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心音冷笑，“我是看着戈佩在我父亲的药里下毒的，跟你没关系，那跟谁有关系？”
陆景霄，“我是想搞死你父亲，但是我没有用过这么恶毒的招数。”
“那你说啊，到底是谁干的？”
陆景霄紧盯着她的眼睛数十秒，才道，“我说了你也不会信，那没必要再说了。”
叶心音别开脸道，“陆景霄，其实我们之间有很多话都没有必要说。”
“嗯，我知道了。”
今天陆景霄回来，就是只说这件事。
叶心音想打胎离开他的举动，让他的改变很大。
好像突然就变了个人。
叶心音听到砰的一声关门声。
陆景霄走了。
屋子里还有些关于他的凉气，叶心音莫名觉得冷，她起床去把窗帘拉上，脚底却沾了一圈水渍。
打开灯看了眼，才发现地毯上湿了好多。
全是水。
叶心音微讶，想到刚才这个地方是陆景霄站过的，便开门出去。
她以为陆景霄去洗澡了。
没想到就坐在外面的过道里抽烟。
面前的窗户大开，外面的下雨声落在耳畔，席卷着他手里的烟雾。
他的背影，好像一下子就垮了。
叶心音怔怔的站在原地。
孩子对他就这么重要吗？
要是早点如此，又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情呢？
像是感应到了叶心音的目光，陆景霄回过头来，看向叶心音。
叶心音眼眸闪了闪，“睡吧，你这样，我也睡不着。”
陆景霄掐了烟，“我不在这睡，我等会走了。”
叶心音心口一紧，“嗯。”
他说的，以后尽量不出现在她面前，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叶心音说不上来心里的感受。
以前她不懂，一个女人为什么反反复复被渣男骗。
为什么要在一个坑里反复受伤。
她觉得这个女人愚蠢，但是没想到，最后她才是那个小丑。
陆景霄的好于坏，被揉碎里丢在她的脑子里，混淆成一团，谁都迷糊。
这一夜，叶心音没有合过眼。
天一亮，她就起床了。
大门口，刚好关上门。
叶心音愣了一下，听到外面的汽车引擎声，才知道陆景霄刚走。
也就是说，再早起一分钟，就能再见他一次了。
叶心音突然有些呼吸不过来。
明明陆景霄这样失魂落魄，她应该很畅快的。
毕竟当初还打算杀死他的。
那她现在在难过什么呢？
想到什么，叶心音回到卧室，给穆闻打电话。
她问穆闻，“陆景霄回艾城，见过我父亲吗？”
“应该见过。”
“他没有做什么？”
“没有，现在叶叔叔还很正常，你的药一点点发挥作用，大概过不了多久，就能跟正常人一样了。”
叶心音嗯了一声。
穆闻又问，“你跟陆景霄之间怎么样了，孩子呢？”
“孩子还在，挺好的。”
叶心音满肚子心事，但是不知道该跟谁说。
穆闻正要挂断电话，叶心音突然道，“穆闻，你会怪我吗？”
“什么？”
“我这样做，你会觉得我很过分吗？”叶心音道，“要是我有一天失去理智，跟陆景霄又重蹈覆辙，你会觉得我无可救药吗？”
穆闻失笑，“怎么会呢，这都是命。”
叶心音有些心酸。
聊了两句，他们就挂了。
叶心音打起精神，洗了一把冷水脸，然后让司机，带着自己去见陆景霄。
有些话，在电话里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