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疾复发了？”
杜欲江的话让陆语晴大惊失色，也顾不上魏东流亲自给她题字的牌匾。
“不是。”杜欲江摇头，本是锐利的眸光忽的露出几分尴尬，随后声音也低了几分，“是皮肤病，军医也没法子。”
此言一出，陆语晴的神情就变得有些微妙。
“将军随我进去说吧。”陆语晴轻咳一声，掩下方才的失态。
好在杜欲江并未注意到，当然，就算他注意到也不会在意。
「宿主，你说他这皮肤病是什么情况？」小玄子的脑中浮现出来的是溃烂的流着浓水的皮肤，顿时声音都有些变调，「这瞧着身体健康的很，怎么会有皮肤病？」
「看着健康的人还有的毫无征兆的猝死的呢。」陆语晴并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她一开始没有想到杜欲江竟然还有这个困扰。
最重要的是陆语晴不明白为何杜欲江上次找她治病的时候不说。
这个疑惑，在杜欲江与她去了内厅之后，陆语晴就得到了答案。
“杜将军，你是只有手臂上是这样的情况吗？”
陆语晴见杜欲江将手臂的衣袖挽起便问了句。她本是习惯性的询问，并未觉得患者藏着掖着，但因为她的一问，杜欲江的脸色顿时就变得不自然。
“背上也有，只是男女有别，不大方便让陆小姐见。”
此言让陆语晴不知该说什么。
说她不在意？还是说她以前见的多了？不管是哪一种，只怕都会让杜欲江觉着奇怪和惊讶。
毕竟原身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成日都在陆相府里头被人磋磨、欺辱的形象。纵然‘天赋异禀’，医术上的东西‘一看就会’，那也没法解释她去何处见过男人的背脊吧？
故此，陆语晴也只能换个说法。
“医患之间不必如此讲究。”陆语晴轻轻摇头，“将军乃是成大事之人，战场杀敌更是数不胜数，怎么到了这个时候反而扭捏起来，还不如我一个女子分的明白？不如我一个女子放得开？”
“正是因此，我才不能因为你认为医患不必在意这些就与你一般。”杜欲江难得说话这样文绉绉的，“陆小姐大义，但如此对你名声到底有损，杜某如何只能顾忌自己？”
陆语晴无言，只瞪着他看了半晌。
最后只好妥协道：“既然如此，将肩膀那处的给我瞧瞧总不妨事吧？”
「宿主，你现在像个渣女。」小玄子默默吐槽，让陆雨晴的手顿时一抖，「就是那种拐骗良家妇女，然后把人这样那样之后又不认账的那种。」
「不会说话就闭嘴！」
陆语晴被小玄子气的脑仁疼。
她总觉得有朝一日自己一定会被小玄子给活活气死。什么回家不回家、发财不发财的，陆语晴琢磨着自己多半是等不到那一日了！
“这倒是无妨。”杜欲江略一琢磨，应允下来。
“我觉着症状大抵相同。”见陆语晴用一根裹了棉花的木棒靠近自己的肩膀，杜欲江便再度开口，“这根棍子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