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张嬷嬷的嘴抖动着，用唇形急忙惊道：“我说，我说……我都说……”
妖月挑了挑眉，唇角扬起一抹满意的弧度，挑起弯刀在张嬷嬷的胸前晃了晃，“现在，我问你一句，你答一句。”
“要是敢说谎……”
她眸光骤然一冷，嗜血的凶光盘旋在了水雾般的眸子里，吓得张嬷嬷身子一颤，忙用唇语比划着不敢。
妖月指腹间紫色光芒一闪，张嬷嬷只觉得喉间微凉，声音便又回来了，她忙哭天喊地的求饶。
“大小姐啊，我错了，那本不是奴婢的本意，奴婢也不想做那些坏事，都是大夫人逼奴婢的呀……”
妖月薄唇紧抿着，神色冷淡，未置可否。
张嬷嬷忍着疼，又道：“奴婢家中有一子，命运却被夫人攥在了手里，若是奴婢今日说出来了，夫人必不会放过我的孩子，”
“还请大小姐帮个忙，我今日和盘托出，明日会自己去花园湖中自缢，却不给大小姐添麻烦，只求大小姐看在以往的情意，救下我的孩子。”
提及自己的孩子，女人原本刻薄的嘴脸，终是露出了几分慈祥。
妖月挑了挑眉，红唇轻勾，“以往情意，是说你帮着大夫人害死我娘和弟弟的情意，还是欺我童年弱小，当猪狗喂养的情谊，嗯？”
张嬷嬷面色又是一白，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起来，“大小姐……”她见妖月面容冷冽不为所动，眼神一厉，尖叫起来，“大小姐是不想知道当年之事了吗，你若是不帮我救下孩子，那我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你，让你这辈子都蒙在鼓里，始终不能为他们报仇雪恨！”
说到后面，她忽而得意地张狂大笑起来。
妖月也跟着笑了，妖冶的容颜仿佛一顿盛开的山茶，明艳动人，眼底，却是比冰川更冷的凌厉寒光，“是吗？”
她嘴角的笑意渐深，突然手腕一扬，锋利的刀刃便朝着夫人的胸口插了下去，力道却控制得极好，既不伤及心肺器官，又刚好戳在女人的心窝口。
“啊——”张嬷嬷又一声大叫，疼得牙齿都在打颤。
妖月抽出刀，嘴角扬起冷笑，“你以为你不说，我就当真查不出来了吗？知道当年事情的可不止你一个吧？我自然有时间和精力慢慢将这些人找出来……不过是过程曲折一些罢了。”
她眉眼一挑，斜眼睨着张嬷嬷的脸，“不过，要是我放出消息，今日你把所有事情都招了出来，不知道大夫人，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了你的孩子呢？”
张嬷嬷脸色一变，几乎惨白的没了人色，她彻底慌了，“大小姐，大小姐饶命，奴婢什么都会说……绝不敢骗您，还求你行行好，救我儿一命啊——”
她颤抖着伸出那只已经布满了血污的手，想要去别妖月的裙角，颤颤巍巍哀求道：“老奴求您了……”
妖月侧身轻轻一躲，避开那只血手，神色淡淡地把玩着手里的弯刀，“你可并没有和我提条件的资格。”
张嬷嬷面色灰白，完了……一切都完了……
她闭上眼，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脸上露出悲戚之色来。
她一条贱命死不足惜，可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