大河，人还不一定死了！”
“你要撑住，小玲还等着你去救她呢！”
刘老大猛地抬头，面上涕泪横流。
他抬手抹了一把脸，开口。
“对！小玲肯定还没死！”
他要去救小玲！
刘老大起身，飞快地朝山下跑。
何母翻了个白眼，呵了一声。
“没死就怪了！”
“不过也是，要不快点，到时候尸体都不知道冲哪去了！”
有村民听不下去，开口。
“跳下崖的，还有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这么冷血？”
村民们大多或嫌恶、或鄙夷、或谴责地看着何母。
何母一噎，不再开口，心里却不以为然。
女儿有什么用？
养大了都是别人家的！
你死了，她都不能给你摔盆，要了干嘛？
刘老大一走。
村民们也一边议论着一边下山。
刘老大刚下山，便看见沈竹朝山上走来。
他双目怒红地冲过去，抡起拳头，打向沈竹。
“小玲要是出了事，你也必须娶她！把她葬入你家祖坟！”
沈竹拧着眉，抬手打开刘老大的拳头，眼神冰冷。
“我娘子在哪？”
没能打到沈竹，刘老大气得面色一阵扭曲。
他冲着沈竹怒吼。
“你娘子？你娘子拉着小玲跳了崖！”
说完，他一边念叨着，一边匆匆跑走。
“小玲！你等等爹！爹这就来救你！”
沈竹怔在原地，脑中嗡嗡作响。
他垂下眸子，抬手揪住衣领，心口处悸痛得厉害。
沈竹无意识地喃喃开口。
“阿清——”
“你又不要我了吗？”
村民们下山便看见一身白色长衫的少年站在山脚。
他站在那，身形孤寂，仿佛被世间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