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雪芙挑眉。
错愕的扭头看曲太太。
曲太太却只对着她盈盈的笑。
“顾老板，信我说的话吗？”
信。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曲太太这有点像透视。
可以透过原石的表皮看到里头是否存在翡翠，长在原石中间的翡翠又是以什么形态存在的。
如此一来，曲太太几乎可以点石成金的绝技就可以解释了。
难怪，在这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的赌石场上，她毫无败绩。
赌石的挑战和刺激对她来说根本不存在，她出入这种场合就像是到菜市场去买菜一样，挑挑拣拣，拿到手里的都是最好的。
“当然相信。”
顾雪芙本身就是一个超自然现象的存在。
这回，轮到曲太太惊讶了。
她饶有兴致的看了顾雪芙许久。
颇有些感慨。
“其实同样的话，我和老曲，和我的朋友都说过。”
“但他们都以为我在开玩笑。”
“没想到顾老板是这个世上唯一相信我的人。”
顾雪芙完全可以理解。
因为，这种情况她也遇到过。
她扭头看了一眼，乖乖巧巧站在她身边的青青。
青青立刻会意。
探头看曲太太。
“我也相信你，只要是芙芙相信的，我都会相信。”
曲太太笑了。
那笑容灿若夏花般，仿佛突然洒遍了夜空的星辰，闪烁又明亮。
她们三人说笑着，边走边停。
可顾雪芙的眉头却慢慢皱了起来。
刚刚在展示厅外头，她明明感受到了一股非常诡异阴冷的气息，可自从进来之后，这股气息好像就完全消失了。
仿佛一切都只是她的错觉一样。
她忍不住挑眉。
“既然曲太太能够看到这些原石的内部构造，不知道你有没有发觉，今年的原石和往年不太一样？”
曲太太惊奇。
“难道顾老板也能看到原石里头的翡翠吗？”
顾雪芙摇头。
嘴巴一张本来是想说，她可以感受到原石之中翡翠释放出来的灵气。
但话说出口，内容却变了。
“当然不能，我若是也能像曲太太一样，靠赌石渡过一切困难，又怎么会让自己处于当初那种狼狈的境地。”
她不疾不徐，声音絮絮。
“只是直觉。”
“这里的原石和翡翠给我的感觉，并不像在翡翠珠宝店里感受到的那样，清润透亮。”
曲太太迟疑。
举目在偌大的展示厅里看了一圈。
无奈的冲顾雪芙摇头。
“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发现，今年和往年有什么不同。”
顾雪芙眼里闪过一丝怔愣之色。
难道刚才是她的错觉？
“不过我也是刚开始看，或许今年的原石有所不同，只是我还没有发现。”
顾雪芙挑眉。
不动声色的笑。
两人正说着话，背后突然传来男人戏谑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