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打马虎眼，这个家哪儿对不起你了？”
“妈，你。”
“哎哎，都少说两句。”老爸咳了一声，“霭青回来这么几天，好话好说行不行？”
“我怎么没好说？”老妈的火气撒到爸爸头上，“你就知道护短，你老了找谁侍候？”
“妈，有话直说呗。想聊聊养老问题？”
“我哪敢指望你？”
“指望谁？霭辉吧？”
“我谁能靠的住？霭辉起码娶个媳妇能和我沟通，你呢？过几天是不是你也不会说话了？”
“这都哪儿跟哪儿？”霭青陪着笑，“我保证教杰杰说中文，第一个词就教他叫姥姥，行不？”
“你说你怎么想的，那个小齐好好的，”
“妈！”霭青止住妈妈，“别往那儿引啊。”
“就是就是。”爸爸轻轻拍了拍妈妈的肩膀，“都过去了。”
“切。”妈妈翻了翻白眼，站起来收拾碗筷。
“我来我来吧。”霭青赶快接过来。
洗完碗，霭青看见妈妈坐在饭桌边，好像还在生气，“要不，晚上你跟我去酒店？”
“我不去，我干吗，”
“妈，”霭青搂着妈妈肩膀，摇了摇，“好啦，生气对身体不好。”
妈妈推开霭青，脸色缓和了许多，“你真教杰杰中文？”
“那当然，还是地道北京话。以后寒暑假都回来看姥姥，行不？”
“唉，你要是，算啦。”妈妈挥了挥手，“我要睡午觉了。”
“我收拾干净就先走了，晚上来接你们？”
看着妈妈在卧室里躺下，霭青回头问爸爸，“我看拆钱款还没入账，是不是要问问去？”
“急啥？”爸爸打了个哈欠，“我也要眯瞪一会儿。”
“不是说最晚今天到账吗？”
“晚个几天不算什么。”
霭青心里打鼓，买小河马克房子的经验，房子这么个大宗交易，说哪天产权易主，哪天钱到账，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文件签了要算数的。
“我打电话没人接，所以想过去问问。”
“你要不要，”妈妈在卧室里听见了，插进话来，“找小齐帮忙问问，他认识人。”
“谁？小齐？”霭青头都大了，“妈，你什么意思？”
“我这么大岁数，你让我东跑西颠的给你打听消息？都是人家齐磊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