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有什么特异功能。”
顾雪芙眉头一挑。
朝出声提醒她的人看过去。
那人似乎备受鼓舞，又继续补充。
“不过这些都是传言，我们大家伙并没有看到钱家真的有那么些人。”
“总之，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你还是要注意安全。”
“这地界，没有人惹得起钱家。”
顾雪芙目光一闪，朝那人点头。
她抬头扫目，望着窗边那一排专供客人休息的沙发，示意杜玉珠一起过去坐。
等人可是需要功夫的，她不能一直站着呀。
那多浪费膝盖。
杜玉珠亦步亦趋地跟着顾雪芙。
却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就连脚下的地面都是软的。
她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望着顾雪芙的背影，五味陈杂。。
一直跟着顾雪芙坐在沙发上，她才惶惶开口。
“顾总，你为什么不速战速决，还要让他叫人过来？”
她嘴上虽然是这么问的，但根本没有准备，等顾雪芙回答。
缓缓转了一下眼珠子。
“还是顾总有什么顾虑？”
“特地想要找什么人报仇。”
顾雪芙挑眉。
笑了。
“我和钱家，无冤无仇。”
杜玉珠闻言，心中立刻一动。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轻了，像是浮在半空里，找不到半点真实的感觉。
可她心中却有一种非常莫名的直觉。
“难不成，顾总是为了我。”
顾雪芙的目光在杜玉珠身上一扫而过。
杜玉珠的心一顿。
忍不住又叫了一声：“顾总。”
“既然曲太太有透视断玉的才能，为什么这两年却没有出席赌石公盘，难道只是因为陈会长没有闯祸吗？”
顾雪芙似笑非笑。
就曲连笙那个性子，一天不闯祸他就不爽。
没什么本事，还自视甚高。
如果不是杜玉珠在背后兜着底，他恐怕早就没命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杜玉珠没有回答顾雪芙的话。
只悠悠地望着顾雪芙，红了眼眶。
顾雪芙淡淡叹息。
“我猜想你这两年没有出席赌石公盘，必然是因为钱家的人太难缠，一旦过来了，你可能根本没有办法脱身。”
“或者说，你这次来其实也是在冒险。”
“如果不是曲总这次捅的篓子太大，你恐怕还会再躲上两年。”
杜玉珠惊讶。
她没想到顾雪芙都知道。
明明她什么都没说，顾雪芙也什么都没打听，可她就是知道。
这其中的区别，自然是用心和没用心。
曲连笙从来不在她身上用心思，只仗着曲家老太太对她的知遇之恩和救命之恩，裹挟着她，把所有烂摊子都推到她身上。
而顾雪芙用了心。
所以，知道她所有的难处。
杜玉珠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心湖碧波荡漾，望着顾雪芙的目光中，带着藏不住的倾慕。
大概是这么多年来感受到的温暖太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