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一直陪着你，不离开。”
不管是哪一世。
少女的声音微低，她分明笑得恶劣，语气却极其认真。
安子尧本该生气。
可听了少女的话，心口莫名有些酸闷，他神色恍惚了一瞬。
系统79：它还以为宿主又要鬼畜。
结果只是变相表白？
它又看了一眼苗芳。
哦豁！
刚才还怕得宛如鹌鹑。
现在又一脸八卦，两眼放光。
安子尧回过神，眸子低垂，不和白清对视。
少年嗓音低沉，磁性。
“放开。”
这回，白清没有犹豫。
她松开手，撑在桌面上，仍以这样极近的距离看着他。
伸手捏了捏又困得有些发酸的鼻子，她声音平淡地开口。
“确实要上课了。”
安子尧能动了。
他站直了身子，终于抬眸看她。
绯红的唇瓣抿成一条线，少年下颌紧绷，并不说话。
他眸光晦暗不明，也不知在想什么。
白清困得提不起劲。
看着少年挺拔的身姿，她有些想靠进去。
想了想，她侧身，坐下，趴到桌子上。
少女双臂交叠，如白净软玉的脸，侧贴着小臂。
她黑亮如缎的长发被扎成低马尾，垂分在颈后。
白清懒洋洋地皱了皱秀气挺直的鼻子，眼皮子渐渐下沉。
眼看着她就要睡过去。
安子尧眨了眨眼，突然伸手拽住她的头发。
见她抬眼，他才松开。
眉头轻蹙，脑袋贴着手臂稍稍偏转，白清微恼地看向他。
少年忍不住唇角轻翘。
啧！
果然。
看见她不高兴了，他就觉得解气。
“别忘了你说的。”
白清敷衍地应了一声：“哦。”
完了，她又问道：“什么？”
安子尧双手揣进两侧口袋里，神色冷淡、漠然。
“全校第一。”
白清侧头，将脸埋进手臂里，声音低低地开口。
“嗯。”
就在安子尧以为她不会再说话时，少女声似低喃。
“在你拿到全校第一之前，我会监督你。”
安子尧沉思一瞬，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