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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第 149 章(1 / 2)

正值隆冬,紫禁城大雪纷飞,洁白的雪花遮盖了黄色的琉璃瓦,冷冽的温度直逼入骨,冻的人浑身僵硬。

纯贵妃手脚冰冷的从养心殿出来,被迎面而来的寒风一吹,忍住要打哆嗦的寒意,忍不住回头望了渐渐被合上的朱红色大门。

待收回视线,纯贵妃惊惧道:“春桃,你说皇上是什么意思?”

春桃愣了一下:“啊?”

她眨了下眼睛,她没跟着进去,皇上和娘娘说了什么她也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皇上的意思。

纯贵妃似是这才反应过来,重重呼出一口气,气息在寒冷的天气下形成白烟飘在眼前,模糊了纯贵妃的面容:“算了,咱们去永寿宫。”

还是去找淑贵妃拿个主意吧。

对于纯贵妃的到来,柳清菡还是颇为诧异的,纯贵妃往柳清菡对面一坐,永寿宫的奴才们便很快的替纯贵妃上了热茶,又给纯贵妃的手炉里加了红罗炭。

柳清菡拨弄了一下手中刚打好的络子,关切道:“姐姐是打哪儿来?怎么瞧着面色如此难看?”

纯贵妃没急着说话,先是捂了会儿手炉,又喝了口茶缓了缓神,才慢慢开口:“我刚从养心殿出来。”

话落,纯贵妃咬了咬唇,面色带了些许纠结。

柳清菡没错过纯贵妃的表情,但她也没在这个时候说话,静静的等着纯贵妃的下文。

半晌,纯贵妃松开被咬的泛白的唇,涩着嗓子道:“眼下是十一月初,再过一月便是我替和嘉定下的成亲的日子,可是在这个档口皇后病重,和嘉的婚事在这个时候怕是有些不合适,所以我就想着问一问皇上的意思,看能不能改个日子。”

听着纯贵妃娓娓道来,柳清菡微垂下眼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木兰围场时,皇帝收到皇后命人送回来的断发时,可谓是脸色铁青,不仅迁怒了送信回来的侍卫,要了他的命,更是改变了原本对静心放逐围猎场的处罚,而是将静心和四匹狼关在了一起,活活的被狼分而食之。

而对静心的处罚,却不是在围场,而是在畅春园,皇后的眼皮子底下。养尊处优的皇后亲眼瞧见了这样血腥的场面,自是受惊不止。

自那日后,皇后就病的再也起不来身,整日里浑浑噩噩,像是随时都要没了似的。

纯贵妃生了两子一女,对自己这个女儿自然上心,不想自己女儿一辈子最重要的大礼在晦气的日子举行,也是出于一个额娘对女儿的关切。

柳清菡轻轻道:“然后呢?皇上是何态度?”

从纯贵妃的神情上看,皇帝应该没有答应,可若紧紧是这样,也没什么,怎么纯贵妃就如此不安?

“然后,皇上没有同意。”纯贵妃手一抖,茶盏里的水珠溅出来些许,落在桌面上,形成一滴滴的水渍。

可纯贵妃却无暇顾及,她越是想起方才皇帝的神色,心中越是慌乱:“妹妹,我总觉得,是不是皇上知道了什么,他,他好像知道了是我买通太医……”

“姐姐!”

柳清菡眉心一跳,立即道:“姐姐,你想的太多了,有些累,要不先在我这儿休息一会儿?”

她说话的同时,斜了紫罗一眼,紫罗忙将殿里伺候的宫人给赶了出去。

纯贵妃被柳清菡给吓了一跳,待反应过来后,也知道自己的话不妥当,讪讪的扯了扯唇角:“是我胡言乱语了,妹妹莫怪,可是妹妹,你是不知道皇上对我说了什么。”

她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抓着柳清菡雪白的手腕:“皇上非但不同意改了和嘉出嫁的日子,还说,要把李太医赐给和嘉,跟随和嘉一起住在公主府。”

纯贵妃口中的李太医,就是皇后被流放到畅春园路上时,随行伺候皇后的太医。

意识到这一点时,柳清菡也拧了拧眉心:“皇上真的这么说?”

纯贵妃急道:“我何必拿这种事诓你呢?若非如此,我又怎么会神思不属,来找你商议对策了?”

收买太医,在皇后喝的药里加了能使人脾气变得暴躁易怒的东西,这才有了皇后看见柳清菡那些“礼物”后,情绪一上来,就做了过激的事情,断了发。

眼见着柳清菡沉默不语,纯贵妃心里不安极了,这件事可是她让自己去做的,眼看着皇上许是知道了事情真相,不然又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来敲打她?

殿里的氛围愈加紧张,就在纯贵妃忍不住要张口时,柳清菡笑看着纯贵妃,从容的面容令纯贵妃的慌张平缓了许多:“姐姐怎么这般沉不住气?这事儿依我看,也许是好事呢。”

她拍了拍纯贵妃手:“姐姐你想啊,我朝公主出嫁,哪个还能有这般荣耀,得了皇上亲自赐予的太医照看?就连和敬公主出嫁时,也不曾有过。有了李太医,和嘉嫁到富察府,地位也会更高的。”

虽说没有臣子敢怠慢皇室公主,可得宠的公主和不得宠的公主,到底还是不一样的。

纯贵妃讷讷道:“是这样吗?”

柳清菡莞尔一笑,肯定道:“自然。”

——————

和嘉公主出嫁那一日,后宫没有丝毫顾忌依旧在畅春园里养病的皇后,内务府和礼部得了皇帝旨意,把这场婚礼办的是热热闹闹的。

纯贵妃笑着送了和嘉公主出了咸福宫的大门,转头就躲回了殿里抹眼泪。

哪怕是晚上皇帝念着今儿个是纯贵妃嫁女的日子,来她这里留宿,纯贵妃也高兴不起来。

皇帝见纯贵妃如此,索性翻了身直接睡了,眼不见为净。

永寿宫,柳清菡一身杏白色寝衣躺在床榻上,眉眼间带着疲乏,却没有一丝困意。

紫罗正准备放下床幔,见得柳清菡如此,不免又将床幔挂了回去,自己跪坐在脚踏上,笑道:“娘娘可是有烦心事?不如说给奴婢听听,许是奴婢能替您解决。”

柳清菡睫毛轻眨:“烦心事太多,反倒是不知该从何说起。”

紫罗抿唇陪笑道:“娘娘您这日子过的,后宫中不知有多少主子羡慕呢,若是您这话传了出去,可不都要在背地里说您矫情了。”

因为多年相伴的情分,紫罗对于柳清菡没了那么多的小心翼翼,也能偶尔开几句玩笑。

柳清菡伸手碰了碰手边挂着的香包,对紫罗的话不置可否,但她烦心是真烦心,要具体说为什么烦,自己也说不上来。

良久,她轻声道:“本宫听说,和嘉公主出嫁后,前九日是要住在富察府的,待九日回门后,才会正式搬去公主府居住?”

紫罗想了想,回道:“按规矩说,是这样没错,可若是公主愿意给额附颜面,也是可以住满一个月的。”

“这样啊……”

柳清菡翻了身,突然嘱咐紫罗:“明日永琋下学后,叫永琋来一趟。”

李太医……还是要让永琋来处理,只是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和嘉公主九日回门时,多日大雪天终于放晴,屋子外面因为有太阳的照射,也有了几分暖意。

慈宁宫中,和嘉公主一脸羞涩的同额附福隆安一起对太后行礼,起身时福隆安更是体贴的扶了和嘉公主一把。

众人瞧见这一动作时,眼中都带了打趣的意味。

太后笑的嘴角的皱纹都出来了:“好好好,看到你们夫妻恩爱,哀家和你额娘也就放心了。去给你皇阿玛请安了吗?”

和嘉公主笑道:“回皇玛嬷的话,孙女儿进宫时去过养心殿,只是孙女进宫的时辰有些早,皇阿玛还不曾下朝,所以孙女只在养心殿外给皇阿玛行了个礼,待稍晚一些,皇阿玛下了早朝,孙女会同额附再去请安的。”

一番话说的极为得体,太后赞赏的点了点头,她把视线放在福隆安身上,和蔼道:“这里都是些妇道人家说些家常罢了,你是男子,想来不太适应,你们今日进宫,永琋他们特意请了一个上午的假,这会儿都在阿哥所等着你呢。”

福隆安一听,当即拱手:“多谢太后告知,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他自己也觉得和皇上的嫔妃们共处一室有些不自在,那些嫔妃中,有些年龄甚至是和他差不多大的。

福隆安一走,和嘉公主不免多往外看了两眼。

颖妃立时打趣道:“才分开一会儿罢了,公主就已经舍不得了?”

和嘉公主忙收回视线,嗔了颖妃一眼:“颖娘娘。”

众人一瞧,都忍不住掩唇轻笑。

多贵人笑了两声,瞧了瞧旁人都没说话的意思,自己就想着出个头,于是便讨好道:“这才说明公主和额附的感情好呢。”

自她入宫开始,就讨好皇后,在后宫里受宠了一段日子,然而现在皇后命不久矣,她也没了人庇护,日子就有些艰难了。

转头去讨好淑贵妃和纯贵妃,她不是没想过,可她在皇后身边伺候的虽不算久,却也知道皇后与她们一向不睦,甚至视淑贵妃为眼中钉,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不敢保证淑贵妃会接受她的示好,所以就想着能不能曲线救国。

柳清菡闻言,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反倒是纯贵妃,正眼看了多贵人一眼,笑道:“多贵人若是一直如方才一般会说话就好了。”

话里带着讥讽,多贵人脸上一阵难堪。

太后搂着和嘉公主,对两人的话里的心思视而不见,只同和嘉公主嘘寒问暖,做足了一副慈祥祖母的姿态。

到了辰时末,太后才放了人,想着叫和嘉公主去咸福宫,让纯贵妃母女也说一说私话。

和嘉公主笑着应了,刚扶着纯贵妃起身,还未踏出步子,皇后薨逝的消息便传进了慈宁宫众人的耳朵里。不曾下朝,所以孙女只在养心殿外给皇阿玛行了个礼,待稍晚一些,皇阿玛下了早朝,孙女会同额附再去请安的。”

一番话说的极为得体,太后赞赏的点了点头,她把视线放在福隆安身上,和蔼道:“这里都是些妇道人家说些家常罢了,你是男子,想来不太适应,你们今日进宫,永琋他们特意请了一个上午的假,这会儿都在阿哥所等着你呢。”

福隆安一听,当即拱手:“多谢太后告知,那奴才就先告退了。”

他自己也觉得和皇上的嫔妃们共处一室有些不自在,那些嫔妃中,有些年龄甚至是和他差不多大的。

福隆安一走,和嘉公主不免多往外看了两眼。

颖妃立时打趣道:“才分开一会儿罢了,公主就已经舍不得了?”

和嘉公主忙收回视线,嗔了颖妃一眼:“颖娘娘。”

众人一瞧,都忍不住掩唇轻笑。

多贵人笑了两声,瞧了瞧旁人都没说话的意思,自己就想着出个头,于是便讨好道:“这才说明公主和额附的感情好呢。”

自她入宫开始,就讨好皇后,在后宫里受宠了一段日子,然而现在皇后命不久矣,她也没了人庇护,日子就有些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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