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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第 145 章(1 / 2)

十一阿哥骤然摔下马,是谁也不曾料到的。

听闻这个消息后,柳清菡眼前骤然一黑,险些滑下椅子。

就连太后也坐不住,忙站起身问:“那十一阿哥可有大碍?”

说罢,没等那小太监回话,太后又急道:“罢了,十一阿哥在哪儿,你赶紧带哀家去看看。”

报信的小太监嗻了一声,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带路。

柳清菡极力稳住自己的情绪,跟在太后身后,因为焦急,反而走在了皇后的前头。

皇后脸色铁青,淑慎公主和纯贵妃对视一眼,纯贵妃主动上前扶着皇后:“皇后娘娘,咱们一同去瞧瞧吧。”

方才皇后的不自然,她也看在眼里,又听闻十一阿哥出事,出于对皇后的不信任,她头一个怀疑的就是皇后。

这会儿把皇后一起带去,待会儿有什么疑惑或者要问的,也方便淑贵妃问话。

皇后扯了扯唇角,斜了纯贵妃一眼,到底没反驳。她也想瞧瞧,那个小贱种被摔成了什么样,最好是残了,那淑贵妃必定会痛不欲生。

因为当时十一阿哥骑马的地儿离蒙古人的营帐最近,故而十一阿哥出事儿时,底下的侍卫们第一时间把十一阿哥送到了蒙古首领的帐篷里,又迅速的传了太医。

太后等人到的时候,皇帝早已经得了消息,与太后迎面碰上。

皇帝欠了欠身子正要行礼,太后便焦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顾着这些虚礼,皇帝,咱们赶紧进去看看永瑄。”

皇帝的视线越过太后落在柳清菡身上,见她一脸担忧的望着自己,眼眶泛红,心中一软,轻叹了一声:“儿子扶您进去。”

蒙古首领的帐篷很大,但再大也耐不住人多,人一多,里面的空间就显得很逼仄。

永瑄面色苍白的昏迷着,永琋守在永瑄床榻前,刘太医一脸凝重的替永瑄摸着浑身的骨头,越摸,脸色越是难看,不知道的还以为从马上摔下来的是他。

待刘太医收回了手,柳清菡再也忍不住,问道:“刘太医,十一阿哥如何?伤的可严重?”

她的声音里带着恐惧,令永琋不自觉的走到她身边,扶住她有些颤抖的身子。

刘太医犹豫了些许,朝着皇帝和太后拱了拱手回道:“皇上,太后娘娘,十一阿哥从马上摔下来,全身有三处骨折,其中两处肋骨,和左腿,这尚且不是最严重的,严重的地方还在头上。许是地上过于不平,十一阿哥后脑处约摸着会有淤血……”

至于有淤血的结果,他也不能断定,还要等十一阿哥醒来,才能判定严不严重。

太后听罢,当即流了两滴泪:“怎么就这么不小心,伤的这么严重?”

从龙凤胎尚未出生时,她就极为看重,出生后,龙凤胎又三天两头的去慈宁宫给她请安,陪她说话,她对龙凤胎就愈发喜爱了,如今看着永瑄躺在床上,她心中的难受也不比淑贵妃少。

皇帝听了刘太医的话,也是怒从心起,他突然喝道:“吴书来,给朕把伺候十一阿哥的侍卫奴才,都拖出去杖责五十。”

一群护主不力的东西,没道理主子在床上躺着,他们毫发无伤。

发泄过后,皇帝压抑着心火,同刘太医道:“你先给十一阿哥接骨,务必不许留下什么隐患。”

刘太医对于骨折的地方还能拍着胸脯担保,一定不会留下后遗症,可脑袋上的伤,就不一定了。

看出了刘太医的迟疑,永琋紧跟着道:“刘太医,您尽力就好。”

刘太医这才点了点头:“奴才这就给十一阿哥接骨,时间许是比较久,各位主子不若先回去休息。”

一群人站在这儿,他也是很有压力的好么。皇帝扫了众人一眼,微微颔首:“都回去吧,你们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

说着,皇帝亲自扶了太后回去。

纯贵妃担忧的看了眼柳清菡,也随着众人一起出去,片刻过后,帐篷里唯独只有永琋和柳清菡守着。

只是为了不打扰刘太医,母子两人是去了隔着屏风的外间的。

柳清菡看了紫罗一眼,紫罗会意守在帐篷外,她才用了仅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问:“此事,究竟是不是意外?”

永琋闻言,向来温润的眸子里酝酿着风暴,同样低声道:“事发突然,儿子只能先顾着十一弟,但就十一弟的马突然发疯来看,儿子以为,定然是有人故意为之。”

那匹马性子虽然烈,但颇具灵性,既然认了永瑄为主,便轻易不会把永瑄从马背上摔下去。

柳清菡死死咬着牙:“本宫就知道,这宫里,从来都没有意外。”

永琋垂下眼帘:“额娘可是有了怀疑的人?”

“哼。”

柳清菡嘲讽的轻哼:“怀疑的人?怕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她就说方才在太后那里,皇后的反应那么异常,原来心中自有丘壑。

柳清菡狠狠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眼底的冷意已经悄然结成了寒冰:“永琋,你搜集到的证据都交给本宫,之后本宫来管,必然不会让永瑄白白受罪。”

皇后不能再留了,她死了儿子,就变成了疯狗,到处咬人。

况且,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索性便从根源上出发,以绝后患。

永琋静默片刻,轻轻点头:“也好。”

——————

草原上的夜,不似京城那般乌黑,反而闪烁着点点星光,用它们不甚强烈的光,为人们照亮前路。

伴随着草地上蟋蟀的叫声,永瑄缓缓的醒了过来。

他刚一睁眼,永琋便察觉了:“醒了?可觉得哪儿不舒服?”

永瑄瘪了瘪嘴:“头疼,腰疼,腿疼,浑身都疼。”

永琋这会儿并不是那么担心,他白了永瑄一眼:“该。”

刘太医说永瑄后脑有淤血,现下看来,还能抱怨,许是无碍。

永瑄心里咯噔一下,随即恢复了嬉皮笑脸:“九哥,我是你弟弟,亲的,我都这样了,你还说风凉话,我要找额娘告状。”

说着,还小孩子似的耍脾气,头一扭,就躲开了永琋的视线。

永琋意味深长的笑了:“是吗?恰好,我也有一状,想好好儿同额娘说上一说。永瑄,你猜,我要告的状,和你有没有关系?”

他这个弟弟啊,若非他心思够缜密,在额娘走后又细细的捋了一遍事情的经过,许是其中的一些端倪,他也发现不了。

永瑄身子一僵,把头扭了过来,龇牙咧嘴的对着永琋道:“哎呦九哥,我头好疼,又想睡了。”

永琋才不吃他这一套:“你最好老老实实的把我要问的话给交代清楚,否则的话,额娘那里的鸡毛掸子可就要落在你身上了。”

柳清菡那里的鸡毛掸子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无论是谁挨鸡毛掸子,柳清菡都会三天不和他说话,将冷暴力进行到底,所以永琋三兄妹怕的从来都不是鸡毛掸子,而是冷暴力。

而永瑄,就是最怕冷暴力的那个人。

永瑄装傻无果,只好眨巴着眼睛:“九哥你放心,弟弟我必定知无不言。”

永琋掸了掸衣袍前摆处并不存在灰尘,清冷道:“前几日来木兰围场的途中,你为何非要同我一起骑马?骑的还是皇阿玛赏赐给你的烈马?”

永瑄眼里透着笑意,想张口就来,却在说出口的前一刻,被警告了:“你最好说实话。”

在永琋警告的目光下,永瑄沉默了一瞬,才道:“九哥既然猜到了,又为何非要再问一遍呢。”

他就是故意的,骑着烈马从皇后的车架旁经过,从而勾起皇后内心黑暗的欲望。

永琋的唇瓣抿的泛白:“值得吗?用你自己做诱饵,伤成这个样子,万一,万一再严重一些,你让额娘怎么办?让我怎么办?让……”

“值得。”

永瑄突然抬眸看着永琋,眼里是永琋从未见过的坚定:“九哥,你不会知道,当我听到皇后要处死额娘的消息,当我看到额娘身上被皇后掐出来的伤时,心底的恐慌。”

他的额娘,本该享受着这世上最好的一切,却因为身份不及皇后,就要遭受皇后这般羞辱伤害,凭什么?

永琋嗫嚅着唇,突然就说不出话来,在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妄他一直觉得自己是最孝顺的,谁知到头来,竟然比不过自己的亲弟弟,因为他从来都没想过要为额娘报仇。

他抹了一把脸,收起心里的情绪,再也不问为什么:“你的手段简单粗暴,但漏洞颇多,我已经替你善后,证据都如你所愿的指向皇后。”

那个喂马的奴才,还有烈马马蹄下密密麻麻的几根钢针,都将指证皇后。

永瑄放在被子外的手蜷缩了几下,忐忑道:“那额娘那里……”

做这件事时,他甚至想好了不成功的后果,唯独不敢想的,就是当额娘知道了真相,会不会觉得他不再是她心目中的乖孩子了。

永琋把他的手放进被子里盖好:“放心,这件事,就当是咱们两人的秘密。”

永瑄顿时笑了,忍着后脑勺隐隐的疼痛道:“九哥,多谢。”

永琋摇了摇头:“你就是吃准了我会帮你瞒着,所以才这般大胆的吧?”

永瑄嘿嘿一笑,并不说话。因为永琋说的没错,他哪怕计划再好,也不敢保证没有漏洞,而事后能帮他收尾的,也只有九哥一个。

与此同时,御帐之内,柳清菡跪在帐篷中央,背挺得笔直。

皇帝皱了皱眉:“你这是做什么?有话起来说,何必做出这副样子?”

柳清菡面色肃然:“皇上,您还是让臣妾跪着吧,臣妾怕待会儿要说的话,会惹您生气,就当臣妾是提前请罪了。”

话落,皇帝准备起身的动作一顿,顺势又坐了回去:“你要同朕说什么?”

柳清菡骤然抬头,直直的对上皇帝的视线,一字一句道:“臣妾要状告皇后,心思歹毒,残害皇嗣。”

吴书来恰好端了茶进来,一听到柳清菡的话,手上的托盘一个没拿稳,瞬间碎了一地。

他一个激灵,跪下请罪的同时,脑子里只有一句话。

淑贵妃娘娘,可真勇猛啊!的目光下,永瑄沉默了一瞬,才道:“九哥既然猜到了,又为何非要再问一遍呢。”

他就是故意的,骑着烈马从皇后的车架旁经过,从而勾起皇后内心黑暗的欲望。

永琋的唇瓣抿的泛白:“值得吗?用你自己做诱饵,伤成这个样子,万一,万一再严重一些,你让额娘怎么办?让我怎么办?让……”

“值得。”

永瑄突然抬眸看着永琋,眼里是永琋从未见过的坚定:“九哥,你不会知道,当我听到皇后要处死额娘的消息,当我看到额娘身上被皇后掐出来的伤时,心底的恐慌。”

他的额娘,本该享受着这世上最好的一切,却因为身份不及皇后,就要遭受皇后这般羞辱伤害,凭什么?

永琋嗫嚅着唇,突然就说不出话来,在这一刻,他突然觉得,妄他一直觉得自己是最孝顺的,谁知到头来,竟然比不过自己的亲弟弟,因为他从来都没想过要为额娘报仇。

他抹了一把脸,收起心里的情绪,再也不问为什么:“你的手段简单粗暴,但漏洞颇多,我已经替你善后,证据都如你所愿的指向皇后。”

那个喂马的奴才,还有烈马马蹄下密密麻麻的几根钢针,都将指证皇后。

永瑄放在被子外的手蜷缩了几下,忐忑道:“那额娘那里……”

做这件事时,他甚至想好了不成功的后果,唯独不敢想的,就是当额娘知道了真相,会不会觉得他不再是她心目中的乖孩子了。

永琋把他的手放进被子里盖好:“放心,这件事,就当是咱们两人的秘密。”

永瑄顿时笑了,忍着后脑勺隐隐的疼痛道:“九哥,多谢。”

永琋摇了摇头:“你就是吃准了我会帮你瞒着,所以才这般大胆的吧?”

永瑄嘿嘿一笑,并不说话。因为永琋说的没错,他哪怕计划再好,也不敢保证没有漏洞,而事后能帮他收尾的,也只有九哥一个。

与此同时,御帐之内,柳清菡跪在帐篷中央,背挺得笔直。

皇帝皱了皱眉:“你这是做什么?有话起来说,何必做出这副样子?”

柳清菡面色肃然:“皇上,您还是让臣妾跪着吧,臣妾怕待会儿要说的话,会惹您生气,就当臣妾是提前请罪了。”

话落,皇帝准备起身的动作一顿,顺势又坐了回去:“你要同朕说什么?”

柳清菡骤然抬头,直直的对上皇帝的视线,一字一句道:“臣妾要状告皇后,心思歹毒,残害皇嗣。”

吴书来恰好端了茶进来,一听到柳清菡的话,手上的托盘一个没拿稳,瞬间碎了一地。

他一个激灵,跪下请罪的同时,脑子里只有一句话。

淑贵妃娘娘,可真勇猛啊!的目光下,永瑄沉默了一瞬,才道:“九哥既然猜到了,又为何非要再问一遍呢。”

他就是故意的,骑着烈马从皇后的车架旁经过,从而勾起皇后内心黑暗的欲望。

永琋的唇瓣抿的泛白:“值得吗?用你自己做诱饵,伤成这个样子,万一,万一再严重一些,你让额娘怎么办?让我怎么办?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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