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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第 146 章(1 / 2)

烛光摇曳,御帐内非一般的静,静到吴书来心慌的以为,淑贵妃就要这么失宠了的时候,皇帝突然开口了:“你是说,永瑄坠马一事?”

能让淑贵妃这般义愤填膺,甚至没了往日冷静,除了事关永瑄,他也想不出什么旁的了。

柳清菡点头:“皇上圣明。臣妾因为担忧永瑄,白日里特意问了永瑄坠马的原因,却不想这一问,竟问出了许多东西来,不知皇上可愿一听?”

说来也是搞笑,皇后的儿子死了,皇后以为是她干的,要死要活的想掐死她,而永瑄一坠马,她就立马指证皇后,把谋害皇嗣的罪名如法炮制的还给了皇后。

这么一来一往,看起来竟像是她在蓄意报复皇后一般,也不知皇帝心里有没有这样想过。

皇帝摩挲着自己的扳指,微微颔首,吩咐吴书来:“吴书来,你去传皇后过来,这件事既然与皇后有关,那她也来一起听一听罢。”

“嗻,奴才这就去。”

吴书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麻溜的找人进来收拾地上的污渍和碎片,自己亲自去了皇后那里请人。

皇后今儿个瞧见永瑄躺在床上凄惨的模样,回去后心情大好,连着赏了静心好几样首饰,不停的夸静心事儿办的漂亮。

静心捧着华丽的首饰,心中总是不安,因为她好像觉得,收买马夫的事儿做的太过简单了,她之前为了替皇后办事,不是没有想过收买永寿宫的人,只可惜永寿宫的人忠心不二,银子照样收,多余的话是从不肯多说一句,更别提替翊坤宫做事了。

可这次,那马夫好像也太好说话了。

若是换了以往,静心必然会把这样的担忧讲给皇后听,然而经过上次皇后说的那些让她心凉的话,静心思虑再三,还是决定紧守奴婢本分,不该说的不说。

所以面对皇后的赏赐,静心露出了一抹笑容:“多谢皇后娘娘赏赐,这都是奴婢该做的,当不得您这般厚赏。”

皇后笑道:“既是赏你的,就说明你当得,安心收下,本宫还有一事要你去……”办。

最后一个字尚未说出口,帐篷外突然响起了吴书来的声音:“启禀皇后娘娘,皇上传您到御帐一趟。”

皇后闻言,笑容僵在了脸上,取而代之的是浓重的不悦,她记得,以前吴书来来传皇帝旨意时,用的可都是一个请字,如今却是传字。

要知道,一字之差,相隔万里。请和传,从吴书来口中说出,恰恰代表了皇帝的态度。

至少此时,皇帝的心情该是不好的。

皇后久不说话,静心低声喊了一声,唤回了皇后的思绪:“娘娘,吴总管还在等着呢。”

皇后稳了稳心神,搭着静心的手起身,守门的奴才适时的掀开帐篷帘子,皇后主仆的身影就出现在吴书来眼前:“吴总管,咱们走吧?”

不远处,纯贵妃带着春桃站在自己帐篷外,正好看到皇后一行人往御帐去的身影,纯贵妃疑惑道:“天色已晚,皇上怎么这个时候召见皇后?总不能是叫皇后去侍寝的吧?本宫也没听说皇上今儿个有翻绿头牌。”

最后的两句话,奚笑的意味极其明显。

春桃想了想:“娘娘,奴婢觉得,许是要出什么大事了,您忘了,咱们刚刚去淑贵妃的帐篷时,淑贵妃也不在。”

经过春桃的提醒,纯贵妃这才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她迟疑道:“你是说,淑贵妃和皇后……”

纯贵妃捂着胸口,话只说了一半,就不再说下去,她转身进了帐篷:“明日淑慎公主请本宫去她那里坐坐,你记得提前把本宫和玉录玳给淑慎公主的礼物准备好。”

既然淑贵妃敢到御前去,想必是有把握的,她就不去给淑贵妃添乱了。

——————

皇后到御帐的时候,柳清菡早已经由跪变站了,毕竟她也不是个亏待自己的人。再者,皇帝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吴书来很有眼色的不曾进去,就连静心也被拦在了外面。

皇后下意识的看了眼身后,笑着行了礼道:“这么晚了,不知皇上叫臣妾来,是有什么事么?”

皇帝闲闲的靠在龙椅上,手摩挲着留了一撮小胡子的下巴,沉声道:“今儿个永瑄坠马,淑贵妃说,她查到的证据同你有关,故而朕让你来,也是想问清楚这件事。”

不知是不是柳清菡的错觉,她竟然觉得,皇帝在说这句话时,表情虽然没有在笑,可无论是眼底还是话中,都带着一种看好戏的情绪在里面。

皇帝话落,皇后立时炸了,反应极为激烈:“皇上,淑贵妃说与臣妾有关,您就信了吗?”

她气的面色扭曲,凭什么当初她指认淑贵妃谋害永璂时,皇帝就口口声声维护淑贵妃,连一句质问都没有,而换了淑贵妃指认她这个皇后,皇帝便不多问一句,甚至不曾维护,就让人把她叫来对质?

这不公平。

皇帝皱了皱眉,有些不悦:“皇后,朕若是信了,便不会再让人叫你过来,此刻你站在这里,难道还不足以让你明白朕的态度吗?”

如果不是顾虑着永璂才夭折不久,他不想让人觉得他这个皇帝薄情寡义,就凭着当时皇后要处死淑贵妃的事儿,他就已经处置了她,现如今他给她皇后颜面,她却不识好歹,皇帝觉得,他对皇后的厌烦,已经即将到达顶点了。

皇帝态度如斯,皇后早就陷入冰窖的心,不可避免的又结了一层冰,她深吸一口气,极力维护着皇后的尊严:“好,既然如此,臣妾愿意对质,可是皇上,若是事情到了最后,并非臣妾所为,那淑贵妃污蔑臣妾,又当作何?”

哪怕是她做的,可身为皇后,嫔妃能够随便污蔑指责,那她皇后威严何在?日后又如何统辖六宫?

皇后毫不避讳的对上皇帝黑沉沉的眼眸,见他沉默着不曾说话,皇后讽刺的笑了,原是她奢望太多。

她养的水葱似的指甲不知何时被自己掐断了,发出细微的一声响声:“后宫规矩,嫔妃以下犯上,轻则降位,重则打入冷宫,臣妾知道淑贵妃是皇上的宠妃,打入冷宫就不敢妄想了,贬为贵人,许是可以吧?”

贬为贵人?

皇帝下意识就要反驳,他一路扶持柳清菡坐上了贵妃的位置,甚至赐了她抬旗的荣耀,起先是因为淑贵妃的确合他心意,后来就是为了永琋他们,若真同意了皇后的话,那以后永琋他们要如何自处?

只是没等皇帝反驳,柳清菡便掷地有声的同意了:“自是可以,臣妾还要多谢皇后娘娘给臣妾留了余地。”

后妃二人之间的气氛怒拔剑张,皇帝突然有些头疼,他的后宫,就没个消停的时候。

话落,没给皇后继续说话的功夫,柳清菡直接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张状纸,状纸里面还包着几枚钢针以及一千两的银票。

她将东西递到皇帝面前的桌案上:“皇上,这是看管永瑄那匹马的奴才口述画押过的罪状,以及他收受贿赂的银票和致使马发狂的东西,都在这里了,还请您过目。”

柳清菡从来都不打无准备的仗,没能防着皇后对永瑄下手,是她疏忽,可是事情已然发生了,又被她拿住了把柄,那就断然没有放过她的道理。

皇后看着皇帝打开那张状纸,又瞧着皇帝由方才略带怒气的表情变为轻笑出声,她这才感到心虚,手心里不断溢出虚汗,黏糊糊的难受。

御帐里的静在此时对皇后来说,竟是说不出口的沉闷。

罪状并不多,上面只简单写了马夫是如何收了静音的贿赂,又如何听从静心的吩咐在马蹄上暗中加了几根钢针的。

尽管只是寥寥几句,却也足够把皇帝的怒气拱到最大,他抬手把罪状甩在皇后脸上,轻飘飘的,并不疼,可却极为难堪,因为只这一动作,就表明,皇帝对这张纸上的内容信了八分。

“皇后,你看过后,最好给朕一个解释。”

皇后僵硬的蹲下身子,也没站起来,就直接一目十行的把字看完,脑中突然一阵眩晕,差一点儿就跌坐在地上。

她低头咬唇,再抬头时,态度依旧强硬:“皇上,这份证词并不能说明什么,万一只是淑贵妃屈打成招,故意污蔑臣妾的呢?”

柳清菡冷笑:“皇后娘娘既然不相信这证词的真实性,那臣妾还有一个办法。”

皇后带着恨意的目光狠狠瞪着柳清菡,柳清菡毫不在意,她对皇帝屈了屈膝,低头道:“皇上,这证词上说,收买马夫一事是由皇后娘娘身边的静心亲自去做的,既然如此,不若由吴总管亲自去审问静心,她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也是心腹,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想必可信度就高了许多,如此,也免得皇后娘娘总说臣妾心怀鬼胎,污蔑于她了。”

柳清菡话落,皇后紧跟着紧张了起来:“不行。”

静心从小伺候她,她自进宫后做的许多见不得人的人,没有一件是静心不知道的,若是静心扛不住吴书来的手段,将所有事情吐了个干净,那这皇后的位置,铁定保不住了。

她已经什么都没了,不能再没了后位。

柳清菡反问:“为何不行?您不同意,总是要说出理由来的。”

皇后嘴唇有些哆嗦:“因为……因为……”

她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因为她知道,她并没有可以站得住的理由说服皇帝打消这个念头。

事情到了这里,皇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敲了敲桌案,扬声叫了吴书来进来:“皇后身子不适,与自己住处静养,没有朕的旨意,不许踏出去半步。另外,皇后身边那个叫静心的宫女,你亲自去审。”

吴书来在外面就已经将里面的话听了七七八八,这会儿重新听了皇帝的吩咐,并不觉得诧异,他恭敬的扶起皇后,想把皇后送回去,却不想皇后在顺着他的力气起身时,情绪一个不稳,就这么晕了过去。

晕过去前,皇后脑子里只有一句话,她完了!马蹄上暗中加了几根钢针的。

尽管只是寥寥几句,却也足够把皇帝的怒气拱到最大,他抬手把罪状甩在皇后脸上,轻飘飘的,并不疼,可却极为难堪,因为只这一动作,就表明,皇帝对这张纸上的内容信了八分。

“皇后,你看过后,最好给朕一个解释。”

皇后僵硬的蹲下身子,也没站起来,就直接一目十行的把字看完,脑中突然一阵眩晕,差一点儿就跌坐在地上。

她低头咬唇,再抬头时,态度依旧强硬:“皇上,这份证词并不能说明什么,万一只是淑贵妃屈打成招,故意污蔑臣妾的呢?”

柳清菡冷笑:“皇后娘娘既然不相信这证词的真实性,那臣妾还有一个办法。”

皇后带着恨意的目光狠狠瞪着柳清菡,柳清菡毫不在意,她对皇帝屈了屈膝,低头道:“皇上,这证词上说,收买马夫一事是由皇后娘娘身边的静心亲自去做的,既然如此,不若由吴总管亲自去审问静心,她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也是心腹,从她口中说出来的话,想必可信度就高了许多,如此,也免得皇后娘娘总说臣妾心怀鬼胎,污蔑于她了。”

柳清菡话落,皇后紧跟着紧张了起来:“不行。”

静心从小伺候她,她自进宫后做的许多见不得人的人,没有一件是静心不知道的,若是静心扛不住吴书来的手段,将所有事情吐了个干净,那这皇后的位置,铁定保不住了。

她已经什么都没了,不能再没了后位。

柳清菡反问:“为何不行?您不同意,总是要说出理由来的。”

皇后嘴唇有些哆嗦:“因为……因为……”

她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因为她知道,她并没有可以站得住的理由说服皇帝打消这个念头。

事情到了这里,皇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敲了敲桌案,扬声叫了吴书来进来:“皇后身子不适,与自己住处静养,没有朕的旨意,不许踏出去半步。另外,皇后身边那个叫静心的宫女,你亲自去审。”

吴书来在外面就已经将里面的话听了七七八八,这会儿重新听了皇帝的吩咐,并不觉得诧异,他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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