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都只是，在得到了莫大的好处之后，不痛不痒的夸顾雪芙一句罢了。
“杨柳。”
顾雪芙并没有太过在意顾开济的话。
而是扭头，望向一直呆呆站在旁边的杨柳。
被顾雪芙叫了一声，她瞬间反应过来，往前走了两步，停到她面前，对着她恭恭敬敬的鞠了个躬。
顾雪芙也不等杨柳说话，直接就开了口。
“刚才薄大夫的话你应该都听到了。”
“这两瓶药看起来不多，但我们还是先遵照医嘱来。”
“我先分一点给你，若是东西用完了你脸上的疤没有消，你再来找我，我带着你去找那个庸医。”
话虽然是这么说没错，可顾雪芙心里还是相信薄天的。
虽然此时的她，也没什么底气。
杨柳乖乖巧巧的，并不多说什么。
任由顾雪芙从那个碧色的瓷瓶子里，挖出了一点点药膏，装进一个小罐子里，然后递到她面前。
杨柳又非常恭敬的朝顾雪芙鞠了个躬。
转身，就打算离开。
可就在这时，顾开济却突然开了口。
“杨柳，你之前说的，撞见有人自杀，身上满都是疤的事情，到底是真的，还是你心中不愤夫人对你的所作所为，想要报复她？”
杨柳闻言，身形一顿。
似乎停了一下，才转过身来。
当她抬头望向顾开济的时候，脸上已经没有了那一丝恭敬之意。
就连眼神都变得平平淡淡，甚至还带着一丝冷色。
“我可以对天发誓，今天，我在这里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若有半句谎言，就叫我喝水噎死，出门被车撞死，走在路上被雷劈死。”
顾开济大概是没有想到，杨柳居然会发这么毒的毒誓。
整个身子都怔了一下。
似乎还是有些无法接受。
他静静的坐了好半天，一双眼睛发直，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杨柳。
良久之后，再次开口，语气严厉了不少，却已经没有了怀疑。
“你刚刚说，夫人跟自己身边的人，交代千万小心。”
“那人是谁？”
这是……
顾雪芙心中一顿。
看顾开济这个架势，应该是准备正视苏凡柔的事情，想要兴师问罪了。
“董小荣。”
“这个女人和我妈年纪差不多，比我妈晚到顾家几年，因为长了一张巧嘴，会巴结，所以早早的就被苏凡柔要到了自己身边。”
“也算是她的心腹。”
顾开济危险的眯了一下眼睛，意有所指的点头。
之后，扭头去吩咐刘管家。
“你听过这人吗，把她叫到我面前来。”
刘管家先是站着没动。
犹豫了一下，才迟疑着开口。
“这个董小荣，之前确实一直在夫人顺便伺候，顺便负责打扫主卧卫生。”
“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夫人赶出来，现在在外头扫院子。”
一听刘管家说起这件事，顾雪芙就想到了之前第一次听杨柳说起这个时，她心中的怀疑。
“爸，其实之前我一直在想。”
“家里人多眼杂的，阿姨又一直是在家里的女主人，风向标，到哪里都有无数双眼睛看着她。”
“她到底，是怎么无声无息的，把库房里的东西带出去，卖了换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