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妃请留步。”
慕容诺有意对那人视而不见，各走一边，却还是被他叫住，好像他不是路过这儿，而是专门来堵她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把心口那团躁动压住，才转过身来面无表情道:
“七王爷，我赶着去给兰才人贺寿，有什么话赶紧说。”
沐铎眉头一沉，本就微微绷着的脸色像是被风吹得更紧了，“九王妃倒也不必一副见了恶鬼避之不及的样子吧？”
“有些人，比恶鬼可怕多了。”慕容诺依旧板着脸。
沐铎看了一眼搀扶着慕容诺的小喜，怯生生的小丫头，明明怕的瑟瑟发抖不敢抬头看他，扶着慕容诺的手却半点不放松。
他声音沉郁，“本王要和九王妃说几句话，你去旁边候着。”
“九王爷让我寸步不离得跟着九王妃，我不去！”小喜把慕容诺护得更紧了。
沐铎轻蔑得一声冷哼，“九王府的婢女，一个个都是这般不懂规矩，还不长教训的吗？”
慕容诺藏在狐裘里的身子微微一颤。
“小喜，你去旁边等我吧，这里风大，他快些说完，咱们也好快些走。”她压低声音吩咐。
小喜抿了抿嘴，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手，然后转身往旁边走了几步。
“再远一些。”
沐铎盯着她的背影不耐烦地催促。
小喜这才又慢吞吞得走开了一些。
沐铎视线转回慕容诺的脸上，注意到她微微凹陷的脸颊，脸上的不耐又转成了疑惑，“不就是个婢女，值得你为她这样摧残自己的身子么？”
不就是？
慕容诺斜睨他一眼，冷哼一声，“这不刚好如了七王爷的愿么？我越是伤心，九王爷越是心系于我顾不上外头的事儿，我是他的软肋，是他的弱点，恭喜你们攻对了。”
“你……”
沐铎沉着脸正要说什么，一队巡逻的禁卫军踏着步走过来，初冬的长街被呼呼的风扫荡着，多了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更给人一种无声的压抑。
慕容诺裹紧了自己身上的狐裘，长发乱飞，让她烦的只想走，刚一侧身，便听到沐铎的声音顺着寒风灌进耳朵里。
“本王不知道父皇会杀阿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