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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第 126 章(1 / 2)

宫女的叫声中带着惊惧,一下子就吸引了柳清菡等人的注意。

双寿见几位主子都露出了好奇的面色,忙一溜烟儿的跑过去瞄了两眼,便瞧见绛雪轩门外的草丛里,八阿哥眼睛通红的把一个衣衫凌乱,依稀可见内里肚兜颜色的女子压在身下,仔细看去,依旧能分辨的清楚那女子穿的是秀女装。

双寿看见这一幕,先是不可置信的擦了擦眼睛,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可等他再次瞪大了眼睛看过去时,只见八阿哥已经亲上了那秀女的脖子,而那秀女在拼了命的挣扎叫喊。

“啊……不……你不能…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太后的侄孙女。”

那秀女的声音断断续续,因响动之大,引来了不少的人,而那些人都瑟缩着身子,但依然泯灭不了心中看好戏的热情。

只有其中几个胆子大的人,才敢上前尝试着把两人给分开,只是因为两人的身份,所以并不敢用力。

双寿又悄悄的回去把情况快速的给几位主子说了一遍。

纯贵妃听罢,也是吃了一惊,这是什么巧合?她刚还在提起钮祜禄氏,转头钮祜禄氏就在御花园出事了?

柳清菡蹙眉道:“立即派人去告知太后,皇上和皇后,另外,把八阿哥和钮钴禄秀女一起带到慈宁宫去。”

在选秀期间发生这样的事情,她和纯贵妃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皇后也难逃其咎,谁让后宫的宫务都是她们三个在管着呢。

“嗻。”

双寿本一口应下,可一想起刚刚八阿哥那不正常的模样,有人看着也没放开钮钴禄秀女,双寿直觉不对,所以他特意道:“娘娘,稳妥起见,要不要请个太医?”

他这么一说,柳清菡才反应过来,若是里面没有猫腻,八阿哥怎么会在嘉妃的孝期内,而且还是御花园这样的地方做出这等败坏风气之事?

纯贵妃也明白这话的意思,忙点头:“对对对,春桃,你亲自去太医院,记得,一定要请刘太医。”

刘太医是皇上的人,到时不管诊出什么结果,最起码皇上不会不信刘太医的话。

柳清菡扶着紫罗起身,对颖妃和令嫔道:“两位妹妹,咱们一起去慈宁宫吧,毕竟两位妹妹也算间接的见证人了,若是太后要问话,也可如实叙述。”

她完全没有提起要封锁消息一事,因为看见的奴才多了,越是封锁,就越有掩耳盗铃的意味,再者,此时封锁消息,早就晚了。

颖妃和令嫔自是没有意见的,所以在两刻钟后,慈宁宫的正殿里,太后脸色黢黑,皇后和柳清菡纯贵妃几人站在底下,八阿哥和钮钴禄秀女则被奴才们伺候着整理好了衣裳,然后被带来了正殿。

太后一看见钮钴禄秀女进来,当即抄起手边的玉如意往钮祜禄氏身上砸过去,怒道:“哀家的颜面,钮钴禄氏的百年清誉,都被你给毁了。”

钮钴禄氏顾不得被砸的疼的肩膀,哭着跪下:“太后明鉴,此事非奴才所愿,奴才都是被迫的……”

此话一出,太后的脸色当即又黑了不少,正要再次出口训斥,皇帝却在此时大步匆匆的进来:“若真如你所说,朕会给皇额娘您一个交代的。”

很显然,皇帝将方才钮钴禄氏的话听了个清楚。

只不过……皇帝虽是这样说,可太后依旧从皇帝的话中听出了极大的不满,想来也是,八阿哥到底是皇帝的儿子,哪怕犯了再大的错,和外人比起来,皇帝心中还是会偏向八阿哥的。

钮祜禄氏就这么不管不顾的把责任推到八阿哥身上,皇帝能高兴才是有鬼了。

太后想到这里,狠狠瞪了钮祜禄氏一眼,也顾不得皇后等人还在对着皇帝俯身行礼,忙站起来道:“皇帝这话言重了,这孩子只是被吓的失了神智,开始胡言乱语起来,皇帝切莫当真。”

不管如何,闹出这样的事情,钮祜禄氏名声尽毁,倒不如舍弃她,来保全她和皇帝之间的母子情分。

太后的态度放在这里,皇帝的脸色就好看许多,他摆了摆手,示意行礼的众人起身,自己亲自上前扶着太后坐下后,便坐在了奴才们刚刚搬过来的圈椅上:“皇额娘宽心,此事究竟如何,还有待商榷,待儿子了解完事情经过,再下决断不迟。”

说罢,皇帝的视线落在柳清菡身上:“淑贵妃,你便将此事原委,如实道来吧。”

被皇帝点了名,所有人的视线顿时都看了过来,柳清菡不慌不忙的屈了屈膝,对上皇帝的视线:“是。原本臣妾等人在御花园里品茶闲话,突然间就听到了这位……秀女的惊喊,便让奴才过去瞧了瞧,谁知就瞧见……”

柳清菡的话说的隐晦,但所有人都能听明白,待给了皇帝足够脑补的时间后,柳清菡突然跪下请罪:“皇上,太后,臣妾有负圣恩,在选秀期间出了这般疏漏,是臣妾失职,还请皇上责罚。”

纯贵妃闻弦知雅意,也忙跪在柳清菡身旁:“请皇上责罚。”

她与淑贵妃都有协理六宫的权力,宫里出了这样的丑事,她们二人难辞其咎,可……论起责罚,首当其冲的应该是皇后才是。

淑贵妃来了一招釜底抽薪,叫皇后骑虎难下,真是妙极了。

皇后原本瞧着眼前的好戏,面容虽然担忧,可仔细看去,眼底是却是带着一丝笑意的,谁知淑贵妃和纯贵妃突然跪下请罪,间接的把她也给拖下水,皇后的心情顿时就不是那么美妙了。

她深吸一口气,只好跪在两人面前,微微低头道:“皇上,是臣妾办事不利,臣妾甘愿受罚。”

皇帝抿着唇,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椅子柄,像是点在人的心上一般。

过了一会儿,皇帝抬了抬手:“罢了,你们先起来,责罚一事,过后再论。”

皇后心底松了口气,被静心扶着站起来,蹙了蹙眉心:“是。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要查明真相才是。”

话落,之前脑袋一直迷糊不清楚的八阿哥恢复了些许神智,他猛的抱着头摇了摇,待看清楚眼前这三堂会审的架势时,突然有些结巴:“皇,皇阿玛,发生什么事了?儿子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回了阿哥所吗?

八阿哥说完,身旁的钮祜禄氏轻轻抽泣的声音吸引了他的注意,他扭头看去,一眼就看到了钮祜禄氏脖子上露出的那一块儿衣裳都遮不住的显眼的红,八阿哥顿时如遭雷劈。

就是再蠢,这会儿他也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了。

皇帝正要张嘴训斥,柳清菡先皇帝一步道:“皇上,臣妾瞧着,八阿哥好像不大对劲,不如先让太医给八阿哥瞧一瞧?”

她意有所指,皇帝也察觉出八阿哥的反应不对,便点头道:“也好,吴书来,去请太医。”

吴书来正要去,柳清菡忙道:“皇上,事发时,纯贵妃姐姐已经让人去请了太医,这会儿刘太医已经在偏殿侯着了。”

她们在进慈宁宫之前,春桃就回了纯贵妃身边,所以柳清菡才说的这么肯定。

皇帝闻言,难得的给了纯贵妃一个赞许的眼神。

纯贵妃紧张的捏紧了帕子,对着皇帝回了一个笑。这么多年了,还是皇帝头一回对她的做法满意。

吴书来去偏殿请了刘太医过来,在皇帝和太后的注视下,淡定的给八阿哥诊脉,只是诊到一半儿时,刘太医面色骤然变了,待仔细确定后,他对皇帝拱了拱手:“皇上,这……”

皇后不等皇帝开口,抢先道:“有话但说无妨。”

她话说的急,柳清菡觉得有些奇怪,目光刚放在皇后身上,皇后便有所察觉,忙收敛了几分。

刘太医在得到皇帝颔首示意后,恭谨道:“回皇上,太后,奴才给八阿哥诊脉时,发现八阿哥体内有迷情香。”

话落,皇帝脸色黑的堪比墨汁:“你断仔细了?”

刘太医擦了擦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奴才确定。”

这会儿刘太医的心里可谓是叫苦不迭,伺候皇上也就罢了,怎么这一涉及到后宫阴私,他就恰好当值?

八阿哥一听,顿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膝行到皇帝跟前,抱住皇帝的腿哭道:“皇阿玛,求您为儿臣做主。”

皇帝没有搭理八阿哥,却也没有一脚把八阿哥踢开,只继续问刘太医:“那这迷情香,可会对八阿哥的身体造成什么影响?”

刘太医摇头:“并不会,迷情香原本的作用只是催情,且只对男子有用,但这味香又会比旁的催情药物多了一个弊端,便是中药后,有一段时间会失去理智,忘记自己做过什么,旁的倒是也没什么了。”

皇帝这才松了一口气,嫌弃的瞥了八阿哥一眼,八阿哥下意识的松开自己的手。

颖妃这时插话道:“原来如此,本宫怎么说八阿哥的样子看起来就不对,原来是中了药的缘故,只不过……那等肮脏的药物,又是怎么进的后宫,八阿哥又是怎么中的药呢?总不能平白无故的就做出这等失控之事,再说了,八阿哥也不是那样心急的人。”

刘太医讪讪的应道:“颖妃娘娘说的极是。”

他只是一个太医,该做的已经做了,至于查案一事,还是交给旁人吧。

柳清菡跟着点头:“皇上,诚如颖妃所说,当务之急,还是要尽快查出迷情香的来源,否则这次若是轻易放过,臣妾怕……不仅会放纵了幕后之人的胆量,更是会有人再因此受害。”

当然,她最怕的还是有人要算计到永琋身上,明着来不怕,若是对永琋用了迷情香,她也不能百分百的保证,永琋一定不会像八阿哥这样。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不知为何,太后竟然有了不好的预感,直觉告诉她,这件事应该到此为止了,所以她义正言辞的拒绝了柳清菡的提议:“不可,此事乃是皇室家丑,怎可到处宣扬?一旦彻查,哪怕永璇是受害人,可他在嘉妃孝期期间强迫秀女也是事实,传了出去,永璇也不能独善其身。依哀家的意思,此事就此作罢,至于钮祜禄氏……”

太后望了皇帝一眼,沉声道:“既与永璇有了肌肤之亲,不如皇帝就下旨,将她赐给永璇做个侧福晋,皇帝觉得如何?”

原本她是打算同皇帝商议,把钮钴禄氏指给永琋当侧福晋的,可出了眼下这档子事儿,除了嫁给永璇,也没旁的选择了,除非钮祜禄氏愿意剃度出家,常伴青灯。

皇帝摸索着扳指,对于太后的提议沉默以对,依他的意思,这个钮祜禄氏虽然也出自太后母族,但身份低微,不过是太后大哥膝下一个庶出子的女儿,做个格格也是抬举了,谁知太后一张口就是侧福晋,他不愿意答应,又不想在这么多嫔妃面前折了太后面子,索性就沉默着,也足以表明他的态度了。

皇后眼珠子一转,便明白了皇帝的意思,她面带犹豫道:“皇额娘,臣妾以为,淑贵妃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若是这次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去,日后怕是不止八阿哥一人受这迷情香的迫害,所以……臣妾赞同淑贵妃的看法。”

这波操作,柳清菡着实纳闷儿了一瞬,若此事是出自皇后之手,那么皇后不该赞同她的提议才是,可若是不是……那皇后方才的反应,也太不正常了。

因为皇帝的态度,一时间气氛有些僵持。

最终,皇帝睨了眼八阿哥:“说到底,这事儿你是受害人,你想怎么办?是彻查到底,还是依太后所言?”

八阿哥脑子转的飞快,虽然此事他也是无心,但太后说的对,传出去对他名声不好。

而且,若是真如太后所言,那他娶了一个姓钮祜禄氏的女子,太后是不是会对他多几分照拂?连带着皇阿玛也会对他多几分看重?

权衡利弊后,八阿哥睫毛轻闪,点头道:“回皇阿玛的话,儿臣知道皇额娘和淑娘娘都是为了儿臣好,可皇玛嬷说的也有道理,额娘才走了没多久,儿子……儿子实在是……”

说到这里,八阿哥欲言又止,卖起惨来,抽噎着落泪。

皇帝见状,不免心软了一瞬,最后还是松口了:“罢了,你既然愿意,那就作罢吧。”

他对太后欠了欠身:“此事便照皇额娘的意思办,儿子回去就下旨。”

太后松了口气,脸上带了笑:“那就都散了,皇帝,你也快些回养心殿去处理朝政吧。”

从慈宁宫出来,纯贵妃邀请了柳清菡去咸福宫坐坐,柳清菡略一思索,点头应了。

咸福宫的奴才上了些瓜果点心,柳清菡取了一半儿切好的香橙吃了,感受着甜甜的汁液沁满口腔,一直拧着的眉头终于松了下来:“今儿个的事儿,姐姐怎么看?”

莫名其妙的撞见了这件丑事,又莫名其妙的平息了,看似什么都没影响,可柳清菡却不信这一切都是巧合。

还是那句话,皇后很不对劲。

纯贵妃沉吟片刻道:“计谋简单粗暴,皇后的手段,一如既往的狠毒。”

柳清菡挑眉:“姐姐也认为是皇后做的?”

“也?”纯贵妃轻笑:“看来妹妹的看法与姐姐不谋而合。”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手上佩戴的鎏金护甲,叹道:“我虽然猜是皇后做的,但我却猜不出来皇后的目的,这件事对皇后而言,没有任何好处,她为何要这么做?”

柳清菡漫不经心道:“要是用咱们的心思去揣度皇后的心思,怕是累死也猜不出一二来,不过我倒是有个猜想。”

纯贵妃惊讶道:“哦?妹妹可否说说?”

柳清菡也没藏着噎着,嗤笑道:“姐姐可记得当初选秀前太后的态度?若是我没有会错太后的意,恐怕这钮祜禄氏,是太后为永琋准备的侧福晋才是,如此一来,我与太后之间的关系,可不就又加固了一层,皇后这些年来早就不受太后的待见,又岂会眼睁睁的看着我得利?”

不过皇后这么做,也算是间接的帮了她的忙,因为她压根儿就不打算让永琋娶钮祜禄氏,就算非要娶,那也要是永琋自己愿意,且看得上眼的。

纯贵妃恍然的点了点头,随即又问:“可为什么是八阿哥?”

这个问题,眼下柳清菡也不清楚,但她还是叮嘱道:“皇后心思阴毒,有时候指不定哪里得罪了皇后就被她记在心里了,姐姐可千万要小心,莫要一个不留神,叫皇后得逞。”

纯贵妃郑重道:“妹妹放心,我知道利害的。”

——————

慈宁宫里,待人都走完了,太后叫人把钮祜禄氏带去了次间,瞧着钮祜禄氏红着眼睛抹泪的样子,厌恶道:“没用的东西,就只会哭,赶紧把你那眼泪收收,哀家看了心烦。”

钮祜禄氏被吓了一跳,忙收了声儿,只是哭的久了,哭嗝难免停不下来,一抽一抽的,看着竟然还有些惹人怜爱:“太后,奴才,奴才……”

钮祜禄氏正准备诉苦,太后不耐的打断:“行了,哀家不想听你说一些没用的话,方才人多,哀家也没让人问你,今儿个究竟是怎么回事?昨儿夜里哀家分明告诉过你,哀家是打算把你指给九阿哥的,可你怎么这么没用,还不到一日,就和八阿哥做下这等丑事?”

她多日筹算付诸东流不说,错过今年选秀,还要再等三年,这还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钮祜禄氏和她亲近的这一支,就只有这一个适龄女孩儿,没了她,再想借助姻亲绑住九阿哥,就要再等几年,几年后变故太多,那时说不准九阿哥都娶了嫡福晋和侧福晋,若是九阿哥没有爵位,还不能有两位侧福晋,她钮钴禄家的女儿,总不能做一个格格侍妾吧?

钮祜禄氏抽抽搭搭的:“奴才也不知道,昨儿奴才回去时,发现自己的手帕丢了,所以今儿一早,特意和教导嬷嬷请了假,想着去寻一寻,可是谁曾想在经过绛雪轩时,正好碰到了八阿哥,原本奴才是想行个礼就离开的,可……可八阿哥突然就冲上来抱着奴才,就……就……”

她回忆着早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太后听的直皱眉,真的如她所说,那确实没什么可疑的地方。

不过……太医说八阿哥是中了迷情香的,可八阿哥偏偏早不发作,晚不发作,怎么遇见她侄孙女就发作了?

难不成……太后突然抓住了重点,扬声道:“喜善。”

喜善推门而入,谨身道:“太后,您有什么吩咐?”

太后指着钮祜禄氏道:“今儿个谁伺候的她更衣?换下来的衣物和小物件都放哪儿了?”

喜善一惊:“奴才们给送去辛者库浣洗了,可是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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