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折磨我吧。”
“这种钝刀子割肉的法子，对我是没用的。”
顾雪芙被气的够呛。
对付普通人，就譬如苏凡柔和顾雪蓝母女，她都可以用尽手段。
可偏偏对眼前这个职业杀手。
她没有法子。
吓不破他的胆子，要不了他的命。
就撬不开他的嘴巴。
白虎是个一提起刀就一定要杀人的，青青又一团孩子气，佛牌居士去处置另外一个杀手，到现在还没有音讯，他们谁都把这个七十二号没办法。
她一下竟有些无人可用的窘迫。
正好汤曜回电话过来。
顾雪芙一下子就来了脾气。
“你最近什么时候回来？”
“你还要在那里待多久？”
汤曜愣了好半天。
原本平静的声音也骤生波澜。
略带着急切。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顾雪芙气急败坏。
“反正我不管，我给你一天时间，你必须好好的站在我面前，否则，以后就别再给我打电话，也不要再回来见我。”
顾雪芙发完脾气，从地下室出来。
气才终于顺了。
又觉得刚才那样对汤曜实在过分，毕竟汤曜并不是她的谁，没必要为了她的情绪买单。
她只得闷着头，又把电话打回去。
结果，电话已经无法接通了。
顾雪芙垂头丧气地回到东苑。
白虎和青青也不知道去哪里疯了，不在家，倒是郑昊然抱着个电脑，不知道在看什么，嘴角还弥漫着笑。
“他两又出去了？”
“是。”
看顾雪芙脸色不好，郑昊然立刻放下了手里的电脑。
“姐，你怎么了？”
顾雪芙有气无力。
“没事。”
她瘫在沙发上。
想都知道，汤曜应该已经在回来的飞机上了。
她好像办错了事。
郑昊然上前来，蹲在她身边。
满脸担忧。
“姐，是不是没问出来，还是问出来的结果不好。”
“你别这样，我着急呀。”
顾雪芙心慌。
扭头看了郑昊然一眼，依旧不想说话。
只自顾自的取了平板，继续查收邮件。
两个小时后顾雪芙在接到汤曜电话时，他刚刚落地，话筒里还满是直升机螺旋桨呼啸的声音。
“顾小姐。”
顾雪芙气结。
“你真的回来了呀？”
她唉声叹气。
“我刚刚只是太着急了，心里的火又发不出来，一时气愤，才那样说的。”
“没耽误你的事吧？”
汤曜却笑开。
“没有。”
“国外的事已经到了收尾阶段，我本来就打算这两天回国的，刚桥接到了你的电话。”
没有才怪。
如果真的没有，汤曜又何必解释这么多。
顾雪芙深吸一口气。
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有种想要撞死的冲动。
电话那头却传来汤曜的声音。
“顾小姐，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顾雪芙挑着眉，瞪大眼睛。
她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
汤曜既然回来了，那自然应该发挥自己的价值，这样才不会让他白跑一趟，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