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次，她跌入的是无间地狱。
再也不可能爬上来了。
“可我只有这个办法。”
杜玉珠眼眶通红。
她激动的身体颤抖，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顾雪芙。
此时，她心中对顾雪芙只有满怀的感激。
她很感恩，顾雪芙这短短数日对她的保护。
终于也让她体会到了，被男人如珠似宝的捧在掌心里的感觉，那是她前半生从来没有感受过的。
“顾总，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我都应该感谢你。”
“尤其是，你因为我直接灭掉钱家，我真的非常非常感谢你，从今往后，只要想起这件事我就会开心。”
“哪怕以后的日子过得再痛苦，我也能撑下去。”
“因为最美好的已经在心里了。”
“那么身处何地，将来会遭遇什么样的事情，就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顾雪芙挑着眉，突然笑了。
她笑意盈盈的看着杜玉珠。
“你这是，想保护我？”
说出来的虽然是问句，可语气却非常坚定。
删通话记录，把一切过错全部揽在自己身上，杜玉珠所做的所有事情，都只为了达成一个目的，就是让她的身影，在曲连笙突发心脏病这件事中彻底消失。
“顾总为我做了那么多，这是我唯一能够报答你的。”
“顾总，我知道这比起你替我做的那些，远远不够，可惜我现在能力，只能这么做，我只能用这样的方式，保护你，保护你的声誉。”
“剩下的，等下辈子我一定结草衔环相报。”
果然。
顾雪芙笑出声。
她好整以暇的扫了一眼病床上还在昏迷的曲连笙。
又将视线集中在杜玉珠身上。
高深莫测。
“区区一个曲家而已，对我来说不足挂齿。”
“杜小姐何必如此自苦，也不用为了我，将自己的一生都搭进去。”
“我能为了你掀翻整个赌石公盘，灭了整个钱家，自然也能为了你灭了曲家。”
顾雪芙危险的眯了一下眼睛。
嘴角勾起冷漠的笑。
杜玉珠听不见，可她的耳力却非常人所及。
她能听到病房之外，不远的走廊上，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以及曲老夫人那着急忙慌的呼喊声。
杜玉珠吃惊不已。
错愕的望着顾雪芙。
她知道，顾雪芙最初对钱家出手，确实因为她的关系。
但她也有自知之明，她明白，以她和钱家那位少爷之间的恩怨，顾雪芙最多能做到的也就是杀了那位手脚不干净，嘴巴更不干净的钱家少爷。
不可能为了她，灭掉钱家满族。
顾雪芙这么干，一定有别的原因在的。
只是她不敢相信，她愿意为了她，出手对付曲家。
也对。
和钱家比起来，曲家简直不值一提。
否则，曲连笙不可能费劲巴拉的把她送上钱家男人的床，不可能找钱家当靠山。
“顾总。”
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呼喊声。
顾雪芙朝杜玉珠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你婆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