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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第 128 章(1 / 2)

乾隆二十三年,五月十八,皇帝给已经出继的六阿哥永瑢指了参将傅谦之女富察氏为嫡福晋,为八阿哥永璇指了瓜尔佳氏都统的嫡女,至于九阿哥,就是那个章佳氏了。但因六阿哥和八阿哥都在守孝,而九阿哥身为弟弟,也不好越过兄长先成亲,故而三人的婚期都定在了三年后。

除此之外,皇帝自己也选了几个嫔妃,德穆齐塞音察克之女拜尔噶斯氏封了伊贵人,台吉乌巴什之女霍硕特氏为郭常在,内务府满洲正白旗礼部尚书德保之女索绰罗氏为瑞常在,塞桑根敦之女博尔济吉特氏为多贵人,另晋了忻嫔,令嫔为妃。

新人入宫后,皇帝不仅没有先去新人那里,反而将得他心意的老人都传召了一遍。

这日,皇帝叫了柳清菡来养心殿侍寝,结果皇帝正要去寝殿时,突然来了几份加急的奏折,还是有关大小和卓战事的奏报,耽搁不得,柳清菡便重新穿了衣裳,侍奉在皇帝身侧,做起了红袖添香之事。

皇帝黑沉的眸子紧紧盯着奏折,一目十行的把奏折的主要内容看完后,抚掌道:“好啊,困扰了朕几年的大小和卓战乱,终于告一段落了,朕也可以彻底放心了。”

说罢,皇帝提笔在奏折上批复,准其班师回朝。

柳清菡莞尔一笑道:“恭喜皇上。”

虽然皇帝为人很狗,但不得不说,在用人方面,还是比较大胆的,不然傅恒也不会立下赫赫战功,平息了大小和卓战乱的兆惠将军,出身也不过匹夫而已。

皇帝满意的点头:“这都是兆惠用兵如神,和傅恒有的一拼,此番兆惠班师回朝,朕可是要好好儿同他论一论用兵之道。”

柳清菡心中撇嘴,面上惊奇道:“皇上也懂得用兵么?”

瞧着柳清菡眼中的崇拜,皇帝笑了两声:“自然,不然你以为,朕从小去上书房读的书都是白读的么?就是现在,闲暇时,朕偶尔也会看一些兵书,虽然用不着朕带兵打仗,但多读一些书,在朝堂上才能游刃有余,才能说的那些大臣哑口无言。”

想当年他初登基之时,皇权不稳,做任何决定都要辅政大臣的同意,一旦他们不满自己的决定,就会引经据典的反驳他,常常把他说的怒火中烧。

自那以后,他就养成了读书的习惯,各种书籍都有涉猎,甚至测凶吉的书,他也看过,为的就是当他坐在龙椅上时,能够侃侃而谈,而不是当个哑巴,那样憋屈的滋味儿,他尝过一次就够了。

一说起自己的抱负,皇帝就有些憋不住,絮絮叨叨起来:“当年皇阿玛励精图治,任贤革新,仅在位十三年,就创下了丰功伟绩,朕身为皇阿玛的儿子,自然要青出于蓝,好在这么多年过去了,朕终究是没有辜负皇阿玛临终前对朕的期望。”

柳清菡微微低着头,也不插话,等着皇帝自己说够了,又幽幽的叹了口气后,才抬头看着柳清菡:“你也见过章佳氏了,可知朕没说错吧?”

“皇上的眼光自然是极好的,只是……”

柳清菡夸了皇帝一句,并不违心,男人选女人和替自己儿子选福晋的标准是不一样的,皇帝今年选的几个嫔妃,个个鲜嫩就不说了,相貌风格也是各异,而给自己儿子选的福晋,长相都不那么出众,反而是规矩礼仪极好。

难道皇帝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被美色所迷惑?

若是皇帝知道柳清菡心中想法,定会嗤之以鼻,皇帝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娶妻娶贤,纳妾纳色,男人么,喜欢美色很正常,但妻子还是贤惠一些比较好。

皇帝挑眉:“怎么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只是臣妾那日召见章佳氏时,和瑾也在,但和瑾的性子您也知道,她从小就被臣妾宠坏了,只见了章佳氏一面,就说人家长得不好看,给了章佳氏好大一个没脸,事后臣妾也安抚了章佳氏,可到底是和瑾口无遮拦了些,故而臣妾便罚了和瑾抄写礼记。”

罚和瑾抄写礼记是真,但不是因为和瑾说了章佳氏,而是因为和瑾擅自议论自己兄长的房中事。

皇帝听了柳清菡解释的原委,笑道:“那日的事,朕也有所耳闻,和瑾小孩子心性,又直来直去惯了,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没什么坏心思,你又何必拘了她的性子?抄写礼记就算了吧。至于说委屈了章佳氏,你也是想的太多了,章佳氏既为朕所看重,成为了皇子福晋,那她若是连这点儿肚量都没有,也不配让朕看重了。”

这会儿皇帝表现的无所谓,并没有往心里去的样子,稍稍让柳清菡放下了心:“和瑾要是听见了您的话,指不定又抱着您甜言蜜语的,不过皇上也别太宠着和瑾了,您越是宠着她,她胆子就越大,日后就越难管教了。”

皇帝不以为意:“这有什么?和瑾是公主,是朕最宠爱的女儿,有朕护着,还有你这个做贵妃的额娘,谁还敢得罪和瑾不成?”

公主么,对朝政并无太大影响,所以皇帝可以肆无忌惮的宠着,而皇帝对永瑄的态度,就严厉多了,但凡上书房的师傅来告状,皇帝总是不假辞色的训斥,罚扎马步,射箭,抄书,都是家常便饭了。

更苦命的是,皇帝罚完了,还有永琋这个嫡亲的兄长也要跟着罚,因此,永瑄进上书房不过几个月,就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变得用功起来,上课再也不敢打瞌睡了。

柳清菡一噎,这样霸气的话,也只有皇帝才说得出口了吧?

不过皇帝说的并没有错,因为和瑾本就出身不凡,所以她大可以不受许多规矩限制,更可以活的肆意随心。

夜色渐深,皇帝起身拉着柳清菡的手往寝殿走去:“不早了,安置吧。”

——————

翌日,是新人给皇后请安的日子,柳清菡从养心殿出来后,就径自往翊坤宫去凑热闹。

而皇帝下了早朝之后,就去了上书房,考察自己儿子们的学问。

从康熙朝起,皇子们去上书房读书,早上一般都是要背一个时辰的书,把前一日师傅教的和当天要学习的部分读一百二十遍,背一百二十遍,因为雍正和乾隆两代帝王觉得这规矩挺有效的,所以就沿用至今。

规规矩矩的阿哥还好,但对于永瑄来说,这加起来两百四十遍,无异于要他的命,明明看几眼就会背的东西,为什么要浪费时间读那么多遍?

所以在早读的时候,永瑄大部分时间都懒得张嘴,眼睛溜溜的转,思绪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正在读书的永琋余光瞥见永瑄的屁股在凳子上磨磨蹭蹭的,顿时拧起眉,刚要转头提醒时,窗外明黄色的衣角一闪而过。

说来,他也好久都没有见皇阿玛罚永瑄了,正好趁着这次,再给永瑄紧一紧皮子。

皇帝站在窗外,一眼扫过去,上书房里每个人在做什么都看的一清二楚,当他看到永瑄不老实的拿沾了墨汁的笔去涂抹前面永璂伴读衣裳上的图案时,皇帝嘴角立时抽了抽,太阳穴突突的跳:“永瑄,你在做什么?”

永瑄吓的手一抖,搞怪的表情顿时僵在了脸上,他扭头,结结巴巴道:“皇……皇阿玛,您怎么来了?”

半刻钟后,皇帝坐在上书房师傅们用的书案后,阿哥们排排站在皇帝眼前,师傅们则是伺候在皇帝身侧,一个个儿恭敬至极。

皇帝敲击着桌案,似笑非笑的看着永瑄:“刚刚的事儿,你可有要狡辩的?”

永瑄缩了缩脖子,尴尬的笑了笑:“那儿臣狡辩了,您能不能不生气?”

当着众人的面儿,皇帝狠狠的瞪了永瑄一眼,意味不明(咬牙切齿)道:“你说呢?”

永瑄把手背在身后,摸了摸自己小辫子尾巴上系着的辫穗,清了清嗓子道:“既然皇阿玛让儿臣说,那儿臣就斗胆说一说,儿臣方才不是在做别的,而是在认真研究作画,儿臣瞧着十二弟伴读的衣裳颇为别致,上面的刺绣栩栩如生,跟真的似得,就想着研究研究,以后也能临摹几分。”

永琋老神在在的站在一旁,听着永瑄胡诌的话,几乎都要忍不住笑出声来,什么事儿到了他嘴里,没理也要辨三分了。

皇帝气的吹胡子:“好一个临摹,好一个研究,既然你对作画真的感兴趣,那过几日的圆明园避暑,你就不要去了,就留在紫禁城,好好儿的研究作画去吧。”

话落,永瑄瞬间瞪大了眼睛,鼓着脸颊道:“皇阿玛,您怎么能这样?”

皇帝反问:“朕哪样了?”

永瑄气的跳脚:“您分明就是借机生事儿,报复儿臣。”

圆明园啊,那可是他每年最喜欢去的地方了,皇阿玛今年竟然不准备带他,这怎么可以?

皇帝哼笑一声:“借机生事儿?你说的也对,你要是不给朕这个机会,朕又怎么能生的了事儿呢?永瑄,你说是吧?”

永璂站在永瑄身旁,眼中隐约带着羡慕,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十一哥和皇阿玛相处的场景了,每见一次,他就会羡慕一次,因为他从来不敢像十一哥一样和皇阿玛这般亲近。

见皇帝的注意力全部都被永瑄吸引去了,永璂抿了抿唇,孺慕的看着皇帝:“那皇阿玛,儿臣可不可以跟您一起去圆明园?”的?”

永瑄缩了缩脖子,尴尬的笑了笑:“那儿臣狡辩了,您能不能不生气?”

当着众人的面儿,皇帝狠狠的瞪了永瑄一眼,意味不明(咬牙切齿)道:“你说呢?”

永瑄把手背在身后,摸了摸自己小辫子尾巴上系着的辫穗,清了清嗓子道:“既然皇阿玛让儿臣说,那儿臣就斗胆说一说,儿臣方才不是在做别的,而是在认真研究作画,儿臣瞧着十二弟伴读的衣裳颇为别致,上面的刺绣栩栩如生,跟真的似得,就想着研究研究,以后也能临摹几分。”

永琋老神在在的站在一旁,听着永瑄胡诌的话,几乎都要忍不住笑出声来,什么事儿到了他嘴里,没理也要辨三分了。

皇帝气的吹胡子:“好一个临摹,好一个研究,既然你对作画真的感兴趣,那过几日的圆明园避暑,你就不要去了,就留在紫禁城,好好儿的研究作画去吧。”

话落,永瑄瞬间瞪大了眼睛,鼓着脸颊道:“皇阿玛,您怎么能这样?”

皇帝反问:“朕哪样了?”

永瑄气的跳脚:“您分明就是借机生事儿,报复儿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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