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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第 123 章(1 / 2)

纯贵妃回去后,把在永寿宫和柳清菡的对话又琢磨了许久,直到天快黑时,才招手把春桃叫到身旁,低声吩咐:“你去……嘉妃卧床多年的真正原因……四阿哥……八阿哥……”

春桃点头应下,转身出去马不停蹄的去办这件事。

没过几日,关于嘉妃生前身体衰败的原因就传到了八阿哥的耳朵里,可不知为何,八阿哥却听成了嘉妃之死,是皇后一手促就的。

这几年来,八阿哥再也不似当初那般行事冲动,听闻此事后,没有闹出什么动静,反而把这件事压在了心底,找了个合适的时机,把四阿哥请到了他的住所里,想与四阿哥一同商议。

永琋从东三所出来,正好看见四阿哥和八阿哥兄弟俩进东二所的背影,他蹙了蹙眉心:“四哥不是已经出宫了?何时又进来的?”

林旺弯着腰,咬着后槽牙,想着怎么回主子的话,不过没等他出声,永瑄的声音就从永琋身后传来:“当然是八哥让人去请四哥进宫的啊。”

在上书房读书时,他坐在八阿哥前面,八阿哥吩咐贴身奴才的事儿被他听了个清楚。

永瑄打着哈欠,一副困乏的模样:“八哥最近有些神秘,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永琋转身,无奈的伸手捏了捏永瑄的脸:“你上课都在睡,怎么下了课,还这么困?”

永瑄鼓着脸,拍下了永琋的手时,还不忘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别捏我脸,会变丑的,再说了,困怎么了?额娘说小孩子就应该多睡觉,这样才长身体。”

他为了能长到九哥那么高,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好不好?

永琋嘴角抽了抽:“你两三岁时额娘随口哄你的话,竟然在这会儿被你拿出来当借口?和瑾都没有你能睡,你都不觉得羞愧?这次上课睡觉,师傅只是打了你伴读手板,要是你下次再睡,可就是皇阿玛打你板子了。”

本朝规矩,皇子阿哥犯错,挨打的都是身边的伴读,这也是伴读的作用之一。所谓的什么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话,完全不成立。

而且,在师傅让阿哥背书时,师傅要跪在地上听,以示臣子奴才对皇室和阿哥的尊敬。

但皇帝又不同了,老子打自己儿子,那不是天经地义的?

所以当永瑄一听永琋抬出了皇帝,立马就怂的缩了缩脖子,嘟了嘟唇,与和瑾撒娇时的模样如出一辙:“知道了。”

有个同样在上书房读书的亲哥就是这一点不好,时时刻刻盯着你,随时随地鞭策你,唉~

永琋是了解自己这个弟弟的,除了懒,也没什么别的毛病了,但依旧不能惯着,得板过来才行,故而,他淡淡一笑:“师傅今日布置了二十张大字,写完后再写三十张,叫你身边的奴才拿过来给我看。”

“啊?”永瑄的脸立马皱成了包子脸,想要说不写,可对上永琋似笑非笑的神情,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了,只好不情愿的点头,九哥那和皇阿玛有五分相似的脸,叫他没胆子违背,呜呜呜。

在永琋这个兄长的威压下,永瑄不情不愿的挪动着脚,磨磨蹭蹭的转身,不想回东四所,他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回身凑在永琋身边:“九哥,你难道不想知道,四哥和八哥在商议些什么吗?”

永琋嫌弃的把永瑄的头推开,垂眸看着比自己低了一个头还要多不少的弟弟,用鼻孔哼了一声:“和你有关系吗?”

永瑄一噎,到底还是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待看不见永瑄的身影,永琋收起了脸上的表情,平淡的吩咐林旺:“去办吧。”

林旺“嗻”了一声,“奴才明白。”

东二所,八阿哥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讲给四阿哥听,四阿哥顿时皱眉:“这消息,你是打哪儿听来的?”“四哥,我不傻,肯定是知道有人故意想让我听到的,可是背后那人虽然没安好心,但这消息,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是真的,那皇后……就是害死额娘的凶手。”

八阿哥说这话时,拳头紧握,眼眶周围泛着红,明显是极力的压制住自己情绪的。

四阿哥听了八阿哥的话,许久没有说话,八阿哥忍不住抱住四阿哥的胳膊晃了晃:“四哥,你说话啊!”

他自从知道了这个消息后,没一日是睡过安稳觉的。

四阿哥紧紧的抿了抿唇,直到把唇瓣抿的泛白,才道:“咱们没有证据。”

因为没有证据,所以不能轻举妄动。

八阿哥闻言,松开抱着四阿哥手臂的手,失望的望着四阿哥摇头:“额娘在世时,对你比对我好了不知多少,如今额娘被人害死,你竟然连想要替额娘报仇的念头都没有,四哥,我对你太失望了。”

四阿哥双手握紧八阿哥的肩膀,与他对视,目光坚定:“八弟,你不能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若是这件事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皇后做的,我自然会为额娘报仇,可咱们没有,所以咱们也有可能是冤枉了皇后的。”

哪怕死的那个人是他额娘,但他依然有心中的坚持。

“这件事,我会让人去调查的,在有结果之前,八弟你要记得,不许轻举妄动。”

八阿哥冷笑:“四哥,我原先以为,你分辨是非,做事理智,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哥哥,可现在,我才彻底明白,你那根本就不是理智,而是冷血。”

他打掉四阿哥的手,起身出了书房:“时候不早了,四哥该出宫了。”

——————

三月,暖春时节,嫔妃和奴才们都脱下了厚厚的冬装,打扮的轻薄飘逸,格外亮眼,就连皇帝,往后宫去的次数也不自觉的增加了。

这日是十五,阖宫要给皇后请安后,再由皇后带着去慈宁宫给太后请安。只是不凑巧的是,昨夜十二阿哥着了风寒,皇后一大早就着急忙慌的去了阿哥所,给太后请安一事,就由柳清菡和纯贵妃带领。

两人一左一右的坐在太后两侧,妙语如珠的哄得太后眉开眼笑。

太后今年也六十好几,马上就七十了,可精神气儿却好的出奇,看着红光满面的,真论起来,跟皇后脸上憔悴的神情比起来,除了多了一些皱纹,也没什么比不过皇后的。

柳清菡口中说着笑,余光不停的打量太后,她记得,太后也挺能活的。要是皇帝没了之后,太后还在,那她头上岂不是还要有人压着?可太后这几年对她虽不算掏心掏肺,但论起后宫谁最在太后跟前得脸,定然是她无疑,她要是真这么做了,那不是没良心?

可良心这玩意儿,她恐怕早就没了。

罢了,一个一个来吧,眼下,还是要先解决皇后才是。

太后笑过后,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然后道:“纯贵妃,永瑢可回宫了?”

纯贵妃忙道:“回太后,慎郡王府还有一些琐事需要永瑢处理,所以不曾回宫。”

二月底,慎郡王久病不愈,最终病逝,六阿哥作为慎郡王的嗣子,为慎郡王操办丧仪,守灵等等,一样不落,自然没那么快回宫。

太后轻轻颔首:“哀家记得,永瑢也十五岁了,本是该到了指婚的年纪,可慎郡王一走,永瑢合该为慎郡王守孝三年,如此一来,永瑢底下到了年纪的弟弟,也难以指婚了。”

六阿哥以下,就只有八阿哥和九阿哥,但嘉妃也才去世,自然也不着急成亲,所以她说这话的初衷,肯定是为了九阿哥考虑。

柳清菡眸光轻闪,她听的明白太后这话的意思,不过她都不着急,太后却急了,这显然不符合太后无利不起早的行事作风,到底是为什么呢?沉思许久,突然剥开雾霾,有些许明了。

婚事,福晋。

原来如此。

纯贵妃下意识的看了柳清菡一眼,正要说话,愉妃突然出声道:“太后,您忘了,正月里,嘉妃也没了,所以咱们八阿哥,也是要守孝的。”

十六年年底,因为愉妃收买接生嬷嬷一事,柳清菡虽然当时不曾算账,但事后也用自己的方式报复了回去,景仁宫里的绣球花,每一年都不曾间断,这些年下来,愉妃的身体底子早就被掏空了,只有脸上的气色让人觉得她身体还好。

在宫里生存多年,柳清菡也琢磨透了一个道理,想要让人死的方法有很多,可人死了,一切就都解脱了,倒不如留着她,一点一点的摧毁她的希望和意志,这样才最有趣不是?

太后脸色一沉,从而又笑了起来:“哀家上了年纪,记性也大不如从前了。”

此话一出,嫔妃们可不就要忙着恭维?

什么太后还年轻,精神好等等,各种马屁轮番上阵,说的口舌干燥,太后听的满意了,才抬手阻止嫔妃们继续夸下去。

好听话谁不愿意听?她也不例外。

等太后享受过嫔妃们的甜言蜜语后,冷不丁的就放了个大炸弹出来:“这么多年了,宫里还是这么些老人,自十二阿哥出生后,这后宫里竟然再无嫔妃生下皇嗣,所以哀家已经同皇上商议过了,下个月举行选秀,也好为皇家开枝散叶。”

嫔妃们相互对视了一眼,齐齐起身,屈膝应是。

六年来,后宫就只有忻嫔怀过一次,但因为没坐稳胎,头三个月都没度过,就这么掉了,故而在听了太后方才的话后,忻嫔不免悄悄地红了眼。

令嫔见状,心中也苦涩极了,忻嫔还能怀上,而她,却是连怀也怀不上,在这一刻,令嫔也顾不得多年与忻嫔相争,她情不自禁的想,她和忻嫔,究竟谁更可怜。开雾霾,有些许明了。

婚事,福晋。

原来如此。

纯贵妃下意识的看了柳清菡一眼,正要说话,愉妃突然出声道:“太后,您忘了,正月里,嘉妃也没了,所以咱们八阿哥,也是要守孝的。”

十六年年底,因为愉妃收买接生嬷嬷一事,柳清菡虽然当时不曾算账,但事后也用自己的方式报复了回去,景仁宫里的绣球花,每一年都不曾间断,这些年下来,愉妃的身体底子早就被掏空了,只有脸上的气色让人觉得她身体还好。

在宫里生存多年,柳清菡也琢磨透了一个道理,想要让人死的方法有很多,可人死了,一切就都解脱了,倒不如留着她,一点一点的摧毁她的希望和意志,这样才最有趣不是?

太后脸色一沉,从而又笑了起来:“哀家上了年纪,记性也大不如从前了。”

此话一出,嫔妃们可不就要忙着恭维?

什么太后还年轻,精神好等等,各种马屁轮番上阵,说的口舌干燥,太后听的满意了,才抬手阻止嫔妃们继续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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