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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第 144 章(1 / 2)

曲院风荷,愉妃呆愣的看着眼前红木箱子里一本又一本,堆叠起来都要比她高出不少的书,讷讷道:“喜善嬷嬷,这是……”

喜善绷着脸道:“愉妃娘娘,太后娘娘近来身子不适,这佛经上字体也小,看的不大清楚,所以就有劳您重新将这些佛经隽写一遍,以便太后娘娘翻看。”

至于太后为什么突然会下这样的命令,那还要从昨日皇帝去了澹泊宁静殿说起。

皇帝本是想同皇后商议如何处置愉妃,好让皇后决定,但皇后过于偏激,一直认为害了十二阿哥的人是淑贵妃,甚至对淑贵妃动手,这一系列的行为让皇帝对皇后产生了厌烦,索性便和太后商议。

而太后又是很矛盾的,皇帝虽然查到此事和愉妃有关,但到底没有继续查下去,没有确切证据,又顾及着早已经入朝了的五阿哥,所以最终才找了这么个理由,罚了愉妃抄经。

愉妃自己心虚,不敢多言,只得老老实实领旨谢恩,至于皇后在得知这个消息时,又是一阵冷笑:“说什么愉妃害了永璂?若真是愉妃害了永璂,皇上又岂会这般轻飘飘的放过愉妃?”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说到底,是她以为是了,以为永璂是嫡子,皇上会很重视,可结果,依旧比不上孝贤皇后所出的嫡子,甚至比不上那些嫔妃生的庶子。

且走着瞧吧,待她养好了身子,有的是时候和那些贱人清算。

静心把盛了药的勺子喂到皇后唇边,一脸安静,显然没有要接皇后话的意思。

皇后不满的瞥了静心一眼:“你这几天怎么这么安静?一句话也不说?”

静心小声道:“奴婢不知该说什么。”

因为不论她说什么,娘娘都不会满意的。

皇后睨了静心一眼,张嘴把药喝下:“记得嘱咐太医,再给本宫开药的时候,药量加重一些,再过些日子皇上就要去木兰围猎,在那之前,本宫的身子一定要好起来。”

只有好了,她才能随驾,也能……替永璂报仇。

“是,奴婢知道了。”

在皇后养病时,柳清菡也在养着脖子,皇后的力气并不小,而柳清菡的肌肤又很白皙,那上面的痕迹特别显眼,消散的也就极为缓慢。

柳清菡不是不能让她脖子上的痕迹快些散去,但是她才不会那样做,因为她要留着去提醒皇帝,皇后曾经做过的疯狂事,如此一来,她若是做个什么,也不是那么突兀了。

永瑄皱着眉看着紫罗仔细的替柳清菡上药,眼底闪过一抹阴霾,面对柳清菡时就又是那个乖巧的儿子:“额娘,皇阿玛马上就要巡幸木兰了,儿子求了皇阿玛一起去,您可要快些好起来,到时候您也能看看儿子在马上围猎的英姿。”

一句英姿把柳清菡给逗笑了:“你才几岁?哪里来的英姿?”

和瑾在一旁点头附和:“就是就是,永瑄,我看过你骑马,一点儿都没有九哥有气势。”

永瑄傲娇的哼了一声:“那是我还小,等我长到九哥那么大的年纪,自然就有气势了。”

永瑄为人是极为骄傲的,不止因为他是龙子龙孙,更因为他有一个受宠的额娘和宠爱他的皇帝。

也因此,他生性只对自己亲近的人有几分真心,至于旁人,皆是凉薄,这一点与皇帝十分相似,不过柳清菡尚且不曾发现罢了。

在这上面,柳清菡也不介意哄着自己小儿子,没和他辩驳:“好好好,那到时候额娘就看着了。”

——————

在圆明园过完了八月十五,天气稍稍凉下来的时候,皇帝便下令启程,前往木兰围场。

彼时皇后的身子已经好了泰半,皇帝本不欲带皇后一起,奈何皇后一定要去,看在没了的十二阿哥的份儿上,还是点头同意了。

如此一来,除了需要养胎的忻妃和自请看顾忻妃的令妃,也就只有被太后勒令抄佛经的愉妃没有随驾了。

去木兰围场的路上,皇后坐在马车里,外面的风沙透过车窗吹进来些许,引的皇后咳嗽不止。

静心忙拍了拍皇后的背,给皇后倒了杯温水:“娘娘身子尚未痊愈,就这般舟车劳顿,怕是会加重病情。”

其实皇后的病很大程度上是心病,心病无药可治,只有让皇后如愿,她这病才能好的彻底。

不过,这又哪儿是容易的事儿?

皇后就着静心的手喝了两口水缓了缓,正要说话,马车外突然传来一阵伴随着马蹄声的笑声。

“九哥,我的马跑的比你的马快。”

永瑄骑着皇帝才赏赐给他的宝马,得意洋洋的看着自己的马超出永琋的马一个头。

永琋笑着摇了摇头:“这马性子烈,你还是小心点儿好,别不小心摔下去,又要找我哭鼻子。”

永瑄瘪了瘪嘴:“才不会呢,小爷什么时候哭过鼻子?”

说笑间,永瑄拉了拉缰绳,继续往前跑去。

永琋无奈的笑了笑,连忙跟在他后面。

皇后面无表情的掀开窗帘,瞧着眼前因为两人跑马引起的满天黄沙,以及在黄沙中模糊的身影,不满的哼道:“他们倒是高兴。”

说完,皇后放下窗帘,闭了闭眸子,有些意味深长的呢喃:“骑马好啊,骑马好。”

到达木兰围场的时候,秋风送爽,草原上的草开始由绿变黄,成批的牛羊在草原上低吟。

嫔妃们看着皇后进了蒙古包,然后才各自由奴才带领,去了各自的住处。

紫罗扶着柳清菡往自己的蒙古包走去,低声道:“娘娘,方才皇后娘娘看您的那一眼,奴婢总觉得不安好意。”

以往皇后虽然对娘娘不满,但也没有这么明目张胆的用那样阴毒的眼神看过娘娘。

柳清菡皱了皱眉,随即松开:“都已经撕破了脸,皇后自然无须粉饰太平,可她越是这样,就越容易在蒙古命妇面前暴露皇上后宫不合,那皇上又岂会满意?”

所以啊,皇后这是在作死,可怨不得她。

紫罗倏而笑了笑:“奴婢明白了。”

皇家丑事,只自己心知肚明便罢了,要是丢人丢到了外面,那可是连皇上的面子也一起丢了。

踏进蒙古包时,柳清菡突然想起一事,停住了脚步吩咐道:“皇上赏赐了永瑄一匹马,永琋说那马过于烈性,不太适合永瑄骑,你让人看好永瑄,不许他再动那匹马。”

要是从马上摔了下来,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摔得狠了,不死也残。

来木兰围场的前几日,皇帝忙着接见蒙古亲王和部落首领,太后忙着接见蒙古福晋命妇以及嫁到蒙古的公主们。

这日太后帐中,蒙古福晋聚了个三四个,其中为首的那个,正是三福晋的额娘,和硕淑慎公主。

和硕淑慎公主笑着同太后寒暄了几句,便微微转头看向了陪侍在旁的纯贵妃:“纯贵妃娘娘,我家那丫头这些年可还好?”

纯贵妃看了太后一眼,忙笑道:“公主放心,玉录玳极好,原本这次木兰之行,玉录玳也是要来的,只是临行前突然被太医查出有孕,为了玉录玳的身子着想,故而不曾随行。”

三福晋与三阿哥成亲多年,却始终没有身孕,这已经成了纯贵妃的一块儿心病,前些年她还盼着,这几年是完全不盼了,谁知峰回路转,不知不觉的,三福晋竟然有了,也是意外之喜了。

淑慎公主闻言,笑意越发浓厚了,嗔怪道:“这孩子也真是的,有了身孕也不说给我写封信,好让我高兴高兴。”纯贵妃笑道:“公主可别怪玉录玳,是本宫想着这次木兰许是能见到公主,所以想着亲自同公主报喜罢了。”

不论纯贵妃这话是否出自真心,最起码淑慎公主听着是极为舒服的,因为纯贵妃在维护自己的女儿。

淑慎公主的笑容真切了许多:“能遇上纯贵妃这样体谅儿媳的婆母,也是玉录玳的幸事了。”

太后笑呵呵的道:“好了,你们两个倒是在哀家这儿寒暄起来,把哀家忽略在一旁了,哀家都要不高兴了。”

淑慎公主坐在太后身旁,拉着太后的手:“嫂嫂可得体谅体谅我,谁让我多年都不曾见过玉录玳了。”

当年把玉录玳嫁给三阿哥,起初并非她所愿,她想的是,玉录玳走个流程入宫选秀,待被撂了牌子后回到蒙古,她自会替玉录玳远一个优秀的蒙古勇士。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她在那时接到了皇后的来信,信里都是游说她把玉录玳嫁给三阿哥的好处,什么大阿哥遭到皇上厌弃,三阿哥便成了皇上的长子云云。

所以她也没想着去打探细节,头脑一昏,便答应了皇后的提议。

这么些年来,三阿哥究竟在皇上面前得不得脸,她早已经探听的清楚明白,因此她不止一次的后悔当初被皇后给忽悠了。

淑慎公主说完,她眼睛一转,落在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的皇后身上,惊讶道:“咦,皇后娘娘怎么看起来这么憔悴?可是身子不好?”

皇后轻咳一声,还没说话,太后便说道:“是啊,皇后舟车劳顿,身子一时受不住罢了。”

太后同皇帝一样,都是极为爱面子的,在外人面前,她哪怕再不喜皇后,也会给皇后留几分面子。

淑慎公主立时担忧的皱眉:“那皇后娘娘可找太医看过了?我这次来木兰,正好让人带了好几株品相好的血参,待会儿回去时,便让人给您送过去,也好补补身子。”

她在圆明园也还是有几个眼线的,中宫嫡子夭折的消息,她早就知道了,得知消息时,她恨不得拍手称赞。这会儿故作不知,也只是不想引起皇帝和太后的疑心。

皇后勉强笑了笑,像是有心事一般,心思显然不在这上面,故而有些敷衍:“公主有心了。”

见她这般态度,淑慎公主面上的笑意淡了许多。

柳清菡心中惊疑,怎么皇后的态度这么不正常?难道又是在暗地里算计什么?

没等柳清菡想出结果,蒙古包外脚步声匆匆,一小太监满脸慌张的进来,喘着粗气道:“不,不好了,十一阿哥坠马了。”纯贵妃笑道:“公主可别怪玉录玳,是本宫想着这次木兰许是能见到公主,所以想着亲自同公主报喜罢了。”

不论纯贵妃这话是否出自真心,最起码淑慎公主听着是极为舒服的,因为纯贵妃在维护自己的女儿。

淑慎公主的笑容真切了许多:“能遇上纯贵妃这样体谅儿媳的婆母,也是玉录玳的幸事了。”

太后笑呵呵的道:“好了,你们两个倒是在哀家这儿寒暄起来,把哀家忽略在一旁了,哀家都要不高兴了。”

淑慎公主坐在太后身旁,拉着太后的手:“嫂嫂可得体谅体谅我,谁让我多年都不曾见过玉录玳了。”

当年把玉录玳嫁给三阿哥,起初并非她所愿,她想的是,玉录玳走个流程入宫选秀,待被撂了牌子后回到蒙古,她自会替玉录玳远一个优秀的蒙古勇士。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她在那时接到了皇后的来信,信里都是游说她把玉录玳嫁给三阿哥的好处,什么大阿哥遭到皇上厌弃,三阿哥便成了皇上的长子云云。

所以她也没想着去打探细节,头脑一昏,便答应了皇后的提议。

这么些年来,三阿哥究竟在皇上面前得不得脸,她早已经探听的清楚明白,因此她不止一次的后悔当初被皇后给忽悠了。

淑慎公主说完,她眼睛一转,落在安安静静坐在一旁的皇后身上,惊讶道:“咦,皇后娘娘怎么看起来这么憔悴?可是身子不好?”

皇后轻咳一声,还没说话,太后便说道:“是啊,皇后舟车劳顿,身子一时受不住罢了。”

太后同皇帝一样,都是极为爱面子的,在外人面前,她哪怕再不喜皇后,也会给皇后留几分面子。

淑慎公主立时担忧的皱眉:“那皇后娘娘可找太医看过了?我这次来木兰,正好让人带了好几株品相好的血参,待会儿回去时,便让人给您送过去,也好补补身子。”

她在圆明园也还是有几个眼线的,中宫嫡子夭折的消息,她早就知道了,得知消息时,她恨不得拍手称赞。这会儿故作不知,也只是不想引起皇帝和太后的疑心。

皇后勉强笑了笑,像是有心事一般,心思显然不在这上面,故而有些敷衍:“公主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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