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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第 106 章(2 / 2)

愉妃摸了摸五阿哥光秃秃的脑门儿,笑道:“傻孩子,你皇额娘有,那也是旁人给的,你选的是你的孝心,不一样的,你皇额娘见你对她如此用心,定是会高兴的。今年你虚岁都十二了,再过两年,也该给你选福晋了,只是额娘母家势力微寒,帮不到你什么,只有讨好了你皇额娘,到时候,你皇额娘才会给你选个高门大户的女儿做福晋,瞧你三哥,不就是纯贵妃讨得了皇后欢心,才得了那么一个身份高贵的儿媳么。”

一说到娶福晋,五阿哥这个半大的少年也难得红了脸,只是碍于肤色并不明显罢了:“儿子知道了,待晚膳前儿子再去给皇额娘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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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寿宫,柳清菡送了太后回宫后,又坐了一会儿,才被皇帝给送回来,只是皇帝甫一回宫,还有许多事要处理,连永寿宫的门都没进就走了。

被留在永寿宫的石嬷嬷听闻柳清菡又有了身孕,高高兴兴的去了小厨房炖自己的拿手药膳。

终于躺在了自己的地盘上,柳清菡只觉得浑身都是舒服的:“刚刚咱们回来时见到拐角处的身影,是愉妃吧。”

紫罗叫人把冰盆放的离柳清菡远了一些,这才道:“是,奴婢瞧着,愉妃像是从翊坤宫出来呢。”

柳清菡摸着自己略微有些硬的小腹,轻笑道:“愉妃和皇后的关系,还真是好。”

“能不好么,愉妃为了五阿哥,可不得使劲儿巴结住皇后娘娘。眼下宫里有眼睛的人都知道,愉妃可是皇后娘娘的马前卒。”紫罗轻轻打着扇子,配合着柳清菡说话。

柳清菡扬了扬头:“回了宫里,皇后自是不必像之前那样,随时伺候在太后身侧,为了叫皇后没那么有功夫盯着本宫,本宫觉得,也该给皇后找点儿麻烦了,既然愉妃是皇后的马前卒,那就先拿愉妃开刀好了。”

断了皇后一只手,皇后便不会像之前那样如鱼得水了。

紫罗有些兴奋:“娘娘您想怎么做?”

柳清菡笑的意味深长,没告诉紫罗她的计划,反而问起了愉妃的喜好:“听闻愉妃喜欢绣球花?”

紫罗略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点头:“是,花房每年送去景仁宫的绣球花是最多的。”

“过几日得空叫杏儿来一趟吧,本宫有事要吩咐她。”

几年前她在纯贵妃手中救下了被罚跪的杏儿后,杏儿更是对柳清菡心生感激,每次柳清菡要从花房要些什么,花房送来的总是最好的,这还是柳清菡第一次用的着杏儿这个人。

紫罗也没问原因,只低声应下,柳清菡又道:“待本宫醒后,叫令嫔来见本宫。”

出去了半年,宫里发生的事情也该知道知道,这也是为什么她当时把令嫔留在宫里的原因。至于现在,柳清菡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先睡一觉再说。

储秀宫,舒妃脸色憔悴,眼眶通红,摆出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准备迎接皇帝,谁知皇帝回宫许久,先是送太后回宫,又回了养心殿,丝毫来看她的意思都没有,舒妃竟难受的哭了出来:“皇上皇上他心里竟没有本宫一点位置。”

墨书忙替舒妃擦去眼泪,慌张道:“娘娘您别哭,会伤了眼睛的。皇上只是事情繁忙,等皇上得了空,自然会来看您的,到时皇上看见您哭,可是会心疼的。”

舒妃颇有些心灰意冷:“皇上会心疼吗?”

“会的,一定会的。”墨书不断强调,不知是在说服自己,还是在安慰舒妃。

舒妃猛地笑了,抬手轻轻抚上自己有些酸疼的眼睛:“伤了眼睛若是能让皇上来看望本宫,那伤就伤了吧,本宫巴不得。”

丧子之痛,她心里虽然难过,但也清楚,孩子没了就是没了,她再伤心也无济于事,为今之计,她唯有趁着这个皇上对她心存怜惜的时候博得恩宠,尽快再怀上一个孩子才是正经,所以她的这副样子,就是为了做给皇帝看的,谁知她等了许久,也不见看戏的人来,那她这场戏也就唱不下去了。

墨书心下一沉,生怕舒妃真的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忙愤愤不平道:“娘娘,这会儿也不知婉嫔在做什么,奴婢刚刚出去给您打水时,遇见了婉嫔,见婉嫔竟然在同彩蝶说笑,小阿哥没了,储秀宫上下都很难过,偏婉嫔是个没心肝儿的,竟然还笑的出来,奴婢当时见了,气的不行,还同婉嫔提点了两句,可谁知婉嫔竟然忽视奴婢。”

她的这一番话,都是自己胡编乱造的,婉嫔生性就胆小,又是在舒妃正伤心的时候,她生怕舒妃又想起她磋磨,恨不得躲在自己屋里不出来碍舒妃的眼,更加不会做出这种在外面说笑这样的事。

细细想来,墨书这话根本经不起推敲,可舒妃这会儿心里正难受,急需一个发泄口,听了墨书的话,也不论真假,当即就咬牙道:“去,把婉嫔这个贱人给本宫叫来。”

见舒妃转移了注意力,墨书倏地松了口气,挥手让人去叫婉嫔。

旁人都知舒妃出身大族,性情上佳,为人清高,殊不知那也只是表面的现象罢了,私底下也是极为跋扈的,只不过她脑子转的快,很少挨舒妃的打,也得舒妃心意,祸水东移,就是墨书在舒妃身边伺候了这么些年以来总结下来的生存法则。

婉嫔过来时,为了不扎舒妃的眼,特意穿的是素色的衣裳,就连头上也只是戴了一朵几乎看不见粉色的绒花,偏偏舒妃看一个人不顺眼的时候,无论这个人怎么做,舒妃都能挑出毛病来。

这不,还没等婉嫔行礼,舒妃当即就拿了墨书搁在一旁的茶砸在了婉嫔身上,气呼呼的道:“你哭丧着脸给谁看?怎么,是想特意提醒本宫的丧子之痛么?”

婉嫔咬着唇,依旧是那副忍受的样子:“臣妾没有。”

舒妃可不会因为婉嫔说没有就相信,只听舒妃一声冷笑:“白眼儿狼,本宫就是养条狗也会对本宫摇摇尾巴示好,你还不如一条狗,整日摆着那张死人脸给谁看?就算十阿哥夭折,本宫依旧是这储秀宫的主位,死死的压了你一头,妄想轻视本宫,你做梦。”

没了孩子,舒妃首先想到的是用孩子邀宠,其次是担心她在宫里的地位会有所影响,最后才是真的为自己没了的孩子伤心。

婉嫔听着舒妃说的不堪入耳的话,指甲死死的掐到了肉里,用疼痛提醒着自己正在遭受的羞辱和谩骂。她低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整个人处于一种非常紧张的状态,落在舒妃眼里,就是婉嫔想要反抗。

舒妃气的眼睛更红了,刚要继续辱骂时,婉嫔突然抬起头,轻启红唇,无声的对着舒妃说了三个字:你活该!

墨书半侧着身子,并未看到婉嫔的动作,所以当她看到舒妃倏然瞪大了双眼,连鞋子也没穿就从榻上起身,抬手从头上拔下了一支簪子就对着婉嫔扎去时,她忙里忙慌的就想去阻止,然后用眼神示意婉嫔躲开。

她原以为舒妃再是生气,像往常一样拿着鸡毛掸子打婉嫔一顿,那也没什么,毕竟不会伤及性命,可是簪子就又不一样了,簪子锋利,平日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会伤到手,更遑论舒妃拿着簪子是对着婉嫔的脸去的,要是毁了婉嫔的脸,那舒妃才是真的完了。

只是墨书阻止的到底晚了,婉嫔瞧着迎面而来的簪子,瞳孔微缩,身子微微侧了侧,那簪子便划烂了婉嫔的衣裳,不一会儿,渗出了丝丝血迹,在素白的衣裳上,格外的显眼。

墨书吓得魂飞扩散,见舒妃又抬起手时,迅速的抱住了舒妃的胳膊惊道:“娘娘不可,您冷静啊。”

舒妃边挣脱墨书的钳制,恨恨道:“本宫冷静不了,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本宫今儿才算见识到了,你放开本宫。”

墨书怕自己力气大伤着了舒妃,根本就没敢下死力气,所以舒妃只挣扎了几下,就挣脱了墨书的手,她的手臂得了自由,又抬手往婉嫔脸上划去:“本宫今儿个非要毁了你这张虚伪的脸。”

“你要毁了谁的脸?”

只见皇帝逆光而站,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在强光的照射下泛着刺眼的光,舒妃听见声音,手上力道一松,簪子就掉在了地上。

婉嫔面无表情的瞥了眼自己的伤口,倏然跪下哭道:“求皇上替臣妾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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