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你确实和我不太亲厚了。”
“我担心这次的事情我再告诉你,你非但不信,反而和我越走越远。”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若早知道有今天。
哪怕是拼着得罪薄天,她也肯定会把周小粒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告诉他的。
薄天说不出话来。
眼角又流出一滴泪。
闭上了眼睛。
把薄天送到医院,佛牌居士要留在医院照顾他,顾雪芙便告辞离开了。
地下室,满都是烈酒的芬芳。
曾经那位和屈向笛过不去,凶神恶煞的黑煤窑的杀手,被砍光了四肢,光秃秃的身子泡在透明的酒缸之中。
头却被固定在枷锁里。
露在外头。
纯玻璃的酒缸之中,原本应该清澈无垠的酒液浸透着淡绿色的幽光,顶上头还漂浮着淡黄的油脂。
一看到顾雪芙,那人就激烈的挣扎开。
“顾雪芙,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恶魔。”
听到那人的声音,顾雪芙脚步一顿。
略有些意外。
她是割了这个人的舌头,才把人泡进去的。
没想到,他居然还能说出话。
正疑惑着,看到海中就传来了白虎的声音。
“当然是老子做的。”
“老子还不是担心你问不出自己想知道的事,就锻炼他学了喉部发音,他现在说的是喉语。”
“我还给他喂了蛊虫,你说的话他也能听到。”
“想问什么你就问吧。”
“他姓肖,没有名字。”
顾雪芙意外的挑眉。
没想到,她还能有用上白虎这个家伙的一天。
还能捡个现成的。
白虎在她脑海中,冷哼了一声。
没了动静。
顾雪芙则收敛心神,似笑非笑盯着肖老板,嘲讽开口。
“肖老板,泡在里头舒服吗?”
肖老板脸上呈现出一股病态的白。
因为长期泡在高浓度酒液之中,身体已经卷边脱了皮。
若不是被人参灵芝吊着,恐怕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他极度虚弱又无比愤怒。
“顾雪芙,有本事你就放了我。”
“或者直接杀了我。”
“你凭什么这么折磨我?”
肖老板呼哧带喘。
顾雪芙则悠悠笑出声。
“失策了。”
“我还以为肖老板会在里头泡的很舒服。”
“原来被泡在里头,你这么痛苦。”
肖老板想骂顾雪芙,可开口就呛住。
一连串咳嗽后,才怒瞪着顾雪芙。
“士可杀,不可辱。”
“顾雪芙,你这个不懂规矩的东西。”
“竟然敢这么折磨我,有本事你杀了我,现在就杀了我,给我个痛快。”
顾雪芙冷笑。
目光挑衅。
“想求个痛快很简单。”
“你只需老老实实交代,究竟是谁指使你,让你与我作对,甚至使出给孙家慧下毒这种下三滥手段。”
肖老板大喘一声。
喉咙咕噜噜的。
气愤却又说不出话。
而顾雪芙盯着他。
就像在看一场精彩的舞台剧,脸上始终带着悠闲自在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