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璃月突然想起前几天晚上的事情，她问道：“那天我从凌家带出来的男人呢？”
“他就在前面的病房，可是，医生说他现在成了神经病，情况不太好。”
“我去看看。”
白璃月拖着隐隐作痛的身体往秦雅涵所说的病房走去。
病房门口。
一个满脸缠着纱布的男人呆滞的坐在病床上，手脚被绑，嘴里一遍遍道：“贱女人，我要杀了你…”
秦雅涵向白璃月介绍道：“他从带回来的那天，便一直是这样，只会说这两句话，问什么都没用。”
白璃月一步步走了进去。
她依旧不敢相信，这个男人，居然就是当初那个傲气残忍，拥有一方势力的特工老大。
如今，竟变得面目全非，痴傻无比。
走到他面前，白璃月盯着他那双染满仇恨的眼睛，问道：“你还认识我吗？”
他丝毫未动，嘴里依旧呢喃着：“贱女人…”
秦雅涵上前说道：“璃月，没用的，这两天我们都来试过，他谁都不认识。
而且，他如今成了这样，估计也没人认得出他，那个凌太太太狠了，自己的儿子都能下的去这样的毒手。
好不容易把他救出来，结果他成了这样，线索又断了！”
“不。”
白璃月忽然打断了她：“有一个人，可能认得出他。”
“谁？”
“与他青梅竹马的洛雨瑶。”
白璃月记得，之前洛雨瑶便跟她说过，她与凌墨寒小时候关系十分要好，而且很有默契。
也许，她能认出真正的凌墨寒。
只是，如今的洛雨瑶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她也只能赌一赌了。
“雅涵，你现在就去把洛雨瑶叫过来试试！”
“好，我马上去！”
…
下午。
秦雅涵把洛雨瑶叫来了医院。
白璃月把洛雨瑶带进特工老大的病房。
此时，特工老大身上的绳索已经解开。
洛雨瑶看着病床上坐着的那个包着整头纱布的男人，面带惧意的后退了几步，不敢上前。
白璃月看着她，提醒了一句：“别怕，他是凌墨寒，雨瑶，你仔细看看。”
洛雨瑶听到这个名字时，眼眸之中泛起一抹惊讶之色，脚步沉重的往病床前挪去。
而白璃月口中吐出洛雨瑶这个名字之时，床上那个神情呆滞的男人，忽然侧头，紧紧盯着白璃月身旁的洛雨瑶。
已经走到他床边的洛雨瑶被这眼神吓得后退了几步。
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他满脸纱布，洛雨瑶吓得赶紧捂住了眼睛，不愿相信道：“不可能，他不是，墨寒在凌家，墨寒明明好好的在凌家…”
洛雨瑶刚准备逃走，床上的男人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白璃月诧异不已。
据秦雅涵所说，特工老大行为痴傻，这几天只会坐在床上，喃喃自语。
“啊！放开我…”
洛雨瑶吓到失声尖叫，脸色煞白，试图挣脱他的手。
特工老大眼神却一直看着她。
他的眼神，没了往日的呆滞，还流露出了一种让人看不懂的悲色。
他看着不停挣扎，十分恐惧他，几乎要吓哭的洛雨瑶，最终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