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月走上前去，微微一笑，“老伯，我来猜。”
小老头眯起眼看着妖月，摸着胡子咧嘴笑：“小丫头啊，你要和谁比试啊？”
上官婉也走了上来，下巴简直要翘到天上去，用鼻孔哼了哼，“喂，老头，你都有哪些灯谜？”
小老头笑着两撇小胡子，哼了哼，“你这丫头，好没教养。”
上官婉瞪着眼，“你！”
“好了，”妖月淡淡睨了她一眼，看向小老头，“老伯，我们开始吧？”
小老头哼了哼，弯腰在一个红漆木小箱子里掏出一堆竹筒子，他耷拉着眉眼，淡淡扫过两人之后，这才从里面掏出一张纸条，清了清嗓子，道：
“听好了啊，千里归人空白头，”他顿了顿，摇头晃脑挑着眉道：“猜一个字。”
话音一落，妖月就笑了，薄唇轻启，“香。”
上官婉跺了跺脚，剜了那摊贩小老头一眼，“再来！”
小老头撇撇嘴，很不喜欢这个张扬跋扈的小姑娘，枯瘦干瘪的手又从竹筒中掏出一张纸，继续道：
“千里寄相思，猜一字。”
上官婉面色涨红，半天说不出话来。
妖月挑眉，气定神闲道：“老伯，这个应该是枋，对吗？”
小老头眼睛亮了亮，拍手道：“姑娘好文采！”
如此一连几局下来，妖月连连胜利，因为这边的热闹，周围也聚集了不少人，在旁边议论纷纷。
“咦？那不是云家大小姐吗，不是说他是废柴，怎会有如此好的文才？”
“不是吧？怎么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了，我还听说啊，这位大小姐，可是在前段日子公里的赏花宴中，一举夺冠呢。”
“旁边那个是哪家小姐？”
“好像是上官家的嫡女，啧啧啧……”
听着那些别有深意的话，上官婉面色涨红，眼睛死死盯着云柔，里面有火焰燃烧。
当初可是她信誓旦旦让她来参加笔试的，可如今呢？她不但没有稳赢，而是连一场都没有赢过。
云柔朝她使了个眼色，让她安心，然后趁人不注意，隐匿在了人群之中，出去了。
妖月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却并不在意，她轻勾了唇角，脑中快速思考着答案。
“千里来相会。”
“……”妖月正要开口回答，脑海中就响起了云柔的声音，带着几分得意。
“好姐姐，你大可以继续赢下去，可就是不知道，你就回来的那个小乞丐，还有没有命回来。”
妖月心口一滞，猛地转头，就见云柔扭着腰肢款款走了回来，手里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条布带，妖月认得出来，那是阿夙的东西。
云柔仰起头，淡淡地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任谁也想不到，这样美丽的外面之下，是一颗怎样恶毒的心。
妖月的身形晃了晃，有些不稳。