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看看。”
皇帝在陆语晴进来的第一瞬间就直接开口，让陆语晴霎时不知该做些什么。
且其看向德妃之时的眼神和面容也不是之前那般宠溺和温柔，反而多出些生人勿进的气息。
如此模样，让陆语晴心中直呼演技高深。
皇帝就是皇帝，其会被儿女情长绊住脚步？绝不可能！
若非要说皇帝对谁有几分真心实意，恐怕整个后宫里头也只有魏东流的生母，皇后娘娘这么一位。
“回皇上的话，德妃娘娘是气急攻心，导致毒素蔓延，原本还能撑三月余，因为此遭，怕是——”
说到这里，陆语晴停了下来，不再继续。
她看着床榻上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的德妃，只觉得是德妃又在谋划什么。
“如何？”
皇帝的脸色依旧眉宇任何变化，仿佛躺在里面的不是他‘最为心爱’的妃子，而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回皇上，德妃娘娘快的话便是今晚，慢的话许是三五天之后。”既然被问到，陆语晴也只能老老实实的交代。
本以为皇帝多少会有几分伤感或者如何，谁知道皇帝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别说表情，就连语调都没有任何变化。
就好像，德妃没了利用价值一般。
“如此。”皇帝颔首，看向魏东流，道：“朕此前交给你的任务做的如何了？德妃父兄的兵权可有尽数收回？”
“已经处理妥善。”魏东流拱手，给出了让皇帝满意的答复。
至于德妃，此时除了陆语晴，屋内没有任何一个人在意她的死活。
看着德妃惨白的脸色，陆语晴多少有些不忍。可皇帝还在这处站着，且她也不好多言旁的事情。
恍惚之中，陆语晴似乎瞧见德妃的眼皮动了动，似乎有清醒的迹象。
彼时在皇帝身侧伺候多年的李公公带着一个小宫女，这样的举动让一众人都觉着不可思议。
直到李公公让那小宫女跪在皇帝跟前，陆语晴才知晓李公公到底打算做什么。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个小宫女或许会成为一个突破口。
“你可还记得德妃娘娘昏迷之前做了什么，吃了什么，见了什么人？都是什么时辰？”李公公奉旨询问，自然事无巨细。
只是李公公是事无巨细，那被询问的小宫女却被问的直掉眼泪。
“德妃娘娘在殿里为小皇子殿下绣衣裳和帽子，下午之时吃了几块梅花糕，见了御膳房的人，分别在午膳前后的样子。”
小宫女的话带着哭腔，委实被李公公给吓的不轻。
好在李公公问了话之后就让她离开，否则这宫女怕是会哭得更凶。
“看来与吃食有关。”不等皇帝询问，在皇帝看向魏东流的一瞬间，魏东流便直接开口，“当然，儿臣只是觉得这般的可能性会更大。”
皇帝不可置否，看了魏东流一眼便道：“此事交给你去处理，不着急，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